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颤,已经感觉到了悲从中来,两眼含泪,差一点就要飙泪了。
此时,四长被打完十大板子,从外面拖了回来。
看着上位坐着的人八府巡按,他已经老泪纵横,苦苦的哀求,“巡抚大人,饶命啊,草民是冤枉的,恳请大人饶命。”
段昊云被安排坐在了段别离的身旁,他已经知道了,这场仗他们胜利了,还未开始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冷冬儿风情万种的撩拨着自己额前的发丝,好似是真的忘记了。娇笑着说道,“真不好意思,四长老,你瞧本宫这记性,我没有告诉你,其实本宫是当今皇上和皇后始终多年的长公主北堂雪舞吗?时间不早不晚,就在我们第一次外出游玩的时候与父皇和母后相认的。”
四长老耳边已经能够听到一阵悲鸣,她怎么可能说过,她若是说过,他怎么会想着夺段家家主的位置,他会天天来段家拍长公主马屁的,这个恶毒的女人明显是陷害自己的。
四姨太两眼一翻,马上就要晕厥过去了。
只是冷冬儿比她更快一步,指着四姨太焦云儿说道,“四姨太若是晕了也好,直接丢进青楼里。”
众人不由得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好狠毒的做法。
长公主这样的话落下,四姨太哪里敢让自己晕厥过去,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头,以疼痛来保持自己的清醒。
她不要段家主母的位置了,可不可以放过她呢?
其实四姨太很想这么问,可是她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摇摇晃晃的身子还在支撑着唯一的冷静,她此刻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也想不到,****夜夜想着要对付的人,竟然是皇上和皇后的宝贝公主,这下子她是真的必死无疑了。
想起郡主的话,让她陷害段睿宸,此刻想想都心有余悸,幸好她多留一个心眼,没有付诸行动,万一真的段睿宸真的有个好歹,她就是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们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许多前些日子长公主所做的丰功伟绩,气死黄将军,击垮黄是一族,收服了游弋部落……等等的等等。
他们已经不忍心继续的想下去了,各位掌柜的心情已经衰落到了极点。
想起今后他们很有可能在牢中过完下半辈子,甚至还有可能被砍头,他们心中升起的惊慌已经到了极点。
有些怕死的已经完全不在乎了,都豁了出去,直接跪在地上猛磕头,猛爆料。“长公主饶命啊,我们都是被逼的,家有老母,下……”
冷冬儿直接很无情的打断,“下有幼小是吗?”她的嘴角微扯,发出冷冷的笑意,“与本宫有关吗?是你家中老母,还是你家中幼小逼着你们背叛大少爷呢?段家一向待你们不薄,若你们真是怕了,为何不来找大少爷?”
“这……”
“或者说你们是利欲熏心了?四长老给的银子很可观?所以不得不背叛大少爷,其实你们也不想的。”冷冬儿最后的一番话落下,地上跪着一地的人差一点就要赞成的点头,可是触及到冷冬儿那般冰冷的目光,他们只觉一盆带着冰块的水从头浇到脚底,冷的血液都跟着冰凉起来。
段别离保持着薄凉的口吻,“所以你们的借口不成立,记住莫要再说话了,否则会给你们遭来更大的祸根。”
跪在地上的人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唯有心中那股冰冷的气流在不停的颤抖。
苏正明使了一个眼神给自己的手下,男子立刻会意,直接拿出了四长老作恶多端的证据,“这里有你如何给段家家主下毒,私吞段家大量的店铺财力,掏空段家财产,转移到你名下店铺,贿赂官员,甚至是与四姨太私通,产下段晴晴的证据,你可还有什么话好说?”
男子接过自家主人手上的证据,递到了段家四长老的面前,他一一审视,越到最后脸色越是苍白,最后竟然虚脱的跌坐在了地上,两眼无神的看向了地毯上散落一地的资料。
他此刻唯一能够乞求原谅的人就只有长公主了,还有他一直瞧不上眼的驸马爷,段别离。
“长公主,求你放过老朽吧!”四长老老泪众横,哭的不能自已,好似在脑海中来回想了老半天,才确认了一个凶手,指着四姨太张口就骂,“贱女人,就是你这个贱女人,勾引我,说你要做段家的主母,长公主,你要相信我,若不是被她鼓动的,我也不可能做出如此伤尽天良的事情。”
冷冬儿很不雅的翻翻白眼,这样的男人最让她瞧不起了,是到最后关头,总是拿女人做挡身令牌,真是可耻的要命。
倒是四姨太听到四长老这句话,连哭也忘记了,两行清泪流淌着,呆呆傻傻的看着四长老满含愤怒的老脸,那张布满皱纹,令人恶心到发指的脸。
“你这个贱女人,瞪着我做什么?”四长老又是一顿挣扎起身,那架势明显想要揍人,段风纪狠狠的别过脸去,真是不想看见这般场景,所有的人为了名利,权利,财力都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哪怕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苏正明重重的拍着身旁的桌子,“大胆,谁准许你在长公主和驸马爷面前如此放肆?难道还想挨板子不成?”
四长老浑身一震,不敢再放恣,收起自己疯狂的举动,又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冷冬儿蹙着眉,最见不得一个大男人如此德行。
倒是四姨太挺直了腰板,擦掉了眼泪,磕在地上的响头重重的,冷冬儿挑挑眉,也不问原因,而是等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