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不禁哭丧着脸,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林嬷嬷面色一正,“长公主,奴婢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丝毫不顾这丫鬟跟随她身边多久。
冷冬儿摆摆手,“林嬷嬷,我只是开玩笑的,你把我当初没事找茬的主吗?放心,咱们大家没事开开小玩笑无伤大雅,我可不喜欢随时将主子饶命挂在嘴边的奴婢,太没趣了。”
林嬷嬷惊愕的抬起头,冷冬儿笑道。“怎么?连你也没有想到本宫是个这么开朗的人?”
林嬷嬷脸颊一红,连忙否认。
不过,在她的心里的确认为长公主不是这样性格好的人,毕竟她小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傲然,几分皇家的贵气,怎么长大了竟变成如此平易近人的性子?
“不是说外公和大舅舅在等着我吗?也不能让长辈久等,我们快去吧!”出了门看见一顶红色楠木金丝软轿,本来她不想坐轿子,几个翻身就会到大门口,可是她的拖地朝服不允许,她也只能认命的坐上轿子。摇摇晃晃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就到了大门口,给外公与大舅舅请了安之后就坐上了马车,毕竟是男女有别,自然不能同坐一辆马车,只能分开行驶。
朝堂之上没有黄将军,依然闹腾之极,各自都在讨论离早上说的事情,赛盟之地的瘟疫,经过了一场兵荒马乱之后,然后瘟疫猛然乍现,立刻惊起了朝廷的关注。
御医去了三个,死了三个,去的越多,死的越多,现在闹得人心惶惶的,凡是有些背景的御医各个在家中装病,说死了也不去那赛盟之地,犹如鬼门关一样,有去无回,都是拖家带口的,谁能轻易说去就去,说死就死。
虽说赛盟荒野之地,人烟稀少,不算是很多,可毕竟是北国的百姓,那里守卫边疆的战士各个都有被传染的可能,若此刻还有外界来侵犯,百姓必定是苦不堪言,甚至很有可能会被人占领了赛盟,到时候成了他国的境内,怎么说都是北国的损失。
朝廷不能不管,可是却又无力管理,若是放任瘟疫扩散,就连守卫边疆的战士都有可能病倒,到时候死伤更是无数。
朝廷的能人异士谁都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这在古代无疑是绝症,没有救治希望的可能,也就只有现代有预防的方式。
派去的朝廷抚慰大员都病倒了,凶多吉少,还有谁敢去?
闹的最凶的人就属黄将军的部下,一个个讲的头头是道,还不如放弃的话,冷冬儿听得心烦意乱,这就是朝堂啊!真是令人不敢恭维的朝堂,比菜市场好不到哪里去。
“父皇,儿臣认为,现在控制病情才是最重要的,将未得瘟疫的人与得过瘟疫的人分开来,然后我们再想想该怎么救治那些百姓。”就连凝尘也想不出什么很好的救治方法。
冷冬儿听得昏昏欲睡,反正她对这样的事情不是太感兴趣。
现在民心已经不稳,到时候肯定要选出一个安稳民心的官员前去送死,大家现在正讨论该选谁?
安老丞相一直眉头紧锁,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毕竟谁也没有经历过瘟疫,那么多御医都研制不出能治愈瘟疫的药材,更何况是他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头子。
冷冬儿看的出,外公很想帮忙,甚至此刻已经请命去赛盟做慰问。可是这么大岁数,又是三朝元老,皇上怎么肯呢?然后是大舅舅也请求去赛盟,就算是不会控制病情,但是最起码他能够做到安抚民心,安排各项事宜,不会出现什么乱子。
有一位黄将军的部下,不禁冷嘲热讽了几句,当然针对的是大舅舅,“皇上,臣以为,实在不行我们只能火烧村庄来阻止瘟疫的蔓延。虽然残忍,可是比起更多的百姓,我们也只能这么做!”
冷冬儿眉头一挑,接着又开始昏昏欲睡。
实在没有别的方法了,皇上心中早已经想到最坏的这个打算,可始终不忍心说出口,他苦恼了几夜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这是无路可走的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这么做。
那是他的子民,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舍得呢?
他不禁将期翼的目光看向了冷冬儿,希望以她的聪明才智能够化解这场危机。
“长公主怎么看?”
冷冬儿微眯了双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提意见的人,不禁莞尔。“刘大人,为了你们刘家后代,这样的阴损的办法还是不要说的好。”
刘大人一听,老脸臊红,然后不服气的问道,“难道长公主有更好的办法?”没有能力还说大话?
冷冬儿娇笑,“当然有,本宫的医术绝对不比天下神医差,所以由本宫前去,既能安定人心,也可救治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皇上一震,怎么也想不到长公主竟然要亲自前往,不禁皇上震惊,这朝堂之上的每个人都是不可置信,就连凝尘也搞不懂冷冬儿为何说的那么轻松,就好似她早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似的!
皇上想劝慰几句,冷冬儿却已经抢先了,“父皇,你不必再劝雪舞,此事事关四百多口人的性命,我是父皇的女儿理当为父皇排忧解难,他们也同样是父皇的子女,他们也在受苦受难,难道父皇不心痛吗?雪舞有十足的把握,恳请父皇能够允许。”说完便跪在地上,皇上一怔,张了张嘴,终究狠下心决定了。
“雪舞,你回来之日,父皇城门相迎。”这是皇上登基之后,任何一个将军没有的殊荣,如今给了长公主,别人愤愤不平,却有几分惭愧,不管能不能够控制病情,最起码他们连前往的勇气都没有,所以这一刻的北堂雪舞是高大的,就连凝尘也是如此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