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来上一两句,还真有浑身没劲儿的感觉,看样子人也才是最虚伪的动物。
“众卿家还有何事?”
此时黄将军出列,恭敬的哈着腰说道,“皇上,此时北国歌舞升平,繁荣一片,先下皇上是否该立下储君,以安抚北国百姓的民心,应让他国忌惮北国的实力。”
黄将军这话一出,底下就有同党呼应,“微臣有了一个人选,本该皇后之子登基,可是皇后只生下了长公主一名子嗣,先下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就是淑妃娘娘的凝尘皇子。此次他与长公主一同前往赛盟,为了北国的百姓将生死置之度外,又上阵杀敌,收服了游弋,此等胆识与魄力是成为太子的最佳人选。”
“微臣也是如此认为。”
皇上的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不动声色,将目光移向了冷冬儿,“长公主,你有其他人选吗?”
众人一怔,皇上居然问长公主这么重要的问题?
长公主在皇上的心中地位绝对不下去未来的皇上,可见长公主很有可能是决定储君人选的重要决定人。
黄将军气的浑身都颤抖,那嗜了毒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长公主,当下也没了底。
难不成要他们黄氏一族真的要活在安氏一门脚下,苟延残喘的活着?
那么,他死都不会甘心的。
冷冬儿抿着唇,看着朝堂之下的那一张张虚伪的笑脸,“还有别人有合适的人选吗?”她的声音低沉,明明轻的好似羽毛,可是却让人不由得浑身一震,好似浑身打了个冷颤似的。
果不其然,朝堂之下有女儿在宫中伺候皇上,有幸产下皇子的人纷纷站了出来,各个老王婆卖瓜,夸奖自己心中最理想的人选,当下黄将军老脸一拉,摆明了不高兴。
不过这可是事关储君的大事,那得了皇上和长公主的眼缘,接下皇位,他们这些人也会跟着平步青云,谁还在乎一个小小的黄将军,那不也落魄之臣。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都可以不必生活在黄将军的淫威之下,每天担惊受怕,生怕惹到他哪里不高兴,官路不顺当。
长公主听闻人选,有几位皇兄她见过,还有几位皇帝是她听说过,但是不常见的,更有甚者,有人把才八岁的小皇子都抬了出来,这简直是太不可理喻了,就连皇上的表情也不是十分的好。
冷冬儿微微一笑,“要说这些人选当众,本宫最满意的还就是凝尘皇弟,不论才能还是聪明都令本宫欣赏,可谓是我们北国之幸。”
黄将军,一怔,不解冷冬儿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尤其还是帮衬着凝尘,他绝对不会认为是冷冬儿大发慈悲了,所以她越是帮着他们说话,黄将军的心就越不踏实。
不过黄将军的同党可想不到这么多,连连欣喜的点点头,附和着长公主的话,“是的,皇上,此番收服了游弋就展现了凝尘皇子的雄韬伟略,所以这皇储的位置还真就是非凝尘皇子莫属。”
冷冬儿笑的眼儿微弯,露出了月牙弯,但是谁都没有看见她眼角溢出的冷光。
“各位大人的心,本宫懂,可是你们谈这些,是否有些言之过早呢?”冷冬儿清冷的声音在砸开锅的人群响起,顿时间就冷清的不得了,几乎是所有人都很茫然的看着冷冬儿,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刚才还对众人表明,凝尘是可以接位的好人选。
可是,这怎么又变了?
只有黄将军一人,没有那么多惊讶,反倒是平常极了,好似早就知道冷冬儿有这么一手。
“不知长公主这是何意?”
冷冬儿笑道,“父皇现在身体健壮,本宫不明白你们为何要立储君?”
黄将军同党着急了,“长公主,臣等是为了北国百姓着想,立下储君才能稳定民心。”他说的振振有词,冷冬儿却是听得乐了出来,他不解,“长公主笑什么?难道臣说的话这么好笑?”他的脸色并不是特别好,可是面对长公主却依然要保持着笑容。
冷冬儿笑了笑,“本宫怎么听你的话,好似在说,储君立的越多,那么民心就更加安稳。”
“求皇上饶命。”他跪在了地上,然后看向面无表情的皇上,“臣绝对没有此意,长公主误会了,这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存有二君,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北国此刻……”
冷冬儿直接接过话,“北国此刻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父皇身体健壮,为何要这么早立储君?或者你们觉得父皇身体不如从前了,那么依照这样来说,黄将军就早早的应该回家告老还乡才是。”
她的一席话令众人傻了眼,她竟然毫不遮拦的说出这话来,皇上依旧摆着脸,不动声色,可是黄将军却是气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冷冬儿瞧,恨不得将她的身子瞪出一个大洞来,最后就这么瞪死了才好。
只是冷冬儿依旧在笑,笑的风轻云淡。
“怎么?本宫有说错什么?父皇老骥伏枥,身体依然强健,本宫不觉得此刻立储君是对父皇的一种亵渎!”冷冬儿扬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容,“父皇,不知你是否也认为雪舞的想法!”
皇上哈哈一笑,毫不吝啬的夸奖,“真不愧是朕的女儿,各位卿家,立储君的事情就莫要再提,但是朕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好好的深思熟虑一番。”接受了冷冬儿的建议,可是却又说出了安抚众位大人的话,此刻就连黄将军也不晓得皇上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