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就是段阳阳的悲哀,有这样的一个生身母亲,“我告诉你,这是你最后一次打我,算是还了你的生我之恩,但是请你给我记住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饶过你,因为我能还给你的已经全还完了。”说罢便转身去指挥奴仆什么东西要轻拿轻放?
衣素素是从小被宠到大的官家女,自然不信邪,越不相信的事情她就偏要做。她一把拉过了段阳阳的身子,在她惊愕的目光下,狠狠的甩去了一个巴掌。
段阳阳只是微微一怔,下一秒反应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竟然也甩了三姨太一个巴掌,力度用了十层的力气,打得衣素素措手不及,捂着自己的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段阳阳,始终不敢相信,她竟然被自己的女儿打了?
顿时间,一片宁静,连下人都不敢动半分,怎么也不敢相信四小姐真的凶悍到竟然打了自己的亲娘?
“你打我?居然敢打自己的生身母亲?”
段阳阳听闻此话,不禁冷冷的一笑,“三姨太,你搞错了吧!我娘叫白羽,而你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三姨太,难登大雅之堂的小妾,打了你又能怎么样?更何况是你以下犯上,竟然打了本小姐,你以为爹娘会放过你吗?我只是为了你好,先惩罚了你,以免你遭受更严重的处罚!”
“你……”衣素素满腹的愤怒憋在胸口,无处可发。“你会遭天谴的!是大不孝的罪。今天我就要替老天好好的收拾收拾你这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看看是你会被惩罚还是我会被惩罚?”说罢便要扑身向前,可是后面也不知道是谁力气大到一把拉过了她的身子,直接推倒在了地上,她不禁没有把握好离去,一把扑到了地上,一双柔软白嫩的小手蹭破了皮,流出红红的鲜血。
一种强大的力量指使她这么做的,她从小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姐,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可是凭借着段阳阳那句,我娘叫白羽这句话,她好似浑身贯穿了无穷的力量,是为了只保护自己的孩子而战的力量。多少年死寂的心,在这一刻她感觉到做母亲那份复苏的真挚在离儿以外的人的身上所感受到。
“三姨太,阳阳可是你十月怀胎,经历了鬼门关走一趟生下的孩子,你怎么舍得打她呢?”白羽痛心的问道。
衣素素看清是谁推了她?也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我要生的是儿子,不是赔钱货,她做错了事情,我为什么不能打她?我还想打死她,让她好好的看清自己错在哪里?”
白羽一怔,没有想到三姨太一直纠结在阳阳退了步亦然的婚事,讶然的问道,“难道阳阳的幸福就不重要吗?”
“幸福?女人的幸福就是找一个有权有势的丈夫,那才是幸福?”衣素素摇摇晃晃站起了身子,说着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她不禁气闷,连连吸了好几口气,抚平内心的怒气,“好,好,好,衣素素,你给我听着,阳阳你不疼她,我来疼,她从此以后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也不再是你的女儿,她将会过激到我的膝下,以后她的事情与你没有半分的关系,你可听明白了吗?”
衣素素不由得讽刺一笑,“姐姐,你要一个赔钱货做什么?难不成生不出来的人连人家的赔钱货你也羡慕不成?”
白羽一把拉住怒气冲冲的段阳阳,示意她不可冲动,“来人,将三姨太送回她的院子去,三姨太病的不轻了,需要好好的修养,今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她出院子,知道了吗?”
“是,主母!”此时一群干粗活的丫鬟婆子是把衣素素抬着回去的,只要她有任何的反抗,就是一顿硬拉硬扯,痛的衣素素很没有形象的大声怒骂,那模样和疯婆子没有两样。
所有的人都认为衣素素是真的有些精神不正常,主要原因就是四小姐放弃了一门好亲事,导致三姨太没有面子,所以才会精神失常。
白羽轻柔的嗓音仿若是定音锤一般,钉在了奴仆的心头上,“阳阳从今天开始就是本主母的女儿,若是你们再有谁嚼舌根,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绝对不轻饶。你们可听清楚了?记在心上了?”明明毫无杀伤力的主母此时严正起来,也是很震慑人的。
“阳阳,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情,娘给你扛着,天色不早了,快出门吧!夜里万万不能在郊外过夜,以安全为重知道吗?”白羽不由得关心的说道。
段阳阳感动的红了眼眶,不住的点头。“谢谢娘。”
白羽柔柔一笑,理顺着她柔软的发丝,“你唤我一声娘,我便要用我的身躯来维护你,什么都不要多想,我会一直支持你的决定,因为我相信,世界上某给角落,一定会有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在等着你,所以别伤心,就当出去放松心情,什么都不要多想。”
“恩,我知道了,阳阳让你担忧了。”
“傻孩子,为孩子担心是娘的天职,你过继到我膝下的事情我会告诉你爹,放心吧!从此以后有委屈了,对我说,即使帮不到你,娘还有怀抱让你靠。”
段阳阳的泪水夺眶而出,只是用力的点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从第一眼见到她,阳阳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善良温柔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这么好?在她心伤的日子里,她时常来温暖自己,只为了让她能够更快的恢复起来。“娘,你就是我的亲娘。”
白羽只是抱着段阳阳,轻轻的拍着她抽泣的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夜里,段风纪处理完事情就回到了白羽的院落,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他是休息在白羽的院落,不为别的,只为了巩固她的地位,让她在段家还有一席之地,有她的宠爱才不会在段家失了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