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刀魂
845800000133

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漠决战(中)

另一边,沙枣骑已经和游牧骑兵短兵交接到了一起。经过楼兰的训练,沙枣骑队伍的作战能力有了大幅度攀升;而战神家族本身也以精湛的刀法而闻名,所以还能对抗一时的冲击。

然而,能对抗一时并不代表能一直对抗。这些游牧民族的骑兵,本身也都是在险恶的大漠环境里生长起来的,他们的个人素质不如沙枣骑和战神家族,但也都有着彪悍的体格和丰富的作战经验。对巨大财富的觊觎和渴望,已经让这些部族的人红了眼睛。第一批贴近探宝队伍的游牧骑兵倒下了,更多的游牧骑兵则紧跟着扑了上去。

再说游牧骑兵的队伍并不是一直都那么不济。要知道,在他们中间,还有数以百计的首领存在。这些首领可不同于一般的游牧骑兵,他们甚至比沙枣骑和战神家族的普通成员还要强出了不少档次。也许,他们就是在和战神家族的不断交锋里成长起来的,要不然,战神家族的人口规模一直没有大规模增加这个事实就没法解释。

而且,为他们领头的也不是一般角色。半年多以前的冷莫虚,只是借着古正阳指点十几天就已经能够击败龙旷,如今的他更是今非昔比。那一把神出鬼没的紫龙刀,俨然就是巴西木本人在施展。阿开还没有接触到五刀,就彻底败北,连弯刀也被砍断了;而就算是有更高修为和更多作战经验的野狼,在冷莫虚的面前,也是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惨叫声越来越频繁,沙枣骑和战神家族中不断有人在倒下。兰儿渐渐变得急躁,同时推过唐秋和花泪裳:“楚庄主,赶紧带他们过去,再晚,咱们的队伍都得完蛋!”

花泪裳横起夜魔刀,递到兰儿的眼前:“大嫂,大哥的武器对于花花来说太重了,还是交给你吧!姐姐用古月弯刀对敌,你也应该用夜魔刀!”

神兵的使用者已死,如今只能由两位寡妇来继承了,这个结果,怎不令人揪心?

可是,如今众人已经连悲痛的时间也没有了。兰儿大方地接过夜魔刀,同时将自己的短剑递给花泪裳:“这不是十二钗的普通佩剑,而是你大哥珍藏的宝剑,剑名‘吟风’。本来他是打算留给纪大庄主的,这次来大漠,他就交给我使用了。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带回去交给大庄主吧!麻烦你转告大庄主一声,我已经不能把云深还给她了,请她原谅!”

花泪裳含泪点头,楚无名同时向两人抱拳:“两位嫂子,我们去了!”

颜如月和兰儿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这一刻,她们只有一个信念。

“上苍啊,请保佑楚无名和两位妹子,让他们一起创造奇迹——”

近乎混乱的冲阵将楚无名等人和护宝队伍分割成为两个部分。自己过去倒是很简单,不过要想不和两位魔女走散,就要困难的多了。只是,这也难不倒楚无名,至少难不倒如今的楚无名。

楚无名双手擎刀,将雷霆怒斩的刀锋指向天空。随着止水诀劲力的提升,雷霆怒斩上的雷光开始延伸,拉长,一直向天际蔓延。楚无名手中所持的,已经不再只是一把刀,而是一道嗞嗞作响的闪电。神兵亮相,端端是威震天地!

这一刀俨然就有着撕裂大地的力量。当楚无名聚足十成劲力,一记“力劈华山”重重地砸在戈壁滩头的碎石之上的时刻,震惊鬼神的现象出现了!

从刀尖到探宝队伍之间的距离有二十丈之遥,随着一声炸雷般的轰鸣,这条直线上一丈之内的人和马匹被完全肢解,武器、衣服、血肉、骨骼都化成零零碎碎的部分混合在一起,向着两边激烈地炸开——

这些碎片本身就有着惊人的威力,左右两侧各三丈之内的游牧骑兵纷纷中弹,人仰马翻。鬼哭神嚎的喊叫,以及战马凄厉的嘶鸣,令戈壁滩顿时成为人间炼狱——

在这条直线的中心,一条宽度和深度都超过两尺的深沟,附近的石子都碎成了沙粒,还飘荡起淡淡的烟尘——

这一刀的威力,乃至于此!曾经的巴西木被誉为“万军之敌”,如今的楚无名,得到这样的称号也是不为过的。

游牧骑兵再一次陷入了战栗和恐慌。借着他们的战栗和恐慌,楚无名沿着直线上的空隙,率先冲过去驰援沙枣骑的队伍,唐秋和花泪裳紧随其后。他们的身影极快,很多人甚至看不清他们的脚步。

“大家不要慌!楚无名是以燃烧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才使出了刚才的那一刀。他不能长期像那样作战!大家跟上去,耗死楚无名,宝藏就唾手可得了!”

白长歌的煽动,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宝藏的诱惑很快就起到了作用,游牧骑兵的洪流重新从四面八方汹涌了过来。过于靠近探宝队伍,楚无名的力量将无法全力发挥,而且冷莫虚已经贴近楚无名,他将拖住最强有力的攻势。

上古神兵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首度开锋的宝刀,尽显王者霸气,任何浑钢厚铁,在它的面前,都形同软泥,一触即溃,除了冷莫虚手中的紫龙刀!

曾经受尽欺凌的木讷少年早已成为纵横江湖的强者,虽然足足有半年的时间,冷莫虚一直都不为江湖人所知晓。哪怕是风荷山庄和****教豁尽全力,也无法捕捉到他的行踪。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强横。在楚无名铺天盖地的光影面前,只有冷莫虚保持着惊人的斗志。“六合刀诀”本来就是以快取胜,楚无名的刀影有如暴风骤雨,冷莫虚的刀影就是密不透风——

如果两人都有着楼兰和叶云深那样的声音,楚无名和冷莫虚的这场较量,就是一场新的“刀魂”对决!无论力量还是速度,此刻的楚无名和冷莫虚都是毫不逊色。

不过眼下的众人是没法欣赏楚无名和冷莫虚的较量了。游牧骑兵的眼睛全部都盯在宝藏上,就算护宝队伍面前的尸体堆积如山,后续部队依旧保持着旺盛的精力。阿开和野狼的两把弯刀,毫不留情地劈向一个又一个的敌人,无数断落的肢体在他们面前纷纷洒落,倒在他们手上的身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至于唐秋和花泪裳,她们的双手则更为血腥。失去至亲亲人的悲痛,令两位魔女陷入了彻底的狂乱。唐秋以“蚀血符箓”的力量注入精钢软鞭,将每一个靠近的头颅打得粉碎。伴随着头颅的粉碎,这些人的脸部也彻底枯萎和浓缩;而唐秋手中的软鞭,也因为吸血而变成红通通的颜色,看得众人心惊胆颤。花泪裳也毫不客气,一把“吟风”宝剑冒着滚滚的黑烟,将一个个杀死的敌人直接剥皮。魔女之所以是魔女,只因为她们的体内都有着残酷的因子——

其他的沙枣骑和战神家族成员也个个争先恐后,手中弯刀翻滚飞扬。尽管他们也不断有人在死伤,但是他们每死去一个人,就要让对手付出几倍的代价——

在另一头,楚无名和另外两位魔女的离去令颜如月和兰儿陷入了险地。

白长歌继续叫嚣:“不要杀掉这两个女人,活捉她们,将来再加上阿落,三个绝世的美女供大家快活,多好!”

众马贼和游牧骑兵发出一团哄笑。天涯再次扬起日月双钩,怒声喝道:“谁敢过去,我就要他死!”

但是没有用,相信楼兰和叶云深已死,这些习惯了烧杀淫掠的家伙根本就不把他的命令当一回事。天涯扬起了两把武器,立刻就有上百把武器向着他,不光是游牧骑兵,就连习惯了听从他命令的马贼,也开始公然反叛。背后的阿尔金,更是直接用刀顶住了他的脊背,令他根本防不胜防。

一些马贼和游牧骑兵开始向着颜如月和兰儿逼进,个个都带着淫邪的目光。

颜如月和兰儿拖动楼兰与叶云深的身体,把两人并排放在一起,以防止来敌侵犯。接着两人以后背相互依靠,最大限度的缩小防守面积。

白长歌起手,笑着拍了拍天涯的脸颊:“兄弟,都不是做正经事的,装什么正人君子?不识时务的代价,就是众叛亲离。你啊,该醒醒了!”

天涯怒目,眼看双刀已经做出了攻击的手势,这一刻,一把弯刀直接插入了他的脊柱——

脊柱不仅支撑着人的身体,也连接着大脑和下盘的所有神经。这里受伤的代价,就是整个躯干的瘫痪。天涯直感到身体一软,眼睛发黑,重重地从马上栽倒下来。

“知道吗?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阿尔金感到不解气,又驾起马的前蹄,朝着天涯的后颈狠狠地踩了下去。在大漠里横行了多年的陇外双魔首领,日月双钩的继承者,如今也彻底倒下。

逼进的众人已经与颜如月和兰儿交上了手,不,更确切地说,他们是在遭受痛殴!

之所以说是痛打而不是屠杀,这是因为,缺少锐利刀锋的古月弯刀和夜魔刀,在杀伤力上打了折扣;同时,过于厚重的刀体,也极大地限制着两个女子的速度。两个人根本使不出平常时刻缤纷的光影。尽管也有着马贼和骑兵被两人砍下马背,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们都是肌肉被轻度撕开,或是骨骼被震断,依旧不足以造成致命的伤痕。这无疑刺激了众马贼和游牧骑兵的胃口,于是包围的人也越来越多——

一轮接一轮的冲锋,使得颜如月和兰儿的速度越来越慢,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然而她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其实两个人都已经想好,实在僵持不住的时候,就用尽最后一点力量向着对方的头颅砍下去,就像楼兰和叶云深互相拼掉那样。只是死并不可怕,被污辱的后果,是两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颜如月和兰儿的战力差不多消耗殆尽。那边的楚无名与冷莫虚的对决,也依旧是胶着状态。沙枣骑和战神家族的减员也越来越严重——

正在这个时候,敌阵后方忽然传来了清晰的马蹄声。队伍共计有两支,一支只有十八人上下,不过速度很快,像是一把锐利的尖刀直接插向敌阵的后方;另一支却有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整齐划一的铠甲显示着他们的身份是正规朝廷军队。此时的戈壁滩已经破晓,林立的旗帜上,一个又一个的“卓”字清晰可辨——

救兵终于来了!冷血十八骑赶到了,卓不凡的人马也赶到了。

恐慌开始在敌阵中央扩散开来。这些靠着利益关系建立起来的同盟并不稳固,面对着渐渐逼进的反包围局势,很多马贼和游牧骑兵都作出了一个同样的选择,走为上!

但是没有用,十八骑弹无虚发的箭矢,将他们一一残酷无情地射杀马下;而靠近官兵的马贼和沙漠骑兵则更惨,他们几乎全都被射成了刺猬——

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冷莫虚阵脚也开始变得混乱,一个偶然的失误,使得楚无名的一记劈击直接命中他的肩头。掉地的紫龙刀,已经布满了大一个小一个的缺口。当然,了解事态严重性的楚无名也没有杀他,而是直接抽刀砸向冷莫虚的头部,将他打得晕死过去——

围攻探宝队伍的众多游牧骑兵心惊胆颤,恐慌甚至让他们一时忘记了该往哪个方向逃窜。相比之下,已经疲惫不堪的沙枣骑和战神家族护卫个个士气高涨,他们无情的弯刀在包围圈中纵横冲突,砍得敌人人仰马翻,有如砍瓜切菜。唐秋、花泪裳、阿开和野狼更是杀红了眼睛,他们布满血污的脸,使得每一个与之照面的游牧骑兵心惊胆寒。那四把形态各异的兵器,在人群之中绽开一朵又一朵的血肉之花——

“不要惊慌!”白长歌吩咐阿尔金,“去把人马集结起来!”

阿尔金举起弯刀,向着众马贼和游牧骑兵高呼:“大家稳住!官兵也是血肉之躯,并不可怕。你们的手里还有武器可以杀敌。直接逃跑绝对是死路一条,若是大家战斗下去,或许还有成功突围的希望。列阵,举起你们的弓箭,开始反击!”

如果不是阿尔金的提醒,众马贼和游牧骑兵或许还没有意识到,他们还有将近两千人的规模。一支支飞蝗般的箭矢纷纷破空而去。正所谓狗急了还会跳墙,求生的意志,使得这些杂七杂八的混合部族变得空前团结。

十八骑一个接一个地中箭,接下来的是官兵。在万马奔腾的骑阵中倒下,就算不死也会被踏成肉泥。困兽都是凶悍的,这些在草原上长大的民族,并不是一群任人宰割的角色——

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招来报复性的打击。官兵更密集更凶猛的复仇之箭,也在一瞬间盖住了混合部族头顶的上空。头颅、肩膀、四肢、胸膛、腰身,甚至是马背,到处都有人中箭,马贼和游牧骑兵开始成群结队地倒下——

纵使如此,凶悍的草原民族依旧拿出豁了命的架势,继续不计后果的引弓搭箭;官兵的反击,也是一轮接着一轮,算得上是礼尚往来——

运动中的队伍始终都是要占优势一些。几轮互射下来,众马贼和游牧骑兵的伤亡已经过半,只剩下不到一千人。而密密麻麻的官军,正在从各个方向迅速聚集过来,距离越来越近——

阿尔金开始变得胆怯了。虽然他没有到过七年前的白浪沙战场,可是,目光到处堆积成山的死人死马,耳边连绵不绝的痛哭哀号,以及腥热刺鼻的鲜血气味,怎么看都像是白浪沙悲剧的重演。

真正的区别只是在于,白浪沙战场的悲剧是为了江湖一统,这次的悲剧是为了财富。

当然,也可以说不是为了财富,至少对于这场悲剧的主导者之一的白长歌来说,钱财实在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

远处的颜如月和兰儿已经不用再血拼了,围着他们的众马贼和游牧骑兵尽数散去,正在加入和官军的死战。看着两位绝世美人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水湿透,有气无力的身体全然支撑不住自身体重,仅仅凭着古月弯刀和夜魔刀在那里强撑,白长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的女人在那里流汗流血,队伍也面临彻底葬送的危险,楼兰和叶云深却没有任何动静。莫不成他们是真的死了?

那个历经无数劫难依旧死里逃生,几乎可以说是打不死的楼兰,竟然因为一次比武失手而彻底丧命,这怎么可能?

那个练缺了字的“神魔劫”依旧不肯见阎王的叶云深,竟然连一刀都经不住,这不是荒谬么?

不,楼兰你不可以死。将来我会取代叶云深的地位,和你来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较量;

不,叶云深,你也不可以死去,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想到这里,白长歌叫来两名马贼,吩咐他们照看阿落。自己则提刀下马,一步步向躺在地面的两人走去。

这无疑是一次冒险,若是楼兰和叶云深只是装死,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恶战。

但是白长歌决定豁出去了。官军在渐渐逼进,若是让卓不凡知道是他引来了劫掠,这几乎是与谋反一样的死罪,他没有什么活下来的机会。同时,在白长歌的心里,还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他。如果叶云深死了,至少也要确认一下;如果叶云深没有死,那就直接补他一刀。

看到白长歌渐渐逼进,颜如月和兰儿的脸上顿时布满了惊恐。这个为了报复可以不择手段的疯子,若是落在他的手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然而,如今的两人连支撑也只是勉强维持,再加上又重又不顺手的武器,想和脱胎换骨的他对抗简直是白日梦。脊背发冷的感觉,令两人感到阵阵哆嗦。

白长歌越来越近,一百步,八十步,六十步……

继身体的水分之后,颜如月和兰儿脸上的血色也开始急剧地流失。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

二十步的距离,白长歌连人带刀已经变成一颗流星。

颜如月和兰儿相视一笑,是该作出选择的时候了!

正当两名女子攥足最后一丝力气,准备像楼兰和叶云深一样互相砍向对方以保全名节的时刻,令人震惊的现象出现了——

两把刀抽出来的时候还带着血液,已经遭受重创,没有呼吸,甚至连身体也变得渐渐冷却下去的楼兰和叶云深,竟然再次催动了璀璨的光彩。在青白与赤红两个硕大的光球里,楼兰和叶云深一同站了起来,他们的伤口流淌着血液,脸上充斥着仇恨,眼睛里燃烧着火焰!

颜如月和兰儿一同跌坐在地,先是大笑,继而相拥着痛哭。到底是该为他们活着而庆幸?还是应该为两人险象环生的主意而难过?

“我就知道,你这狗贼不会说死就死的!”白长歌冷笑一声,将紫龙刀荡起无限瑰光,朝着叶云深扑了上去。

“你去救阿落!”叶云深不由分说,向着白长歌迎头赶上。

兰儿伸起一臂,疾声呼道:“你的刀——”

“没有夜魔刀,我照样打倒他。”回复的声音骄傲而又豪迈。

白长歌嗤笑道:“口气倒是不小!你伤成这样,看你还能横行到几时?”

话音刚落,白长歌刀锋急转,与直撞而来的叶云深劲爪相接。须臾间,叶云深的右臂衣袖被卷成一团飞絮,同时手臂上还多出了一道道的伤痕。

到底不是可以小觑的角色。本来打算一击得手的叶云深,冷不丁吃了一个大亏,只得采取防守态势,且战且走;白长歌继续荡起剑轮,紧贴着叶云深的后背,将他的衣摆彻底捣碎。一旁的兰儿,惊恐得眼珠双双突起,背部直透冷汗。

另一边,楼兰已经接过颜如月手中的古月弯刀,有如鹰击长空掠过戈壁上方。在阿落的身边,只有七八个马贼在那里驻防。楼兰相信,以自己震天撼地的威势,足以令这些人吓得冒尿。就算有一两个想以阿落相胁迫的,单凭自己的刀气就可以把他们杀掉。只要白长歌和阿尔金不在,其他人就不足为惧。

看到楼兰于空中扬刀,有如天神降世般猛扑下来,一众马贼个个手足发颤,还当真有两个尿湿了裤子。阿落美丽的影子就在那里,拯救她似乎已经不在话下了!

然而情况远远不是楼兰所能预料。在阿落的手中,已经握着一把从马贼腰间抽出来的弯刀。而刀尖的指向,正是她自己——

阿落想做什么?楼兰突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那个柔弱的女子,宛如坠入人间的一抹烟霞的美丽女子,看着楼兰的腾空降临,嘴角泛起了浅浅的笑意。紧接着,她用那把刀的刀尖,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