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让他受了委屈,平白无故的被人说是柔弱无能的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看不住。
该死的南宫残月,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让离丢尽脸面,让她在段家呆不下去。
才子佳人大会,她非要让那个人好看,让他真正名扬天下。
并且是臭名昭彰,遗臭万年才可以。
今日七月初五,是整个杭州城最最热闹的一天。
湖中阁早已经在几天前完成最后的装修,里面的格局与现代一些酒吧的格局很像,主要是为了开放式,一楼二楼打通的,所以从包间可以直接看到一楼的全景,最惹人感兴趣的还是四周的湖中的景色,夏日偶有风吹过,竟然会感觉到一丝的凉气,这里倒是乘凉避暑的好地方。
最奇特的是,每个包房都被段阳阳起了稀奇古怪的名字。
冷冬儿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因为爱情?
荷塘月色?
最炫民族风?
原来你也在这里?
同桌的你?
冷冬儿一双小手浮上旁边的木板,上面雕刻的楷体,一笔一划竟然是如此的大气。
这不是歌名大集合吗?
她微微一笑,“为什么会想取这样的名字?”
段阳阳耸耸肩,“不是将这个湖中阁给我了吗?我想这个世界可能有我们两个,就必定还会有别人,他们看到这个,定然会找我,怎么说我以后也是个老板,给一份工作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冷冬儿一怔,原来她这是招揽人才呢?
“你这丫头倒是精明,现在就想着这么多了?”
段阳阳扬起了一抹笑容,明亮纯净。“大嫂,你信不信,我会让湖中阁成为整个杭州城的奇迹。”
冷冬儿轻轻的点头,“这个我相信,虽然以前你打架很擅长,可毕竟还是长了一个很先进的脑袋瓜。”话落,她竟然轻轻的敲打着段阳阳的小脑袋,那模样好似在挑西瓜似的。
段阳阳立刻捂住了头,“喂,不要打我的头,大嫂,我这样会变笨的。”
一旁的段别离不禁莞尔,虽然北堂烈没有笑,却是眼里浮现了些许的笑意,段阳阳瞧见冷冬儿又要举起了手,一下子就窜到了北堂烈的身后,大声的喊道,“十八,救我。”
冷冬儿挑挑眉,“你叫我大嫂,叫皇叔十八,那怎么行?”
一句皇叔,让北堂烈眼里的笑意尽数退去,只剩下一片幽深与清冷。
段阳阳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大嫂真是强悍无比的女人,走到哪里都会轻易打碎别人的梦。
也奇怪了,大嫂这么清冷的个性,真不知道现在的男人喜欢大嫂哪里?
难道说现在清淡娴雅的女子最吃香,好歹这个世界,她长得也不丑啊,怎么就碰不见一个帅哥呢?
“阳阳,你还在想什么,进来啊!”
“哦,好。”
走进包间,里面已经到了一个大人物,正是南宫残月,其余的几个桌子上坐的是稍有点脸面的人,一些三品以上的官员。
冷冬儿下意识的蹙眉,虽然知道今天肯定能够见到此人,可是来的这么早,真是让别人的心情都跌倒谷底了。
众人连忙起身,一一拜见,“参见长公主,驸马爷,逍遥王。”
“起身吧!”
冷冬儿落座,坐在了南宫残月的对面。
南宫残月嘴角一勾,看不出是敷衍的笑,还是讽刺的笑。“长公主,身体可舒服了。”
南国荣王爷这么一问,可是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各个装作不关心的模样,各个却是恨不得把耳朵都竖起来,没有一个人小声的私语,就怕听不见他们之间的重点。
冷冬儿点点头,拂过额前的发丝,飘荡起一个弧度,段阳阳双眼染过一丝欣喜,这模样真是风骚。此刻冬儿若是能够听见段阳阳心中想什么,一定会闪了腰。
“自然,其实那日荣王爷大可不必理会本宫。”
南宫残月似笑非笑,“长公主的意思是,让本王将你放在荒郊野外?”
冷冬儿挑挑眉,“有何不可?”
他摇摇头说道,“不,不,不,本王做不出那样的事情,虽然长公主不是绝顶的美女,可是本王也不能就把长公主丢到荒郊野外的。”
这是嘲笑长公主的容貌不好,大臣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这等同嘲笑他们北国。
冷冬儿依旧浅笑,看向段别离,柔情的问道,“离,我美吗?”
段别离不由得惊愕张大了一张嘴,白皙的面颊上迅速爬满了红润,这里很多人很多人,他怎么会还能继续镇定下去,可是看着冷冬儿那般坚定柔情的眼神,他抿着唇脸更加红了,声音放大到每个人都能够听得见,“美,自然是美的。”足以拨弄了他的心弦,让他魂不归体。
众人听闻,嘴角不由得一勾,莞尔一笑。
这驸马爷还真实在。
南宫残月紧绷着脸,尽管眼角狠抽了几下,“驸马爷是长公主的夫君,自然会说长公主美。”这不是明显告诉众人,也只有驸马爷觉得你美,他们可并不这样认为。
冷冬儿听到这话不恼也不气,只是笑的更加温暖人心,“没错,本宫只在意我家相公的想法,别人怎么想的与我何干?”最后一句话,完全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至少长耳朵长脑袋的人都听出来了。
南宫残月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愉快,反而是爽朗一笑,“长公主和驸马爷真是鹣鲽情深,时时都犹如沐浴爱河之中。”他说这话,那眼睛始终不离冷冬儿,只希望能够从她的眼睛里再看到当日的缱绻柔情,证明那日不是他一个人发疯,在胡思乱想,而是真的出现过那般在乎自己的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