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两年的夫妻,冬儿怎么会不知道段别离心中所想。
安慰似的拍拍他的大手,“放心吧!父皇,母后和外公不会怪你的。”
他羞涩的搔搔头,绽放了一个绝美的笑容,刹那间,天地花草失去了颜色,都抵不过他这般羞涩的笑容。
段别离对于雪舞的关心,他们是乐意看见的,因为雪舞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关心她,却不在乎她是谁的男人,的确是难得,实属不易。
皇上也庆幸自己当初并没有狠心的拆散他们两个,甚至没有逼迫段别离考取功名,他也明白,段别离若是想,那么早些年他就可以考取功名并且光宗耀祖了,他不喜欢当官就如他从来就不喜欢当皇上一样。
皇上准备回御书房批阅奏折,冷冬儿也要拉着段别离回府,安慰了皇后,让她不要多想,自己的确一点问题也没有。
之后她和离去了御书房,告诉父皇他们打算今年过完年,赶回段府过正月十五。
“你母后知道这件事情吗?”
冬儿点点头,“母后知道了,虽然舍不得我走,可是却也明白我想念儿子的心,所以也没有勉强。”
皇上点点头,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问了段睿净的情况,身体是否好些了?
“好多了,义父已经将心疾稳定了,可是固定的每段时间,他还是需要泡药浴。”冷冬儿据实以告。
“好,那你们定下哪天回去,告诉朕和你母后一声,朕现在打算去给你挑选一些嫁妆。”
“父皇不用了,义父给我准备了好多。”
冷冬儿下意识的拒绝,段别离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岳父向来很排斥义父白清风,所以连忙拉了拉冬儿的手,笑道,“既然是父皇的心意,冬儿就收下了。”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还是离儿知道父皇的心意,姓白的给你的是他给的,可是父皇和母后总是要为你准备的,前些日子你母后说了,我就记在心里头,你和驸马的婚礼我们也没有参加,但是嫁妆这事儿你就别拒绝了。本想让你们在京城再举办一次婚礼的,可是前一阵子忙赛盟的瘟疫,游弋的侵占问题,眼下又是南方的水患。根本忙得抽不开身子,所以这事情也只能放一放了。”
冷冬儿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父皇,我真的不在意,只要你和母后健康,好好的,雪舞就心满意足了。”
“好,好,父皇知道你孝顺。”皇上笑了笑,“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再回来?”
冷冬儿想到公公装疯卖傻,四月才能病发,怎么也需要四月底才能回来。“大概四月底。”
皇上长长一叹,语气中有着令人不易察觉的落寞,“竟然要分别四个月。”
“父皇若是想了雪舞,只要送来一封信,离儿就带着雪舞就立刻赶回来。”段别离能够明白皇上的心情,这是父亲的忧愁,若是她有了女儿,恨不得得招上门女婿,要不然他真的忍受不了思念女儿的痛苦。
皇上笑道,“好,好,还是驸马了解朕的心思。等你们下次回来,带着宸儿和净儿一起回来,让父皇也好好看看这两个外孙。”
冷冬儿不知为何,听到皇上这番话心中竟然出现了几丝不忍,有种什么飘渺的东西抓不住,令她一阵心酸,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好。”
“雪舞,下一次……”他话一顿,不知该怎么说?
“什么?”雪舞感觉到了父皇今天很反常,好似有话要对自己说,可是却又不能说,令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段别离自然的感受到了冬儿的想法,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儿,他也说不清楚。
“叫上姓白的那个人,带着你的义母回宫。”
冷冬儿一怔,很怀疑义父会不会带义母回来。
皇上一眼看出了冬儿的想法,不由得苦笑,“放心吧!你说这话是我说的,他们就一定会赶回来。”
冬儿蹙眉,总觉得今天的父皇有些不大对劲,尤其是父皇提到义母的时候,总是不会用朕,而是我,一个平等的对待,可见义母在父皇的心中真的很重要。
“父皇……”
“好了,你们回去吧!今日朕还有很多的奏折没有批阅。”
皇上直接下了逐客令,冬儿还想再询问什么?已经被段别离拉回到了原地,对着他示意的摇摇头。
皇上叹出一口气,长长的,轻轻地,多了几分无可奈何,多了几分惆怅,也多了几分欣慰。
“雪舞,你这性子还是欠缺些火候,若是能够和离儿多学学,父皇相信你会更有成就。罢了,你们回去吧!”
冷冬儿和段别离施了一礼,双双退出了御书房。
“离,你觉得父皇会不会很奇怪?”
“是很奇怪,可是我想父皇有他的用意。”
“可是我有些担心他……”她话中隐晦,段别离自然知道冬儿的想法,他在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却不敢说。
“如果担心,那你就去调查吧!你父皇不想说,肯定是不想让你担心罢了!”
“离,其实你已经知道了对不对?”冷冬儿顿住脚步,看向段别离清幽沉着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不见丝毫惊慌与逃避。
“恩,略微能够感觉得到,我觉得父皇是一个看的比任何人都透彻的人,他安排的每一步都有自己的用意,就好像你今天的事情,明知道是你装作晕倒了,缺什么也不说,反而配合着你演戏,我想他也可能需要一个整治黄家的契机。”
“咦?你怎么知道我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