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爹娘盼了一辈子的孙子,这下子见到了还不开……”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四周就窜出了一群碰面的人,对着凉亭的人就喊杀,不论谁挡了他们的路,唯有遇神杀神,遇魔杀魔,宁可错杀,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
黄儿一怔,“他们是死士?”
何为死士?
不完成目的不罢休,除非死亡。
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对生命没有概念,不知什么是人命可贵的道理,他们只懂杀了人才能够解决问题。
江湖上排名,一阁二士三魔。
一阁便就是七彩阁,黑白两道通吃,朝廷忌惮的一个亦正亦邪的组织。
二士便是死士,活士。
死士出了任务,不答目的不罢休,除非死士死掉,否则他们绝对会继续杀下去,哪怕是杀错了一百一千一万个人都无所谓。
活士出了任务,便是活捉,活生生的折磨,随便雇主的提出任何要求,但是他们从来不杀人。
三魔便是阴魔冷魔阳魔,他们三个是异性的结拜兄弟,做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论对错,但是大部分他们杀的人都是一些该杀之人,所以在江湖上也是亦正亦邪,不分好坏的组织。
唯有这三个组织在江湖上可以称霸江湖,独处一方。
冷冬儿将美女糖人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怀里的小家伙不依不饶了,那神情尽显委屈,冷冬儿叹气,“你这小子这么小就知道喜欢美女,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她随手拿了一个可爱的小狗的糖人,“宸儿,娘给你买这个好吗?”
可惜小家伙只中意美女,所以他的眼睛一直不离开那个美人糖人,冷冬儿叹气,温柔的说道,“那娘给你买这个好吗?”
这话一落,冷冬儿明显的能够从小家伙眼中看出喜悦之色,她这下子不禁怀疑这个小子的智商,以后聪明到绝对是个麻烦。
冷冬儿,求求你救救我的父母,求求你……
冷冬儿一怔,又是四处的张望。
依然没有任何人?难不成现在自己已经得了什么幻想症了吗?
冷冬儿,不要再找了,你看不见我的。
“你是谁?”她脱口而出,察觉买糖人的老板正疑惑的看着自己,连忙付了钱,拿起那个美人糖人塞到儿子的小手里,匆匆离去。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叹息,“我的名字叫北堂雪舞,求你救救我的父母好不好?如果再晚一点,连段公子也会有危险的。”
“什么?你说离有危险?”先下,她对北堂雪舞也没有什么兴趣了,甚至对于只有声音却不见人影的情况也没有过多的问题,满心关心的只有段别离的安危。她随手抽出了手腕上的金禅丝,将裹着儿子的包袱固定在胸前,眼神一凛,气势汹汹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是嗜血的搏杀,冰冷刺骨的寒冽,水眸泛着清冷与无情。
轻盈的身子飘动,白影一闪而过,再也不见佳人的芳踪。
若不是空气中还有恬淡的菊花香味,与满世界的樱花香气不同,还真的不知道这里有人曾经逗留过?
黄儿伸出手,挡在段别离的面前,狭长的眉眼闪过一丝丝的寒冽,冰冷无情,仿若一个身在地狱之中的修罗,眼中迸裂着令人不易察觉的杀气。
“姑爷,若是一会儿闪躲不及,你就较快逃跑,逃跑的过程中一定要将空间飘逸的内功心法默念一遍。”姑爷的轻功可是时好时坏,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好用,但往往姑爷的轻功关键时刻都很好用,所以才会有黄儿让段别离默背轻功心法这一说。
死士越来越多,所以他们算是双手难敌四拳,他们人多势众,尤其都是以不完成目的不罢休为的人,所以他们很怕保护不了姑爷,若是姑爷受了伤,主子一定是最伤心的那个人,他们可不敢保证主子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主子的滔天怒火,他们可制止不了。
段别离拧着眉,知道此时绝对不是逞强的时候,尤其是武功高强的黄儿与蓝儿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可想而知此次前来的人物,绝对不简单,甚至连黄儿与蓝儿这两个丫头也是惧怕三分,想必他们其中的武力绝对不在他们之下。
蓝儿瞥了一眼橙儿,“橙儿,你的功夫不好,若是姑爷有什么危险,你们两个就一起跑知道吗?不要回头,我相信一会儿主子就来了。”她估测了一下,这里没有人是主子的对手。
橙儿拉着段别离向一旁退去,那群死士冲向了刚刚瞧见的那三女两男之间,与他们搏杀,两个男人保护三个女人是有些吃力了,尤其还是什么武功都不会的三个女人,一个老嬷嬷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还有那个小丫头明明怕的要死,却依然挺身挡在了那位贵妇的面前,唯一表现镇定的便是那位长相平凡却依然高贵典雅的贵妇人,平静如水的面容带着与身居来的华贵,从容稳妥,看样子是个历经沧桑的人儿。
段别离是非常的担心,可是他现在却顾不了别人。
突然死士之中一命黑衣男子走出了人群,站在黄儿的面前,男人揭下了面颊上的那层布,很是意外的看向了黄儿,“没有想到七彩阁黄堂堂主也在这里,你与他们是朋友还是敌人?”此人长了一张俊雅温润的脸,明明是一副文雅的儒生面容,可是却偏偏做了死士分部的统领冷枫,怎么看都有些不搭掉。
听到七彩阁这三个字,中年男子果然神情一震,失了神,被剑划破了胳膊,换来贵妇人失声尖叫,“皇,相公……”她想要冲上前,却被身旁的小丫鬟紧紧的拉住手腕,坚决不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