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姝听闻,神情大变,指着奴才有气出不得,“你……”她满心只有一个疑问,真的是若梅陷害那个冷冬儿的吗?可是就算是若梅陷害那个冷冬儿的,又何必承认呢?
想到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奴仆都敢欺负她,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她指着奴仆凶狠的放下话,“你给我等着,就算是本夫人嫁到了别处去,至少家主还是我的大哥,我也是家主的小妹,你敢对我不敬,我就算是落寞了,也要整死你。”说罢扭身就走人,准备去求大哥去,她是死活都不能搬走,要不然若梅还怎么近水楼台?她做贵妇人的美梦岂不是要破灭了?
可惜段文姝打算的很好,以为哭一哭闹一闹,大哥准保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可是错算了,大哥连哭一哭闹一闹的机会都不给她,所以无计可施之下,她又跑去了雪落轩,准备见见段别离,说几句好话留下他们一家,同样也是连人都见不到,气的她一肚子气没地方出,把方才与她顶嘴的那个奴仆一顿暴打,差点咽了气,这下子所有多人都知道了,柳家夫人是什么德行,这事也理所当然的传到了长老的耳朵里,最苦闷的该是四长老。
知道了柳若梅恶毒之极的心,他还怎么敢让儿子娶这样的媳妇?真怕哪一天连儿子的小命都没有了,可是不娶她,放任她留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他还真怕这个女人再起了歹毒的心思,把自己的宝贝金孙给得瑟没了,他就算是哭爹喊娘的也没用了。
冷冬儿还在房中逗弄着儿子,黄儿却已经把讯息报给了冬儿,说的那是大快人心。“主子,想必那对母女这下没什么可以闹腾的了,姑爷总算是下定了决心,将他们赶走了,那个不要脸的柳若梅应该也不会再来缠着姑爷,也不会来陷害主子了,真好。”
“黄儿,好像很高兴。”
黄儿撇撇小嘴,“主子,你敢说你不开心吗?姑爷一向以家人为重,可这次说出口的话那么难听,可想而知也是忍无可忍了,若是换做我,我一定说的比这个更加难听,看看那个柳若梅还有什么可炫耀的,那肚子里的野种也想赖到我们姑爷的头上,当真是不要脸极了。”
冬儿笑了笑,打趣道,“可是我怎么觉得咱们黄儿好像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生气呢?”
黄儿不满的叫嚷着,“主子,我可是为了你不值,你还说我,真是气死人了。”说罢,还狠狠的跺了跺脚。
“好,好,还是我们黄儿向着我,我真是开心。”她将儿子举过头顶,做出了飞翔的姿势,逗得宸儿笑呵呵的,“看,黄儿,我们宸儿也开心的不得了呢?觉得黄姨也是真心为他娘好呢?”
黄儿一怔,面色一红。“主子,你竟能拿大公子打趣我,小孩子知道什么呢?”
“黄儿,你可不要小看我的儿子,他可知道分辨美丑呢?你没看他竟喜欢和一些漂亮的美女一起玩儿吗?他可是一看见姑姑直接别过头去。”
黄儿听闻主子的话,也不由得摸了摸下巴,很是疑惑的说道,“凭良心说,那柳若梅也是美人一个,可是赛过了我和橙儿,与蓝儿打个平手,为何大公子就是不喜欢柳若梅呢?”
冬儿想到了一本书上说的,小孩子的眼睛是最真诚和单纯的,“我想小孩子也能够感受到谁是真心的,柳若梅虚假的很,我们宸儿自然不喜欢,对不对?”她稳稳的拖着儿子,飞上飞下的,逗得满屋子只能听见宸儿开心的笑声。
“主子,你说的对,不过刚才柳夫人试图想要闯进来,被咱们暗中守着的人直接提了回去,想必现在在梅园大哭大闹的吧!”想起段文姝那张被气得五颜六色的脸,她就会忍俊不禁。“对了,主子,蓝儿找到了付清流的住处了,还直接放下狠话,告诉她,若是咱们宸儿中毒的事情与她脱不了干系,她就会让付清流这一世后悔做人。”
冷冬儿点点头,“这样也好,省的她以为自己做的高明,谁都不知道似的。”
黄儿想起了蓝儿调查到了别的事情,不由得捂着小嘴呵呵的笑道,“主子,你知道付清流找来了谁帮忙吗?”
她没多大的好奇心,可是看见黄儿笑的这般狡诈,也不禁有些好奇了,“是谁呀?”
“听说是……”
没过几日,柳若梅就被匆匆的抬到了四长老的家中,说是安心待产,等到了孩子生下来以后,就举行盛大的婚礼,柳若梅本不想答应,可是想到段别离这棵大树倒了,若是还不趁机攀附着四长老这颗大树,他们柳家若是想要在杭州城生存,必须依靠着有权有势的人,他们才能安享晚年。
倒是这些日子,主母一直在料理段晴晴的婚事,以备三天之后的婚礼。
倒是这段日子他们母女俩消停了不少,以防有变,冷冬儿唤了黄儿进来,“主子,找黄儿有事情吗?”
“段晴晴的婚事定下来之后,我让你一直盯着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依照她对段晴晴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嫁给平庸的人,可是这几日段晴晴却是老老实实的,而她也向娘打听过了,四姨太竟然也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没有,这阵子好像消停了不少,我也对那边的注意少了些。”黄儿据实回答。
冷冬儿用茶杯盖划去了茶水面上的茶叶,微垂着眼睑,轻轻地吹吹热气腾腾的茶水,心底也在泛起了一丝疑惑,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现象,对,没错,她放下茶杯,“黄儿,这一刻开始,你什么都不要做,盯着四姨太母女,哪怕去如厕,都要给我盯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