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人,不管多老,她都喜欢听别人说她年轻,而不是老。
所以,几个老嬷嬷纷纷使出了浑身的懈数冲向似风,大概是抱着逼整死他的决心。
自然而然激动的很,就忽略了王爷开门的声音。
当王爷那句,你们闹够了没有一出口,他们便是从惊愕之中再也回不过神来,甚至刹不住闸,一拥而上的将似风压在了身子底下,一个粗壮肥胖的嬷嬷就够似风喝一壶的,再来三四个,岂不是要了似风的老命。
老王妃兴奋的看向自家儿子,看着他已经打开了房门,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所以也不愿意揪着似风不放。
她欣喜的看向自己的儿子,那眉眼,那神情,那气韵,真的真的和他好像,让她每每看上去都以为自己看的是那个深爱不已的男人。
“烈儿,你终于出门见母妃了,你有没有想母妃?母妃是真的好想你!”
真挚,真的比珍珠还要真。
可是这样的话,他听了太多了,早就有了免疫力。
只是,他已经不是几岁的孩子,再也不会被母妃的三言两语就骗了。
那保养得当,不过四十岁刚出头,却还是皮肤细腻光滑,眉眼柔波含情,红唇艳丽性感,是个男人都会为了她发狂,此刻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才不过二十几岁的少妇,哪里有四十岁女人的影子,他的容貌继承了母妃更多一点,也正因为母妃的绝色之姿,才有爹的痴迷。
“你是不是真的想我,你自己的心里更加清楚。”
“烈儿,你怎么可以对母妃这般说话?”女子蹙眉,略有不满。
“难道你不是因为十王爷已故,兵权会落到谁的手里而归来的吗?”
“自然不是。”她否认的非常快。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我……”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兵权,她要让那个男人知道,当年他不要她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母妃眼底的恨意,他不是看不见。
“为了什么?”北堂烈再一次逼问,眼神寒冷的让人仿若置身冰窖,身体与心灵都在受着严重的考验,面对儿子清冷酷寒的眼神,她总是会语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老王妃瞬间暴怒,好似耍野的泼妇,“自然是为了你,母妃都是为了你,那个位置本来就是属于你的,我们现在只是拿回来而已。十王爷的兵权自然很重要,可是你在母妃的心目中也很重要。”
母妃总是把她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排在第一位,然后最后一句依旧不变的是他,这样的话他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起先会感动,想着要为母妃讨一个公道,可是这么久过去了,在母妃的眼里,永远是那个男人比较重要,就连让他夺取皇位,都是为了让那个男人刮目相看。
虽然明知道母妃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心中也有不甘,所以才答应了母妃的计划。
部署了许久,胜利在望之际,他的心为何越来越空虚了呢?甚至连那个皇位都是兴致缺缺,尤其是面对她的质疑,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一点也不快乐,倒是有了放弃的想法。
“我真的是第一位吗?”北堂烈的声音有点飘渺,仿若天边的那朵云彩,用力吹出一口气,就会吹散似的。
老王妃脱口而出,“这是当然的,你是母妃的儿子,自然是你排在第一位。”
北堂烈的笑容更加清冽冰冷,嘴里喃喃有词,“是这样的吗?”语气之中带着几许的不信任,可是偏偏用那种飘忽不定的语气说出来,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凄楚。
老王妃自然听不出儿子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而她一直只活在自己的世界,她的世界只有她自己,没有丈夫,没有儿子,甚至是那个朝思暮想的男人都未必能够排在母妃的前面,多年来他早就看透了这一切,母妃只是不甘心罢了,因为她最爱的人只是她自己罢了。
“自然是这样!”老王妃回答的很快,仿若是不假思索之下的回答,看起来毫无诚意。
“那母妃可否让我做自己,放弃一切归隐山林?”北堂烈的说的仿若有气无力似的。
只有老王妃一个人听闻此话差点快要抓狂了,那眼睛能够杀死人,眼睛如铜铃,大的吓死人,仿若再瞪下去自己的儿子就会改变主意。
北堂烈再次笑了,笑容苍白虚弱。声音也轻的只有那么一点点,如果不仔细听是根本听不见的。“怎么?母妃不愿意吗?”
老王妃下意识的回道,“当然不愿意,现在马上就要唾手可得了,你说要放弃,那怎么可以啊?”她的努力,她的心血岂不是都要白费了吗?除非她死,否则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原来这就是我在母妃心目中的第一位。”其实早就知道的不是吗?听着她亲口说,却是这般的伤人。那浅浅的受伤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又从陌生的脆弱恢复到了那个冷酷无情的逍遥王。
老王妃心头一颤,看着儿子受伤的表情,她立刻就明白自己说错了话,想要去补救,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无助的拉着儿子的衣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希望他心中还有一丝的亲情,会原谅自己愚蠢的行为,千万不能放弃了他们的千秋大业。
只是这样的场景他已经上当了太多次,这一次他已经学会了不让自己受伤,所以用力扯开自己的衣袖,甩手离开。冰冷的声音透着无尽冷酷,“来人,带老王妃回府,没有本王的允许,绝对不许老王妃出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