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雪怒了,“你说什么?我可是雪公主,皇爷爷亲自册封的,你竟然敢对我不敬。”
蓝儿冷冷一笑,“很抱歉,长公主传令,此刻在府中体验生活的不是雪公主,而是奴仆北堂雪。”
“你……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爹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也敢命令我干活?简直就是狗胆包天。”她的嗓门大,本以为这样可以震慑到蓝儿,吓得她屁滚尿流。
可惜的是,人家根本不当回事。
“昨日我们已经送了信给大皇子,他说非常感谢长公主能够替他好好的教训你这个狂妄的女儿,所以你就安心的呆在这里好了,马上去扫院子,长公主还等着看你的劳动成果。”蓝儿可谓是雷打不动。
北堂雪也耍彪,“我不去,不去……我现在又饿又累又困,我要吃饭睡觉。”
眸光一闪,轻启红唇。“你确定?”
北堂雪很是认真的点头,“没错,我就是不去。”话落,一屁股坐在了炕上,好似要脱鞋准备睡觉。
蓝儿微微一笑,“好,既然这是你选择的,那么也怨不得我。”话落,人影身形一闪而过,好似一道蓝色的闪电,她点了北堂雪的穴道,下一秒她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只感觉浑身剧烈的疼痛,好似骨头都要碎了似的,能够听见每一块骨骼的破裂,身体里好似隐藏着一只凶猛的野兽,正要破体而出,疼的北堂雪满炕打滚,大冷天硬是流出了热汗,洁白的额头上早已经是布满了汗珠。
“啊……疼,快,救,救……救我。呜呜……”她再也不敢了,不敢小瞧了驸马府里的每一个人,以为只有那个黄儿一个人会功夫,却没有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这个人只需要动动小手指,她就疼的死去活来。
“去扫院子吗?”
“去,快救我,求……”
北堂雪很认命的去到扫冷冬儿的院子,正是年三十的大喜日子,她竟然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受罪,想起以前过的那叫神仙一样的日子,她真的好想回到以前,再也不敢嚣张傲慢待人了。
她不禁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拿着扫把瞎划喽,她不知道大冬天小皇姑的院子为什么会这么的脏?
“快一点,这个地方不干净,你想不想吃饭?睡觉?”蓝儿不耐烦的站在那里指挥着她。
北堂雪呼呼冻僵的小手,看着身着单薄衣衫的蓝儿,这人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冷?不过冷不冷都不该她的事情,冻死她才好呢?
“蓝儿?这儿院子怎么这么脏?”段别离去了书房挑选了几本书,进了院子一看满地的垃圾,他不禁蹙了眉头,早先时候不是干净的很吗?怎么一回来却如此脏乱?
漆黑如墨的眼,闪烁着如水一般的柔波,肌肤光滑润泽,雪凝如脂,长睫毛卷翘的覆盖了他如深潭的双眸,挺翘的鼻子下方是如玫瑰一般艳红的唇,他长得很美很美,是北堂雪从来不曾看见的美,当真是天下第一美男也不过分。
双眼绽放欣喜的光彩,其实来这里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最起码她知道,看见了这个男人,她一身的疲劳消除的一干二净。
脑海中唯一传递的信息便是:这个男人她要了。
她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最完美的弧度,好歹也是北国的第一美女,怎么都是有几分的姿色,至少在北堂雪的眼中,她自认为自己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天下男儿就该尽折腰。
“公子你好,我是北国的雪公主,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含情脉脉,一双眼眸秋水四溢,大眼睛不停的咔吧咔吧,若是眼珠子再小点,说不定就要掉下来。
段别离强忍着笑意,这姑娘眼睛有问题吧!
冬儿每晚被真正的北堂雪舞折腾的,说是要好好的教育的那个雪公主,只是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竟做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蓝儿一怔,这人竟然敢当面勾——引起了自己姑姑的丈夫,就算是不知道姑爷的真实身份,也应该顾及着自己的身份,而非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举动,暗送媚波,放荡之极,难道真的是大皇子妃交的太好了?
连女子的名誉都没有任何的顾及了?
“他的名字叫做段别离,是你的皇姑父。”
冰裂的声调,席卷着暴风雨前来的断裂,好似冰天雪地里置身冰冷的地窖,冷的令人发颤。
北堂雪浑身一震,不由自主的回过头,看见了一张不算陌生的面孔,凝着一股子冰冷的气息,脸上写着生人勿扰,看起来默不作声的人,却有种无尽杀气,那是挡也挡不住的冰凉,令人汗毛都开始竖起来了。
“小,小皇姑?”
“你在勾——引谁?”
“我……”北堂雪一窒,顿感空气稀薄,无法呼吸,好似有人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难受死了。“不,小皇姑,你,雪儿只是向皇姑父介绍我自己罢了,小皇姑你可千万不要多想。”
冷冬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自然不会。”
话落,段别离挑挑眉,眼神中出现了几许的不可思议,不过终究没有说半句的话。
北堂雪一喜,“谢谢小皇姑的信任,谢谢!”心中只能哀叹,那么美的男子怎么娶了小皇姑这样的清粥小菜,而她也只能望尘莫及了,谁的男人都可以动,唯有小皇姑的不可以,而她实在怕了那个女人,笑起来的时候温柔婉约,可干的事情那都是狠毒的事情。
“不用谢我。”话落,她扬起了一抹隐晦不定的笑容,看的北堂雪一震心虚,不知道小皇姑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她是真怕了,打不还不起手,骂不敢还口,到了这里以后,她就真的变成了可怜的娃子,只能仰仗小皇姑而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