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噤声,终于明白这种场合不适合吵架。
还是淑妃有些急不可耐,“爹,那你到底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有老百姓的带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一两个还可以直接赶走,若是全城的百姓都站在北堂雪舞的身边,那他们黄家可就一点也没有胜算了。
黄将军想起自己的计谋,冷冷的笑道,“她不是想要算计我们?这会儿我们反将她北堂雪舞一军,咱们也利用老百姓的舆论,我看一人一口唾沫还不淹死她?让那些愚蠢的老板姓看清楚长公主的为人。”
淑妃松了一口气,精致的脸上笑得极为狡猾,面目都狰狞了起来,真是太可怕了。“看样子,爹你已经想了什么好计谋?”
黄将军非常得意,“那是自然,这一次看老夫还不整死他。要立凝尘为太子,她万般阻挠,安得什么心?真是一个狠毒的女人。”
一时间,黄将军的精神倍好,想起算计北堂雪的计谋,那样老脸笑的油光铮亮,一脸的狡诈。
冷冬儿回到府中,黄儿将自己刚刚得到手的资料交给了自家的主子,她从头看到尾,几乎没有放过一个字,越到最后,她的脸色越难看,不禁撕了所有的资料,眼露凶光,带着必杀的决心。
好,本来想给你黄将军留点面子,却没有想到你竟然做的更绝,那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了,今天就让你身败名裂。
段别离柔声的问道,“什么事情这么生气?”
“黄将军和黄淑妃竟然把手伸到了段家,最近有很多大笔的买卖都被黄家资助的吴家抢了去,看样子就算是你的身份是隐瞒的,他们也不想放过段家。”冷冬儿今天真是被气的不轻。
段别离倒是不甚在意,“从我与你成亲那天,我们就是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他们这么做我可以理解。如果换做是我们,也会选择这一条路。”
“离,你倒是沉得住气,可是有几笔单子是你爹筹谋了很久,熬了好几个晚上的心血,你就不觉得心疼吗?”冷冬儿一直觉得,他们在明面上斗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牵扯进了朝廷,她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还之。她把段家隐藏的那么好,却没有想到他们还是不选择放弃暗处的无辜人。
所以,她也就不必顾忌什么了!
段别离很认真的点点头,“心疼。”
冷冬儿听到他这么简短的回答,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你……”
“我们不能埋怨敌人的招数卑劣,只能说是我们自己太仁慈了。”他拍拍冬儿白嫩的小手,“放宽心,不管你做了什么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冷冬儿听闻段别离的话,不由得心头一颤,隐隐有泪光泛滥,“离,我觉得我把你带坏了,你以前不是这样!”他以前善良到白目,是谁都很关心。
“我以前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能够使我改变的,可是现如今那些人想伤害你,想让你身败名裂,就算是你这么做,我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
冬儿抿着唇,“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让我觉得自己还不是那么的残忍。”
“主子,黄将军步行朝着咱们驸马府来了!”蓝儿冲进了屋子,“你不知道他有多么的欠扁,简直太不要脸了,一路含着泪步行而来,本来还有老百姓为我们抱屈,可是现在黄将军这么一闹,大家都以为是长公主算计了黄将军,所以先下已经有人为黄将军抱不平了。”
冷冬儿听闻,嘴角泛着一抹嗜血残冷的笑容,“黄将军真是一刻也不消停。”本来她还想着饶了他一回,只是给他个下马威就好,可是当她得知黄将军将手伸向了段家的那一刻,她就绝对不能轻饶了这个老匹夫。
“主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老百姓也是的,怎么尽相信一些逆臣呢?眼睛看到的又未必是真的。
段别离但笑不语,冷冬儿看向他,“离,你已经有了什么好计谋吗?”
“恩,不过有些不光明磊落。”
“说来听听。”冬儿显得特别有兴趣。
“蓝儿,长公主刚才宫中晕倒了回来,你得知这事情的是因黄将军而起的,你心中做如何感想?而长公主回来又睡了过去,在这个时候得知黄将军使出了这般阴毒的招数,作为长公主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你和黄儿此时该怎么做?”段别离没有直说,完全靠蓝儿自己想象。
蓝儿勾起唇瓣,“姑爷,你还真是聪明绝顶,这戏码我和黄儿最擅长了,你们瞧好了。”
冷冬儿眼底波光流动,“别让黄将军有说话的机会。”
蓝儿猛地点点头,“好计谋,主子,需不需要你再虚弱的出场,展现你的大度呢?”
冷冬儿一怔,“你这丫头倒是会举一反三了。”
段别离也颇为赞同,“蓝儿和黄儿这点本事绝对可以写一本书了。”
蓝儿面色一阵红晕,“姑爷,主子,你们可不要笑话我们了,蓝儿走了。”说罢便提着裙摆,拉着正准备糕点的黄儿,边走边交代。
一听说是算计黄将军,黄儿可乐得够呛,保证自己绝对演的惟妙惟肖,感动一群无知的老百姓。
黄将军在小厮的搀扶下,哭的那叫一个悲切。
小厮搀扶着黄将军,心中不忍,“将军,小的相信长公主绝对不会怪罪你的,你身子虚弱着呢?咱们先回去好好的休息再向长公主陪个不是!”
黄将军辞严厉色,“你说的这叫什么话?长公主搀扶我的空挡晕了过去,虽然是长公主劳累国事导致了晕倒,可毕竟是本将没有眼力见,竟然没来得及扶住长公主,怎么说本将军都要去向长公主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