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血色倾城:失身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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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就见他往她的穴上轻轻两点,解了她的穴道。

她还没问他什么,就见他已经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晚清好笑,不会对她怎样,都已经将他捉来了,还说不会怎样?

这是什么逻辑呢?

于是问:“你捉我来何事?”

他笑:“有人出了银子,让我将你偷来。”

偷?

晚清想起曾听说过的一个人物,倒是蛮符合他。

江湖侠盗一阵风,来无影又去踪。

轻功了得,而且从不失手,想偷什么就偷什么。而且做事向来由心情而为,不过他有一个好习惯,就是偷富不偷贫,偷恶不偷良。

所以那些为富不仁的人个个听到他的名字都是痛恨至极,而且上官家,也曾经被他盗了两样宝物。

不过上官弘因怕被人知人说他为官不仁,被捅出了乱子,所以尽管心痛,却把被偷的事掩了下来。

此时一想,应当是他了,于是试探一问:“一阵风?”

那黑衣男子被一头回过头来,带着几分惊讶:“你认识我?”

晚清原还不敢确定,见他这样的表情,肯定就是侠盗一阵风了,而一旦确定了,她也就放心多了。

“我不认识,只不过是猜测罢了。看你这样的表情,一定就是一阵风了。只是想不到,外界都说一阵风是侠义之士,却不想竟做起了这劫持良家妇女之事来!”说完故意叹了一口气,而后偷瞄了他一眼,看他是何表情。

就见他一笑,还以为侠义之士最重的就是这名声,谁知这一阵风却似根本不在意一般,依旧笑嘻嘻地道:“我可从来不自认是侠义之士,那些不过是自以为是的人封的罢了,我即是小偷,那还能称上那名号呢!只不过劫持你一个女子确实不好,不过谁让你是凤舞九天少庄主的女人呢!而我的恩人又恰恰好想要你这么一个人呢!”

他摇头晃脑的说着,表情时而凛然时而惋惜,倒是振振有词的模样,当真是比那荼馆里的说书的说得还要生动百分。

只可惜他说的话晚清一点也不喜欢听。

只见他说罢又加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我那恩人是个好人,不会将你怎样的。”

“你那恩人?你那恩人是谁?”晚清有点好奇,这个要捉她的人是何人?不过决不是一阵风所说的好人,因为好人就不会想出劫持她这样的事情来,就算是为了对付凤孤。

“这个我可不以告诉你,不过三天后就会见到他的。”一阵风虽看起来嘻笑模样,却是半点也不含糊。

他不说,晚清也没有再问,而是静静坐在草堆上,看着那破窗透着的夜空,黑如泼墨。

倒是一阵风首先忍不住了,他这个人最要不是静,平时只一人倒也罢了,此刻身边还有个人,这样静静地半句话也不说,他只觉得难受。

于是先开了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虽说是问着的,可是晚清没回答,他已经有模有样地开始讲了起来,显然是并不打算要晚清点头的。

“话说从前有三个人去杂货店买东西,老板就问第一个人说:“你要买什么?”

第一个人说:“我要买一包花生。”

老板就搬弹子,爬到仓库拿了一包花生给他。

老板又问第二个人:“你要买什么?”

第二个人说:“我要一包花生。”

老板就说:“你怎么不早说?”

这时老板有点不爽,但还是要去拿,所以又搬梯子爬到仓库上去拿。

爬的时候他就问第三个人:“你也是要一包花生吗?”

第三个说:“不是。”

老板就拿了一包花生给第二个人,然后把梯子收好。

然后他便问第三个人说:“那你要什么?”

说到此处,一阵风转头问向晚清:“你猜那人要买什么?”

晚清本就不想理会他的,于是缚着口,头一转,并不答他的话,谁知他却是一点也不怒,而是脸往她前面一扬,而后道:“那第三个人说:‘我要两包花生。’”

他一说完,晚清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这样一个人,说实在的,真的是无法做出愤怒的表情来。

而他见她一笑,也满意地一笑,而后极臭美地道:“我说的笑话没人能不笑的。”

晚清见他的得意状,于是微微收了收笑意,冷清着一张脸,故意道:“我可是怕如若不笑,你的笑话成了冷笑话,呆会一恼,就拿我出气,所以才配合你的。”

“都说了我不会对你使坏,你大可放心的啦!”他说完看了晚清一眼,哀声叹气地道:“像我这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潇洒不凡的翩翩公子,又怎么会对你怎样呢!你放心了啦!”

他如是自吹自擂地,还不忘手足并貌,只差手中一把玉骨扇,当真装得十分之像。当然,除了那一双滴溜溜直偷瞄着晚清的那一双眼睛不算,真的极像一名风流公子哥呢!

晚清几时见过如此趣逗的人,长得好还会耍宝!再也是忍不住,扑哧一笑出声。

月色下,那张脸干净明亮,倒是比那月亮还要皎洁上百分,笑容亮丽如星星一般,一时,竟让一阵风看得呆了半天。

好半天,直到晚清轻咳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不过脸皮也实是厚,一点也没有难为情,又道:“就是应该这样的啦!女孩子应该笑才会显得美丽动人的!你看,你看,你这一笑,月亮也害羞了,我也迷倒了!”

这人还当真是贫嘴得很,说来说去,倒是句句在他的理一般。让人想辩也辩不得一句。而且还嘴巴子甜,贫嘴间还不忘记赞上人一句,让人心也甜了。

“我怎么没见你被我迷倒了呢?”晚清故意问,嘴角含笑地问他。

他脚下一滑,扑通一声,竟是直直地往晚清旁边的稻草堆上倒了去,引得晚清更是一阵大笑。

笑声轻脆,却当真是极开心的。人生的事真的是让人摸不清也猜不来,谁能想到,这个被劫的晚上,只怕是她十六年来最开心的一个晚上了。

从前,虽然也算是锦衣玉食的,可是种种原因,只觉得从未真正宽心过。也没有一个人,能像这个一阵风一样,如此逗人呢!

这个人,可真是一个开心果呢!

他倒下后,脸朝向晚清,那双大大的眼扑闪扑闪地眨着,而后可爱至极地道:“这可不就迷倒我了!”

“贫嘴!”晚清一笑,瞪了他一眼。而后靠在稻草上,仰望着屋粱。直到此刻,她才惊觉,她的一生,原来不是从那一夜遭遇开始变坏,而是一直就没有好过。

在上官家,她努力做一个最乖最巧最听话的孩子,总是高雅而矜持,在别的孩子还在睡懒觉的时候,她却是学着画画,在别的孩子在玩耍的时候,她在学着弹琴,在别人在吃饭的时候,她在看着书。

其实她那儿是湘琴所说的天才,这个世上,那儿有真正的天才呢,若是不用心,又怎么可能做好事情呢。

只因为她不是正室所出,想要得到重视,想要做一个能让父亲认同的女儿,她唯有拼命让自己给喜爱脸面的父亲争光。

也许她多多少少希望得到父亲的爱,可是她早就看破了那爱只能是建立在对父亲有益的基础上的,所以更重要的还是她不忍让善良的母亲因为得不到父亲的眷顾。

而她唯一能做的,是母以子贵。

所幸她本就是一个喜静之人,爱书之人,虽有时觉得闷,觉得有点苦,倒是大部分时间也还不觉得太难熬。

“你怎么了?”一阵风见晚清忽然间愁容满面。

那轻轻的愁,莫然让他也感染了。

“没什么。”晚清收拾了思绪,也不知怎的,怎么忽然之间竟是如此感概良多。

“这个样子还说没事?!”一阵风将脸凑向她,而后学着她做出一个皱成一团的模样道。

“那有如此?!”晚清啐了他一口,轻轻笑道。

“就是有。”他说着极自然地挨在她身侧,小声地问道:“你到底想到什么了,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解决。”

晚清看向他,那双眼里,除了好奇外,那有真要帮她解决的意思啊!

“你肯定无法解决的。”她故意神秘万分而又肯定无比地道,仿佛这真的是一件极困难的事情,他也解决不了的。

“这个世上,还有我邪风解决不了的问题?!真不知是你把事情夸大了,还是将我看扁了呢!”邪风一脸地不信,自信满满地自夸了一番之后。

脸色一转,一脸更是好奇地凑上前:“快说来听听啊!是什么事情呢?”

“不说。”晚清故意不理会他,只是眼一眯,靠在草堆上,假寐了起来。可是心知邪风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而她,要的就是他的不肯罢休,一究到底。

这样,她的计划才好办啊!

“喂,你先说完再睡也不迟啊!这样勾起别人的好奇心,又不给人家解惑,是很没有道德的事情的。”果然,邪风一脸好奇,晚清越不肯说出来,他心中越是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