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别离与冷冬儿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他前去开门,林禹治很兴奋的拿着手中的乐谱冲进了客房内,拉着他便在客厅之中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全部都是昨夜听了段别离的卡农,一时之间兴起的灵感。
段别离仔细聆听,找出其中不协调与不足的地方,听惯了溜须拍马屁的话,再听听段别离非常合理的见解,林禹治几乎就要感动的落泪了。
冷冬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着热泪盈眶的林禹治,有些不太理解这老头到底在激动个什么?
他很是欣慰的拍了拍段别离的手,长叹的说道,“没有想到我林禹治也是后继有人啊!我活了大半辈子能够找到一个乐曲奇葩,真是上天对我的恩德,看于岑那个老头还有什么可骄傲的。”说到这里,林禹治心头一个激愤,冷哼的说道,“阿离徒儿,师父有一位师兄,就是世人称呼的乐神,我们两个是几十年的死对头,那个老死头早些收了一个颇有几分才气的徒弟,每年给他骄傲的不得了,给他一对翅膀他都能上天了。每年我们的徒子徒孙都会来一场乐曲比赛,很不赶巧都是为师我输了,但是今年为师相信,那老头输定了。”说到此处,林禹治哈哈大笑,看起来得意极了,“今年有你为师父撑场面,那死老头准保傻眼。”
段别离听着聚精会神的演说,尴尬的笑了笑,其实他很想告诉师父,他并不是很想参加这个比赛。他看向了冬儿,颇有些为难的表情。
冷冬儿却是笑笑,“多去尝试一些从来没做过的事情,我相信这是很好的人生经验。”
听到房间内还有其他人说话,林禹治才总算是将目光移到了冷冬儿身上,清秀婉约,委婉大气,虽不是绝色之姿,却也是一位娴静淡雅的佳人,尤其是她身上所散发的傲然与优雅,一颦一笑之间都带着与众不同的从容与华贵,林禹治识人这么多年,绝对不会以貌取人,但是看冷冬儿身上所散发独一无二的气质,令他心生折服。
徒儿是奇人,他的媳妇自然不差,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好,太好了,他的那个最会嫉妒的师兄一定会羡慕死他的。
想着他吃瘪,愤恨不已的模样,林禹治又要笑出了声音。
“师父,你好,我是离的妻子冷冬儿。”冷冬儿落落大方,站起了身子给林禹治行了个大礼,尤其是那声师父可谓是令他心生愉悦。
再一瞧见冷冬儿凸出的肚子,颇为惊喜的问道,“你有了身子?”
冷冬儿点点头,“是的。”
林禹治更是笑的大声,那心情好似比他知道自己怀YUN了还要激动。
他的师兄整天催着自己的徒弟成亲,让他有孙子可以抱,可惜没有一个人鸟个他,没有想到他倒是要比师兄更快一步报上了徒孙,这下还不嫉妒死那个心眼小的老头。
“徒媳妇,你等着,师父去给你拿见面礼去。”说罢,便是疯疯癫癫的跑走了,留下段别离与冷冬儿大眼对小眼。
“你师父真热情。”
段别离闻言,轻咳了几声,笑道,“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不大一会儿,林禹治拿着一块双生的萧与笛镶嵌的玉佩回到段别离的房间,玉佩非常的艳绿,均匀鲜艳,细腻无杂质,绝对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好玉,最终于的是这块玉佩可以一分为二,变成两个独立的玉佩,是一把萧和一只笛,做工很细致,栩栩如生,就好似是真的有这么大萧和笛。
林禹治笑道,“这可是当年我娘让我给媳妇的定情信物,可惜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所以留着也没用,就送给徒媳妇吧!到时候你就给我的徒孙,让他们把这东西延传下去,也算是完成我娘的心愿了。”
冷冬儿没有推辞,既然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她看得出他眼睛里的真诚有多少,更何况有一个喜欢古董的爹地,她自然知道手上的这个东西到底有多么的贵重。
“那冬儿就替肚子里的宝宝谢过师父的大礼。”
林禹治笑容神采,连连赞道,“好,好,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的土地真有眼光。你们万万不可小看了这个玉佩,他们若是解体,就会变成真的萧与笛,可以吹出声音,听说吹出的乐曲可以统驭万兽。”
冷冬儿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没有想到这老头真舍得,连忙又道了声谢,林禹治摆摆手,“今后,我们都是自家人,还谈什么谢不谢的。”
冷冬儿收好如此重要的礼物,林禹治想起昨夜给了段别离一本祖传的乐谱,是当年师父传给他与师兄一人一本的曲子,他活到现在,年纪一大把了,也没能参透里面的奥妙。“阿离徒儿,昨日师父给你的那本乐谱,你研究的怎么样了?”别怪他心急,他真是恨不得每时每分在一起讨论乐曲的问题。
段别离老实回答,“我都看完了,现在为止只领悟了四层。”其实他这句话有些谦虚的成分,何止领悟了四层?至少六层,可是他还不能百分百的确定,所以还是保守来说。
林禹治闻言,震惊的问道,“你说什么?你都看完了?你领悟了四层?”
段别离一怔,难不成师父以为自己在戏弄他吗?这可不行,必须要好好的解释才行,“师父,徒儿没有说谎。”
林禹治激动的一击掌,“我知道你没有说谎,因为你这个脑袋一根筋的家伙是不可能会说谎的。”
他闻言,眨眨眼睛,这算是夸奖吗?
“可是你怎么能一个晚上就看完了呢?怪不得起的这么晚,果然是昨夜熬夜看书累到了,看完一本书就能领悟到四层,好,好,真不愧是我乐仙的土地,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