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话对我说?”
她的挑眉,清冷的邪睨都带着女人销魂的妩媚。
黄无双几乎是下意识的点点头。
“你想对我说些什么?”
黄无双一怔,也是下意识的问出口,“你为何会那么坚定,驸马爷不会背叛你?”
冷冬儿笑道,“你相信爱情吗?”
她惊愕,爱情?
那是一件奢饰品,她更加不配拥有,很小的时候,她也拥有少女的情怀,也会那么单纯的喜欢一个人,不为权势,不为金钱,不为英俊的面容,只是那么单纯的喜欢一个人。
可是那个男人和她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他只是一个教书先生,他们庶女不能请身份高的老师,因为配不上,所以只能请一些穷教书先生来教他们庶子庶女认字。
她很喜欢那个男人干净明朗的笑容,喜欢那个男人即使面对困难,也会一直保持着开朗乐观的心态,她沦陷了,比任何人用情都深。
甚至忘记了母亲的说教,忘记了她是要给达官贵人做小妾的,她的宿命只能为爹的大业做铺路,她不是一个能够掌控自己人生的女人。
这一切,她忘记的一干二净。
在那一刻,她只知道自己是黄无双,不是黄将军的女儿,不是爹的铺路石子,所以她与先生爱的激烈,她的第一个男人就是先生,她本以为,只要生米煮成熟饭,爹就会放过他们,放弃她这个残花败柳,放弃她这个棋子。
可是她错了,错的相当离谱,爹用计使他们不得不分离,当她被人陷害,他却选择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难道他不知道她是如何爱着他,甘愿为他付出一切的吗?
他们之间连信任都没有,又何谈什么爱情?
那个男人走了,远走高飞……
他们的孩子也没有了,而她的心也死了。
自从之后,她除了自暴自弃,早已经忘记了最初的善良。
所以,当她看见长公主那般坚定的相信驸马爷,她不由得嫉妒他们之间的爱情,为何她从来不曾拥有过?
她很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我不信。”黄无双说的冷然决绝。
冷冬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不信,是因为你没有得到过一份至真至情的爱,所以你不信很正常。爱一个人要爱他的全部,无论好与坏,你认为爱情里,什么最重要?”
“信任。”
黄无双张口就说出这两个字来,冷冬儿听了不禁笑了,“你说的很对。”
“首先,信任是爱情的全部。或许一开始就没有全部的信任,爱情的路上,你迈出的每一步都是艰辛的,得不到信任也是自然的。”
黄无双绝美的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顿时语结。
冷冬儿微微一笑,“你该去家族寺庙了。”
“等一下。”
挑挑眉,回头笑问,“你还有问题?”
黄无双点点头,“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觉得你还不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想通了可以去天下首富的家里去找他们的大少奶奶,我相信会有人帮助你的。”
黄无双惊愕,快速的恢复了正常,但是却没有回应。
蓝儿和黄儿没有一起去宴会,所以自然不知道黄无双这样的事情,后来听见宫里的丫鬟碎嘴,黄儿这才知道,当下便气的哇哇大叫,一个劲儿的安慰着段别离,全当宴会的一切是一场噩梦。
段别离惊愕,噩梦?
这丫鬟还真能形容,他只是提黄姑娘可惜罢了,豆蔻一样的年华,怎么会做出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
冷冬儿看了他一眼,笑道:“别想那么多了,你快回去帮我收拾行李,父皇已经准许了我们明日就出宫,所以我们私人的物品虽然不多,可是来到皇宫之后,母后派人给我们做了很多,所以你也要帮忙。我这边还有事情要谈,就不陪你一起了。”
段别离轻轻点头,“没关系,你谈你们的,我先回去。”其实他们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有一些临时用的东西没有打包,所以就算是回去他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整理好,冬儿这么说,只是希望他能够早点休息罢了。
冬儿点点头,示意了蓝儿,保护段别离的安全。
皇宫是个危险的地方,所以她必须时时刻刻的盯着,不能给那些人一丁点的机会,否则就是阴谋不断。
当屋子里只剩下冬儿和黄儿的时候,黄儿才不甘愿的说道,“主子,咱们得想个办法,好好的玩一玩老狐狸,要不然他总以为主子你好欺负呢?简直就是太可恶了。”
黄儿气的一张小脸通红,冬儿却是委婉一笑,不甚在意。
黄儿看见主子这幅模样,不禁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主子,别人抢你的男人都抢到头上了,你怎么都不懊恼呢?”
冬儿摇摇头,“起先我真的很生气,可是整件事情下来之后,我从黄无双的眼睛里看见了不属于她的东西,也许是她曾经拥有过的也说不定,我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有故事的人?”
“恩!所以我觉得她的人生应该还有第二次机会。”
黄儿叹气。
蓦地,屋子里陡然出现了第三个声音,“怎么?你们愁什么?”
黄儿一怔,“赤?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在你苦思冥想的时候,我就进来,还和主子打了招呼呢?谁知到你想什么想那么久?”赤依旧稳重,仅仅只是那么随口问了一句,他也不指望黄儿能回答,并且他也并不是真心的关心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