“咦?”华天越越诊越惊奇,神色越来越带着兴味,望着米珠的眼睛里聚满了好奇。
“本王没病,不需要看诊,速度将你那只破手松开!”米珠神色凛然地道,语气里含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你个小女娃,火气这么大作甚?!你玩你的,老朽诊老朽的,诊完了也不跟那狗屁皇帝小儿说,你怕甚?……
我滴乖乖,你这小女娃,啧啧,箭伤小心天寒要复发了,姜尚公那老小子怎么给你治的?居然在伤口没好的时候沾了水……
把你身上那些破布条松一松,勒得骨头都快要变形了……
那混蛋小子给你煎药了吧?怎么还不端过来?!”华老头慢悠悠地说,说完一句得意地笑笑。
语不惊人死不休,每一句都切中了米珠的要害。
她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你若敢多嘴一句,害了本王的家人,本王一定先把你杀了,再认罪!”
华老头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原来这小女娃居然是这么的有趣,担心害着家人,不担心害着自己。
那倔傲不驯的小脸,目光寒寒地瞪着他。
“没什么大病,姜尚公那老小子能搞得定!老朽先回宫了。反正你小女娃不让看诊,老朽也没诊着。就这样了,有事可叫姜小子到太医院找老朽!”说完,华天越便收回点插在米珠肩上的金针,离去。
“师傅?!”姜尚公惊叫。
他还没敲门呢,门就自动开了,师傅居然从王爷的房间里出来了。
“嘘,嘘,你没看见我,你没看见我,你没看见我……”华老头晃着脑袋,左摇右摆地扬长而去。
“那臭老头是你的师傅?”米珠问。
“正是。”姜尚公道:“请王爷不必过于挂心,师傅口风紧得很,即便探知到什么,也不会与人说的。”
米珠白了他一眼,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道:“你还真了解你师傅。下去吧。”
“下官告退。”姜尚公道,掩好门离去。
真是多事的一天,先是姐姐知道了,又来一个老太医知道了。
掩藏了十七年的身份,被人接二连三的知道了,米珠的心头突突地跳着,有种祸事将要来临了的感觉。
胸口一闷,有些喘不过气来。
想到姜尚公与那臭老头的话,米珠暗想,或许,该将这绷带松一松了,都快将她勒死了。
冬天的夜晚,来得特别的早。
米珠与母亲姐姐等用过晚膳,商量了一下怎么将小秋纳进门的事情,问了一下小秋的意愿,小秋脸红得几欲滴血。
福管家与下人们得知王爷要纳妾了,个个都既兴奋又嫉妒,满怀期待。
不过,皇上早就有旨了,说三年内不能谈婚论嫁,这方才第二年,还得等一年呢!除非有新的旨意下来。
米珠看了看这个据说是她当年顺手一救的一位小女娃,的确有几分清秀怜人。
见米珠盯着她瞧,小秋脸更红了,沉默不语地跟在要回房歇息的米珍身后离去。
王妃凉氏见夜也深,便命众人散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