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冬儿是个蛇蝎女人,大哥绝对不能和这样的女人共度一生,他已经被冷冬儿迷昏了头,所以这个决定只有他来做。
段昊岚没有一丝的心软,拖着冷冬儿虚脱的身子便向外走去,掩人耳目,专门挑着无人的小路离开。
冷冬儿心中不由的叹气,看样子段昊岚是铁了心想要她死,她什么时候这么招人恨了?暗自运用内力,却是发觉气血逆转,两股气流在身体里打架,若是没有快速化散内力,她真的很有可能被身体的内力震慑到受伤。
怕伤了孩子,只能作罢。
她真的变成了刀俎上的鱼肉,只等任人宰割了。
该死的,怎么会没有半个人发现她不见了呢?
冷冬儿不敢昏睡过去,只能利用自己的意志力保持着清醒,只希望自己清醒的情况下可以保得住肚子里孩子。
她千求万盼的孩子,所以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至少要比娘活的久才行。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熟悉且陌生的女声,令昏昏欲睡的冷冬儿又清醒了不少,只不过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一个小缝,勉强能够看清眼前的女子是谁?
念念姑娘?
淑妃身边的人,难道这事情和淑妃也有关系?
想着淑妃痛恨自己的心情,冷冬儿已经可以预料到了,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不知道她撒下的那些药粉,多久会被人发现?
不过,段昊岚怎么和念念姑娘扯上关系呢?
黄儿端着黑乎乎,难闻的药碗去主子的卧室,今日的保胎药还没有喝,她方才看药的功夫不知不觉睡着了,最倒霉的是药汁熬过了时辰,她又不得不重新抓取了药材,再多熬两个时辰。
一来二去就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看见主子房门大敞着,她不禁蹙了起眉头,房门怎么会是开着呢?难道主子出去了吗?
她立刻奔回房间,放下了手中的托盘,看着床上凌乱的被褥,主子的确不在房间,那究竟实在哪里呢?她轻声的唤着着,“主子,主子,你在哪儿啊?”
回应的依旧是无声,她不禁有些急了,大声的喊着,“来人,来人啊!”
不大会儿门外就响起了马不停蹄的小跑,看似是一个大丫鬟打扮的人进入了房间,“黄儿姑娘。”
黄儿一不绕弯子,“主子去哪里了?”
他们皆知,虽然在驸马府有大宫女与其他的等职之分,可是在驸马爷和长公主的眼里看来,黄儿和蓝儿,还有照顾世子和郡王的青儿橙儿姑娘的等级要比他们更加高一截,因为他们可以与主子同食,甚至是开玩笑,这是多么大的荣幸。
所以,他们算是这个府里半个主子。
而他们口中的主子说的自然就是长公主。
大丫鬟摇摇头,“奴婢方才一直在外面监督其他的奴仆修剪枝头,不曾看见长公主出过门。”
“那主子的房门怎么会是敞开着呢?”黄儿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了,甚至是透着几许的诡谲。
“奴婢没有听到门响。”
没有听到门响,难道是高手?
主子的身子那么虚弱,现在打倒一个正常人都费力,更何况是高手,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她急的满屋子徘徊,大丫鬟却是不解,“黄儿姑娘为何要担心长公主?说不定她只是出去走走呢?”长公主是有武功的人,在她的眼里自然认为,开个门不出声响也不是大惊小怪的事情。
黄儿非常肯定的说道,“主子绝对不是出去走走,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人带走了,姑爷回来了吗?”
“还没有?”小丫鬟听闻黄儿姑娘的话,立刻脸色惨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丢了长公主,这可如何是好?她死一千次都不够。“黄儿姑娘,那奴婢就去外召集家丁,询问他们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或者什么可疑的事情?”
黄儿点点头,不得不说她果然够资格做大丫鬟,立刻能够想到解决之道。“你去吧!若是碰见了蓝儿姑娘,将这件事告之于她,若问起我,你就说我去找姑爷了。”话落,她便冲出了房门,问了管家才知道姑爷进宫了,好在她也有进宫的令牌,要不然真不知道是不是该私闯皇宫?
她一路畅通无阻,几乎运用了绝佳的轻功,打听之下知道皇上与几位大臣还有驸马爷在商讨事情,所有人都以为皇上想让驸马爷进宫为官,要不然也不会这般?
她总跟着主子,所以宫里的老人基本上都知道她,也都认识。
静言走在前头,身后跟着端着茶杯的一排小宫女,她浅笑,“黄儿姑娘,今日怎么只有你一人进宫?”
黄儿姑娘仿若看到救星了,一把拉住静言,急得脸色发白,“快,静言姑娘,我要见我家姑爷,我们主子不见了,应该是被人掳走了。”
长公主不见了?
静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这事恐怕连皇上都要惊动了,刻不容缓,“黄儿姑娘,随我来。”
黄儿点点头,跟在静言身后,一直走向御书房,那地方重兵把守,因为皇上和大臣都聚集在此处商议要事,不能泄密是一点,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安全。
大家一看静言姑娘,立刻让道而行。
黄儿在静言的带领下,一眼便看见了站在离皇上最近的姑爷,顿时委屈万分,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姑爷,主子不见了。”
段别离正奇怪黄儿怎么出现在皇宫的时候,听到这句话仿若晴天霹雳一般,就和龙椅上北堂烈的心情是一样的,两人皆是不可思议的看向黄儿,异口同声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