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公主的夫君这六个字传到了南宫残月的耳朵里,他不禁扬了扬眉,将段别离又是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在心中画下了几个XX,最终总结,他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没有想到,北国长公主的眼光竟然差到了极点。
段别离始终抱着淡然的态度接受南宫残月眼神上的侮辱,他温和有礼,“在下段别离,对于方才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不卑不亢,他的眸子发出更为冷湛的光芒,只见他嘴角边的浅浅的笑容始终不变,他的目光不由得变得更加深邃了。
最终抿了抿唇,开口只道出了铿锵有力的四个字,“南宫残月。”
南宫自然是国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段别离几乎下意识的出口,“公子,我们可认识?”
“不认识!”
话落,他就已经选择擦肩而过。
离开之前留下一句话,极具费解的话,“下一次见面,会让你毕生难忘的。”
点别离蹙眉,却是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
倒是他拿着南宫玉写给自己的那封信回去求救了冬儿,最后两个人一致认为,一定是两位师父找来了。
听到乐仙乐神二人的名字,就足以让他们浑身打了颤栗。
可是想起冬儿要做的事情,一个利于百姓的慈善晚会,他们硬生生的压下了想要逃跑的念头,反正早晚都要见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就直接等着他们来,反正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回皇宫,随他们挣也好抢也罢,只要精力旺盛随他们瞎折腾。
啪的一声,传来惊悚的声音。
男子有着刀削的轮廓,坚毅高傲的鼻梁,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王者的霸气,睥睨天下的傲视群雄之姿。性感的薄唇紧绷着成一条线。
“都当本王死了不成?”他低沉的嗓音在静谧的黑夜显得更加恐怖。
似风低着头,不敢回答爷的话,只因为这个消息是似念刻意的隐瞒,现在绝对不能让爷知道,似念离开了王府,依旧不想放过长公主这个举动,若是被爷知道了,似念真的会死。
“是属下办事不利,请爷惩罚。”说罢单腿跪地,诚恳的说道。
北堂烈冷冷一笑,“似风不要再挑战本王的忍耐力,这件事情必定与似念有关。”果不其然似风浑身一震,身体诚实的告知了答案。
“爷,将惩罚似风管教妹妹无方。”
北堂烈直接挥出一掌,重重的打在了似风的肩周上,他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内力,直接呕出了一口鲜血,似云不忍看下去,直接别过头去。为何似念这般执着?北堂雪舞在爷的心中那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人,却偏偏要挑战爷的底线。
“似云。”
“爷,似云在。”
“通知似念回来,照顾受伤的似风。”
似云一怔,立刻回过神来。“是,似云遵命。”说罢,一道青色的身影一晃而过,空气中只留下他淡淡的味道,证明这里曾经真的多了那么一个人。北堂烈微微眯起了一双狭长的凤眸,看着似风狠绝的说道,“念在多年主仆情分上,更加念在你当时用幼小的身子为本王挡去那致命的一剑,这是最后的机会。”
似风明白,任何事情都挡不住爷的心,这也是他最后给似念的机会。想到爷是那么冷冽的人,肯为他一再放下自己的原则,这已经是天大恩赐了。
“王爷,宫中来了公公,说是皇上有要事,命你快速进宫。”
北堂烈流光溢彩的眸子闪过一丝冰冷,“本王知道。”
如小时候一样,他看见的永远是一副忙碌的模样,他坐在龙椅之上批阅周折,而他站在堂下一眼不眨的看着。
许多年以前,他也是这般,笑容可掬的向着自己招手,“烈儿,你来了!”
那个时候,他总是会跑上前去,腻在他的怀中,父亲纵然疼他,可是却不如皇兄那般的疼爱自己,给了他比父爱还要深厚的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竟然是……
原来他对自己的喜欢竟然是因为这般?
这让他情何以堪?
当皇爷爷将皇位传授于皇兄,他更加的不服气,明明父亲才是太子,为何舍弃太子,却另立这个男人,严格上来说,是他堂兄的男人。
北堂烈上前,行了宫廷礼仪。
最终不能忘记父亲的遗愿,就算是那个皇位他并不贪恋,却也不能让他坐在那里睥睨天下。
皇上心中苦涩不止,到底他们还是生分了。
“不止皇兄找我有什么事情?”
“倒是有一件事情,本来朕想亲自去一趟,可是最近还有别的重要事情,所以朕想让你亲自跑一趟,传一道圣旨。”
北堂烈不推辞,很平静的问道,“去哪里?”
“长公主的婆家,杭州城。”
话落,北堂烈浑身一震,与他不谋而合。
皇上探究的眼神始终不离北堂烈,脸上一直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却是令北堂烈有些心慌,好似被他看穿了什么?
“自当不辱使命。”
皇上将桌上的一道圣旨放到小太监的手上,再由小太监交到了十八王爷手上,自然是小心翼翼的递到他的面前,能在皇上身边混的那么久的小太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皇上对这个没有实权的王爷格外偏爱。
“烈儿,记住皇兄的一句话,万事不可强求,若真是你的,皇兄也愿意看见你们安好!”
北堂烈下场的眸子闪过一道冷冽之光,皇上是在提醒他,那个龙椅的位置是不可强求的吗?不过他北堂烈看上的东西,哪里有放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