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帮助你,仅此而已。”
南宫残月微微一笑,“若是你真的想帮助我,那就帮我看看这个镯子是谁的?”他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透亮的牡丹玉镯,大小繁多的牡丹盘旋在玉镯的表面,此玉镯既大方又高雅,此乃上品。
她只消一眼,便知此玉镯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眸子快速的闪过什么,只是她始终低着头,所以南宫残月就没有看见她的异样。
她轻轻的摇摇头,“不,从未见到过。”
南宫残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推开门闪身出了房间,与那漫无边际的黑色融为了一体。
女子站在门边,瞳眸涌上了一股哀伤。
月儿,母妃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今天是她最后一次的奢望,不为别的,只为她心中的一丝执念。
所以付清流将段别离堵在了林荫小道,只希望他能够亲口的告诉自己一个答案。
段别离轻蹙眉头,还不等付清流说什么,他就决然的开口了,“郡主,很抱歉,段某此刻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付清流苦苦一笑,“段公子,难道现在与我聊一聊也这么困难吗?”张口便否决,还有比这更伤人的吗?
“若是重要的事情,段某自然会听。”说罢,转身便从反方向离开。
付清流冲动的喊道,“段公子,你怎知我要说的是不重要的事情?”
段别离顿时停住了脚步,侧过身子,问了一句不相干的问题,“你爹给你来信了吗?”
“什么?”付清流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摇摇头说道,“清流不懂段公子的意思。”
“郡主可知,你已经造成我和冬儿的困扰,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们假装不在乎,只是为了你姑娘的颜面,为何明明不是你的东西还要妄想呢?相信过几日,你爹就应该会带你回家了。”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宣判死刑,他一向温和有礼,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哪怕他并不爱她,因为这是他的礼节,可是今日有太多的不正常了,竟然说了这么多让她面红耳赤的话。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默默守护,必定会换来他的感动,却不曾想到在今日,他竟然说自己是阻碍。
看着这张清冷淡然的容颜,这一刻竟然觉得他是如此的残忍。
可以张口就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话,为何她以前不知道段公子的冷酷?
青紫的嘴唇颤抖不已,好半响才问出口,“段公子,这可是你的真心话?”
段别离好似是自嘲一笑,看见她这般吃惊的表情,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做的竟然是如此之错。
他把这些人的尊严看的很重要,相信他们做任何事情都会以自己的自尊为重,却没有想到这些人根本就不需要脸面,只要决定的事情就不顾一切,哪怕会伤害到别人也在所不惜。
他一直以来就想的错了,所以这些人才会一个个肆无忌惮的用着爱的名义去伤害他爱的女人,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今天也该是个了断。
付清流痴痴一笑,“原来是你写信给了爹爹。”要不然那信怎么会像长了眼睛似的,直接送进段家,心中说明不要痴心妄想,速速回家,原来这一切都是段别离所安排的,她一直以为是冷冬儿那个女人,不甘心自己留在段家,害怕自己抢了她的丈夫,所以才会使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招数。
段别离没有否认,足以证明了一切。
她不相信,惊恐的摇着头,“不,不是你,我不相信,是冷冬儿,一定是她做的才对。”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付清流,那眸子的深处带着浓浓的可悲。
付清流戚戚然然一笑,“我很可怜对不对?”
段别离点点头,毫不避讳的回答,“没错,你真的很可怜。”
听到这话,她的心中不禁又涌上了几丝期许,“那么段公子,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哪怕是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也好。”她期翼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只希望他能够说出自己期待的那个答案。
段别离冷冷一笑,“郡主,可否听过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这样可恨的人我又怎么会留你?”
“你……”她听闻这话,脸上一片苍白,始终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所说的。“段公子,你今日何苦若此咄咄逼人?”
“真正咄咄逼人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郡主。不爱就是不爱,没有那么多的理由,段某劝过,拒绝过都无用,看来只有冷眼相向你才能明白我对我妻子的爱,你真是一个可悲的女人,希望你在段家的日子安分一些,老老实实地等待你爹来接你回家。”这是他的交代,不容置疑,更加容不得反驳,付清流能够听得出他口中的决然。
看着他就要大步的离去,她不禁失控的呐喊,“段公子,昨日付清流舍身相救,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的感动吗?”
段别离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不曾,那个时候的你增加了我的负担。”
“可是,若换做是冷冬儿,你必定就不会这么想了是不是?”一定会感动到稀里哗啦的,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差距吗?
段别离闻言,冷冷一笑,不由得再次打碎她的幻想。“这就是你与冬儿无法比较的地方,冬儿若是没有功夫,绝对不会这般的冒险去救我,这样只会拖我的后腿,她相信我出马,就必定会做好一切。”
付清流的眼眶蓄满了泪水,一瞬间滑过苍白的脸颊,这一刻有着说不出的凄美,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动。可是偏偏前方的那个男人,心如磐石,丝毫不为所动,他的心只为伊人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