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儿,快去后面换上礼服,一会儿雪莲就要来了,千万不能误了吉时。”段风纪不安的催促。
冷冬儿委婉一笑,“不,爹你又说错了!”
大长老蹙起了眉头,前些日子她的丫鬟揍了自己的孙子,虽然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可是在他的心里的气愤与怨恨却是扎了根,怎么忘也忘不掉。
所以借此机会,定要好好的羞辱她一番,让所有的人都认为她冷冬儿善妒,是最不适合做段家的主母。“大少奶奶,莫要误了吉时,还是让离速速去换了礼服,难不成你善妒,不允许离娶平妻?这可是我们当时说好的,怎么到了今日如此重要的日子反悔了呢?你当段家的家规是儿戏不成?”他乘上追击,不给冷冬儿任何反驳的机会,每一句话说的合情合理,却又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误会。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愿意自己的丈夫娶平妻纳美妾,所以冷冬儿临时反悔的可能性绝大。
冷冬儿却是浅浅一笑,“大长老,真不是小辈的夸奖您,若您不是有责任在身,以你这番铁齿铜牙,明辨是非的本领,不去做朝廷的状师真是瞎了你这个人才,十王爷与十八王爷在此,并且都是冬儿请来参加婚礼的人,冬儿怎么可能会反悔呢?而是你们搞错了什么讯息,所以冬儿要提醒你们千万不要弄错了。”
“讯息?我们会搞错什么讯息?”本来早就不耐烦的五长老可是看着两个王爷的面子,才耐着性子问道。
“今日的确是段家大喜的日子,迎娶衣叫表小姐的好日子,可是新郎不是离,而是爹。”她的一派自然,满堂的人群却是哗然一片。
“今天不是段家大少爷的亲事吗?”
“是呀,送给我们的喜帖上的确写着段别离三个字。”
“我也没有看错,怎么此刻娶人的新郎竟然变成了段老爷?”
“该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我看倒像是一场闹剧。”
此起披伏,每一句质疑的话语都将段风纪的心情扬的老高,那扑通扑通跳的心脏差点就从口中冒了出来。他浑身颤抖,那双气愤阴冷的双眸却始终没有从冷冬儿的身上挪开。
冷冬儿即使被人如此无礼的盯着,还是一派自然,心情愉悦的不得了。嘴角揶揄的笑容说有多碍眼就有多碍眼,段风纪尽量保持自己的冷静,此刻有王爷在,他万万不可冲动。
“冷冬儿,不可胡闹,今日分明就是大少爷与衣雪莲的成亲之日。”段风纪都能感觉自己的每一句话都是极难吐出,差一点就连呼吸都跟着不正常了起来。
冷冬儿无所谓的笑笑,故作吃惊的问道,“爹,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在今日要纳衣雪莲为六姨太的事情吗?”
众人闻言,倒吸了一口气,冷冬儿太狠了,报复衣雪莲竟然使用了这样的招数,把抢自己男人的女子丢给胡搅蛮缠的公公,可见她狠心的程度。大家心中暗暗想到,以后得罪谁都不可得罪冷冬儿。
“大少奶奶,莫要胡说八道,今日的确是雪莲与大少爷的婚礼,可有十王爷与十八王爷作证。”说话的是早已经停不下的三姨太,她可以与别人共侍一夫,可是却万万不能与自己的侄女共侍一夫,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她以后还要如何做人?她以后会被多少人嘲笑,想到这里,三姨太的脸色也变得极为的难看。
但是她相信,冷冬儿的奸计绝对不会得逞的,毕竟她的上头还有御史哥哥,在她自大高傲的心里,十王爷与十八王爷能来全部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
所以,大家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十王爷,他自然的很,一直轻饮茶水,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甚至令人难以想象他的心思到底有多么的深沉?
而十王爷身旁坐着一位俏丽绝艳的女子,此刻的脸色略有些苍白,一双水眸死死的盯着温润俊雅的段别离,企图从他的眼中看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许他是被冷冬儿逼得,所以才会不得已而为之,他绝对不是喜欢冷冬儿,所以任由着她胡来的。
可是,付清流除了失望还是失望,段别离爱惨了冷冬儿,那般缱绻爱恋的目光是她这辈子的渴望,那个男人毫不犹豫的给了另一个女人。他们只是相遇的晚了,为何上天如此作弄她?让她终于碰见了对的人,却连战都没有战,竟然输得一败涂地。付清流一向不是个认输的人,所以这一次她还想要赌一把,不论爹爹帮不帮她,她都最后赌一把。
而这一头的十八王爷更是霸逆的令人不敢多看,邪魅的眼儿映出悠然自得的心情,此刻他看起来简直就是好极了,多少年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戏码,所以他想一次大饱眼福,并且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出来捣乱。阳刚俊逸的面容上映出了邪逆的狂妄,丝毫不在乎任何人的注视,或者在他的眼中眼前的人从来都是不入流的角色,与身携来的傲然令他更加的遥不可及。
冷冬儿再次无所谓的笑了笑,“十王爷,十八王爷,敢问你们今日是来参加谁的婚礼?”
十八王爷微垂眼睑,完美的掩饰了自己的笑意,慵懒而散漫的说道,“自然是段风纪与衣雪莲的婚事,其实本该纳妾这样的小事轮不到本王来管,可是冷姑娘能够有此等孝心,本王真的是被感动了,所以亲自前来主持婚礼,自然想要沾沾喜气。”十八王爷说了很多话,是来到杭州城以来说过最多的话,却是这番一番令人咋舌的话,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冷冬儿竟然能够请得动十八王爷,她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