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厉害？
陈燕秋有些不敢相信：“那……怎么成了现在这样？”
“病了一场……这样吧，反正也不急！你要有兴趣，明天再谈……”林成志敷衍道。
“不，很急！”陈燕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先把他们送回去。”林成志一指小叶。
……
等把小叶送回学校，又找了个适合孤男寡女深更半夜聊天的地方，已是凌晨五点了。
陈燕秋看着满嘴流油的林成志，眼睛都直了。
直接抱着烤鸭啃的，她真是第一次见，而且还是大早上？
其实林成志也吃的直犯恶心。
但没办法。
医生说，他只有尽可能多的摄取糖分和脂肪，才能尽快的胖起来。
只有胖起来，容貌才能恢复到以前……
“你是怎么做到的？”陈燕秋疑惑道，“我是说现场写歌……不是失忆了么？”
林成志偏着头想了一下：“你就当突然被撞开窍了……”
还能这样？
陈燕秋觉得好神奇。
难道说因为被撞失忆了，老天爷为了补偿他，替他点亮了新技能？
如果林成志没有说谎的话……陈燕秋一下兴奋了起来：“我们合作吧！”
“可以！”林成志点了点头，“但合作之前，有些事情我必须了解清楚。”
“你说，我知无不言！”
“是什么原因，导致月流水几百万的公司，突然就濒临倒闭的？”
陈燕秋脸色一黯：
“运气不好，事情全凑到一块了……第一次，网红直播带货，念错了商品名称……赔钱罚款不说………网红和直播间也被封禁半年……”
这种情况不少见，林成志表示理解。
“第二次，网红下播后，忘记退出账号，又恰好，在摄像头的范围内，换了一下睡衣……”
“不是炒作？”林成志惊道。
“怎么可能……”陈燕秋急道，“我们从来不打擦边球……网红也不可能，她本就是公司合伙人之一……”
看来确实是事故了，林成志点点头：“然后呢？”
“巨额罚款，直播间和网红被永久封禁……第三次是两个月前，给旅游公司做定制宣传，拍摄的视频中，背景地图少了一小块……”
林成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大姐，这是一小块的问题吗，这是数万，甚至是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啊，就这样被你给弄没了？
“怎么处罚的？”
“还是赔钱罚款……公司也被勒令整改，名下所有直播间关停三个月……现在就是第三个月……”陈燕秋回道。
林成志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说三个月，就是停播三天，你看看你的粉丝会不会少一半？
不是人人都能当张大仙，跌那么狠，照样能爬起来……
对绝大多数的网红公司来说，这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为什么不直接卖了？”林成志疑惑道，“就算人跑光了，但直播间只被封了三个，公司多少还是有些价值的……”
“我不甘心！”陈燕秋斩钉截铁的摇着头。
林成志叹了一口气。
换成是他，就会选择及时止损。
人全跑光了，钱也全赔光了，如果不出奇迹，她这公司破产破定了。
除非是真爹或者是干爹，没人会蠢到往她这个黑窟窿里扔钱……
“你准备怎么做？”林成志又问道。
“肯定是先赚钱……开播后的次月，必须交足罚款，不然有关部门直接会吊销营业执照，各平台也会配合，封禁公司名下所有的直播账号……”
“还差多少？”林成志很严肃的问道，“要说实话！”
“一百万出头，不过我那辆车，差不多能卖五十万……”
林成志替她算着账：“那也还差五十多万……提成给你算高点，百分之十，那就等于，一个月内，你要卖出五百多万的货……”
这个数字，对于一个正火的网红公司都有些吃力，别说陈燕秋现在纯粹是光杆司令。
陈燕秋在心里补充着：这还不包括网红的签约费，公司运营，引流，视频的拍摄，制作，及宣传……
“不用那么赶……罚款可以拖到次月的最后一天……”
“那一个月也要做到三百万左右……”
“未必做不到，也不是一定要直播带货才能赚钱！”
陈燕秋看着林成志，循循善诱道，“把你写的那几首歌录出来，以公司的名义，放到各音乐平台，同时也放在公司账号上点播……另外你再直播，讲故事，求打赏……”
《大师在流浪，小丑在台上》……
《天才的曲折人生》……
《谁能比他更惨》……
只是一瞬间，陈燕秋萌生出了无数的灵感……她绝对有信心，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让林成志成为全网最惨，最天才的网红，甚至都不用包装，因为这些经历，都是在他身上真实发生的……
然后再用一个月的时间，让他卖惨捞钱……
“多大的脸？”林成志冷笑道，“如果我愿意卖惨，为什么不自己干，非要拉着你？”
要是能干，他早干了，何必这么苦逼，又何必等碰到小叶之后，他才觉得机会来了？
为什么会被文工团开除，为什么半年内瘦成了这样，又怎么出的车祸……每当问起这些问题，看到老院长讳莫如深，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林成志就会忍不住往歪处想。
原身没干好事……
不成名无所谓，一旦站到聚光灯下，芝麻大的黑点，都会被放到无限大……
前世就是类似的原因，迫使他没有成为明星，而是走上了网红这条路。
这辈子，再不能吃这样的亏，不搞清楚这些问题，他宁愿一辈子躲到幕后……
陈燕秋脸色一变。
对啊？
自己和他无亲无故，素不相识，他凭什么白给自己分钱？
“也不是没有其它办法！”林成志慢悠悠的说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陈燕秋眼神不善的看着林成志。
如果他敢提那种要求，她敢保证，绝对会把眼前的这杯热牛奶泼到他脸上。
“放心……你要是再年轻个五六七八岁，我说不定还有点兴趣……”林成志鄙夷道，“我只想和你签第三方投资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