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仙这下来了气,火大的不得了。
“你这个大猩猩,你敢把话再说一遍吗?明明就是你打起了阿离徒弟的宝宝,我想一定是你小心走漏了风声,所以别人才跑的。”
乐神听闻这句话是更加的火大,“是你话里话外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顺着你的意思说下去,要论卑鄙无耻我还真是不如师弟呢?”
乐仙破口大骂,“你在放屁,是你不安好心眼。”
“我将我毕生所学教授给离儿的孩子,我哪里不安好心?世间那么多人想要学我的曲子,他们有什么资格,你的不安好心可是捡了大便宜。”乐神有几分恼羞成怒。
“便宜?你的便宜最不能捡,能吃亏……”
两人从吵闹不休,下人们却是能够有多远走多远,躲不了的直接低下头,谁也不敢看,这可是他们阁主夫婿的师父,他们可是得罪不起的。
并且阁主已经交代过了,随便他们怎么样?打起来也无所谓,甚至砸了房子也没有关系,杀了人也没有关系,总之不能透露主子主子任何的信息。
可是瞧着此二人如此凶神恶煞的模样,这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他们也只能躲着了,要不然还真是抵不过他们强悍的二人组。
将近年关,段府上上下下忙的不可开交,挂起红色灯笼,贴上对联,一派喜气的模样。
这几日段风纪也在等待段别离能够回家,孩子能够赶着新年正月出生,怎么算是双喜临门。
可是这都等到了腊月二十七了,也没有个动静,让他不禁急了又急,始终等不会归家的游子。
在心里不知嘀咕着冷冬儿多少遍,虽然这件事情他也有错,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给她台阶下,可他毕竟是个长辈,雪莲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也不想去追究个谁对谁错,但是也不能拐走儿子有三个多月不回家啊!
冷冬儿走的时候,还大着肚子,这该有多威胁?夫人虽然不说,可是他看得出夫人是担心着他们的,这脾气也闹够了,是不是该回家了呢?
段风纪在门口徘徊,望一望,瞧一瞧,街街头街尾始终没有他们的身影,不禁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老爷。”
段风纪听见了白羽在身后的轻唤,转身看去,“夫人,天这么冷,你怎么出来了?”此刻天上还飘着雪花,阴沉的天气,白白的雪花,看起来格外的美。
“知道你又出来等离儿了,所以我便出来唤你回去暖和暖和,天这么冷,容易生病。”
段风纪笑笑,“无碍,只是这都快年三十了,所以瞧瞧,他们玩也玩够了,是不是该回来了。”前几天,他还是很自信满满的模样,离儿一定会回来,可是这都快要年三十了,还瞧不见人,他心里可真是没底了。
“老爷,我相信他们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所以你也别着急,咱们进屋等着,外面有守门的仆人,离儿他们回来肯定会先来报备我们。”白羽拿过丫鬟手中的披风,为段风纪披上。
多年来,她虽然与段风纪坐着有名无实的夫妻,可是她妻子该做的一切从来不少,段家有她这个主母,绝对是幸事。段风纪知道白羽嫁给自己是委屈了,当年为了离儿,心中愧对亡妻,所以白羽说什么便是什么,他连想都想就答应了,就算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然会答应。
因为白羽真的是一个好妻子!
“说的也是。”两人转身便要并肩回屋,街道纷乱的马蹄声格外的清晰,两人皆是一脸惊喜的顿住脚步,将期翼的目光投向马上的人,仅仅只有一名男子,后面没有马车,没有多余的人,不禁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男子驾驭宝马,在段府的门前停下,看向段风纪,恭敬的问道,“请问是段家的家主与主母吗?”
段风纪一怔,很快的回过神来,“是,我是段家的家主,段风纪。”
“段老爷,我是我们姑爷段别离与主子冷冬儿派来的人,说是今年不能回家过年了。”少年有条不紊的说着。
段风纪心中没来由的失望了,“不回来了?”他不禁再次问道。
少年点点头,“主子怀了双胞胎,有一个继承了姑爷的心疾,所以我们老阁主留下主子,怕回来生产有危险。”
段风纪与白羽还沉浸在双胞胎的喜悦之中,却没有想到还没有高兴半刻,却又坠落了有一个继承了儿子的心疾的绝望之中。
白羽是真的焦急了,“孩子不会有问题吧!”
少年摇摇头,笑的一脸灿烂,“主母放心,有我们老阁主在,绝对不会有事的,只是需要时间养身子,主子说,孩子生下来,做完月子就回段府,还望家主与主母不要担心。”
段风纪见识过冷冬儿的医术,自然明白那个亲家治人的功夫绝对不是糊弄人的,多多少少也就放下心了,“还劳烦小哥进屋喝杯热茶再走。”说话的语气也和蔼了许多。
少年摇摇头,抱拳说道,“多谢段老爷的招待,只是我还有别的事情就不能久留了,我走了。”说罢,便是一个飞身上马,人驾驭宝马已经飞奔而去了。
知道了段别离与冷冬儿不回来过年虽然会失望,可是他们事出有因,也就没有什么别的不满情绪,倒是心情松快了许多。拍了拍身旁白羽的手,“夫人,我们就要做爷爷了,一下子就两个呢?”他完全出自真心的喜悦,也感染了身旁的白羽。
“老爷,我们上辈子真是积福了,离儿能够娶到冬儿这样有福气的媳妇,知道他们不能回来过年的原因,是不是也就不那么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