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云长叹一口气,仔细一听还能够听出他的惋惜与失望。
冷冬儿蹙眉,十王爷竟然失望?真是多事之地,看来今晚就要速速离去。她临走之前,不忘再次打击一番,“副都御使大人,我们段家可是非常看好两家联姻,希望圆满完成这个婚礼。”
衣震伟几乎是绝望的看向了冷冬儿渐渐消失的背影,那般飘忽,那般神秘,那般令人窒息,小小的年纪就有如此这么大的气场,可见她绝非眼前所看到的这么简单。为何雪莲没有人家的半点智慧呢?想起自己的女儿,他的头开始不由自主的疼了起来。
“副都御使衣大人,本王劝你,还是顺着冷姑娘的意思,你可知你今日已经得罪了冷姑娘,本王知你心中的委屈,可是这件事情你该付一半的责任,子不教父之过。你的女儿能有今日想必与你的溺爱是分割不开的,作为本王的门生,本王劝你,冷冬儿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付流云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冷冬儿拒绝了十王爷的马车,准备自己一个人走回去,夜深人静,尤其是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她好像格外的想念段别离,想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是否也和自己想他一样想念着自己呢?
九月夜晚天气,风猛烈的吹着,树叶在刷刷的作响。
树林下的杀气涌现,一名年迈的嬷嬷站在马车前,“大胆,你们是何人,你可知道马车里坐的是何人吗?”颤音微现,她此刻也是紧张万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人会在京城的必经之路动手,难道当真什么也不怕吗?
她的身后还有带刀侍卫,各个摆好了阵型,准备大战一场,誓死要保护好马车内的主人,情形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兴许只要等到某个人的命令,他们就要来一场誓死搏杀的大战。
刀剑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道的白光,闪过冬儿的眼睛,她不由自主的闭目,蹙眉。
她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可是今日树林的那一头,有赤在等着自己,所以这条路她还必须要走过去。
她踏前一步,树叶枯木踩在脚底下,发出嘎巴一声,立刻引来了那群人的侧目,怎么也没有想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还会有人走这条路,若是被上面的人知道,那可就是真的糟糕了,为首的头头转念一想,只是一个不足为奇的陌生女子,到时候一起解决了,那么还不是天衣无缝的事情吗?
由远而近,那位嬷嬷紧皱眉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条路还有人来。
“小丫头,真是地狱无门你闯了进来,今日踏入这里的人都不能活命离开,所以你死了也不要怨任何人。”他说着这个世界最狠辣的话,脸上却带着得意的笑容。
冷冬儿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们挡路了,让开。”
一群蒙面的黑衣男子听到这话,皆是哈哈大笑。“头儿,你听见这个小丫头说什么吗?”
“她居然不求饶,竟然让我们让路。”
“我看她是觉得自己活的太久了,竟然敢命令我们兄弟。”
冷冬儿的眼神已经出现了浓浓的不耐烦,口气依旧清冷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轻蔑,“我再说最后一次,滚开。”
那群人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在月光下的冷冬儿脸色极其的白皙,水眸平静无波,哪怕只是讨厌一个人也会隐藏她的厌恶,所以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在他们眼里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马车内的女主人柔声的说道,“姑娘,容许我不方便踏出马车,但是今天不关你的事情,等一下我的护卫引开他们,你就竭尽全力跑掉,千万不能受伤。”她的声音又柔又轻,涓涓不息的河水流过,划过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不知为何,她的心猛然的涌入一道热流,就连身子也跟着颤抖,这是从来不曾出现过的状况,尤其是这副身子好似有了其他支配功能,想要救这里所有人的念头蓦地冒出脑海,她皱眉自己竟然会想多管闲事。
不过,这个女人让她逃走,就冲着她这份善良,她决定救下他们。
“多谢夫人。”她的目光浮现冷冽的闪光,在风的狂扫下,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风暴在袭来,甚至一种压迫感在空气中环绕。“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单挑?”
这话,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太侮辱他们身为男人的尊严。这刀剑才刚刚抬起,他们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道白色的身影,多到让他们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个人与他们对战,明明只是一人,可是他们此刻却放佛感觉越来越多的白衣女子,犹如湖面的层层白色波光轻漾开来,划出了一道道的无形的白色银光,他们的感觉身子有一种东西从体内炸开。
顿时间他们疼的连尖叫声都没有了,只留下支离破碎的残肢,寂静的夜晚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就连多年效忠皇室的大内密探见到此等情景也不禁冷汗涔涔,有些不曾见过的小宫女更是呕吐了起来。
这种杀人的方法简直太残忍,尤其是月光下的冷冬儿一脸平静,就好似方才发生的事情只是每个人的一个噩梦罢了。
“嬷嬷,发生了什么事情?”马车里的女主人终究是没有听见任何刀剑的声音,所以不知道任何的情况,不由得担忧的询问。
嬷嬷咋舌,差一点就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了。“夫人,那群人被眼前的这位姑娘全部……全部杀掉了。”他们却傻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简直就是令人不寒而栗。
马车里的女主人沉默片刻,接着说道,“敢问姑娘的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