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午餐,方东凌连晚餐也是在病床上解决的。夜晚降临,经过临床观察确定无事后,他的私人医生同意他出院并搬回大宅。
回到大宅后,方东凌故意遣走所有伺候的佣人和下属,独留下宇文捷在大宅内。
“你什么意思!把人全弄走了,难道你半夜拉屎也得我伺候?”宇文捷一脚踩在床头,双手交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瞅着床上的方东凌,一副找碴的模样。
方东凌拿着书本悠闲的翻看,淡淡说:“你答应我照顾我的饮食起居,这么快就忘了?”
“我没有看劣等生物拉屎的习惯!”答应又怎样?小女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她宇文捷不是吃素长大的。
方东凌微皱眉头,把书本搁下。“女人不要总是把这些不雅的词语放在嘴边。”
宇文捷故作不解地问:“咦,你平时不用拉屎吗?世界上有几种生物是不用拉屎的?除了草履虫,我想大多数都还是要的吧?”
“你过来。”方东凌决定不和她抬杠,在床上朝她勾了勾手指。
“干什么?”她狐疑地瞪着他。
疑惑和戒备的神情同时出现在她清纯美丽的脸上,看起来像极了大灰狼面前的小红帽。他见状忍俊不禁,说:“不用反应这么大,我又不会吃了你。”
宇文捷没好气的丢过去一个白眼,哼道:“是谁中午说想吃我的?”
“我想吃也得有能奈不是?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能把生猛有力的你给生吞活剥了?”他特意指了指自己那条被裹成一大团的腿。
她当即讥讽:“不好意思,我担不起‘生猛有力’这个形容词,这词应该用在你和女人演八国联军海上‘野战’的时候。”
他戏谑道:“看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让你印象非常深刻。”
“丫的,谁看到那种场景不会印象深刻?你不知廉耻不代表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厚脸皮!”
他对她的说法感到不可思议。“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怎么就不知廉耻了?”
“你还有脸问?”宇文捷怪叫,“再怎么男欢女爱也是私事,你好意思在大太阳底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嘿咻,我们还不好意思看!”
“你不好意思看?”这回轮到方东凌怪叫了,“宇文捷,莫非你还是个处?”
“处你丫的!”宇文捷一拳就朝他的俊脸招呼过去。方东凌快速侧头,她那一拳就招呼上他背后的靠枕。
靠枕将她的拳头陷了进去,他顺势握住她的臂将她拉向自己,一个矫健的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给你个忠告,千万不要小看自己的对手,即使对方受伤了。”
“谢谢你忠告!”宇文捷懊恼得要死。怎么在这劣等生物面前,她总是容易做出一些冲动又不考虑后果的事?以她的身手平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人制服,只因大意放松了警戒,结果立马就栽了。
“漫漫长夜,我们就这么抬杠也不是好消遣,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测试游戏。”方东凌望进她的眼里,桃花眼透露一股子魅惑人心的轻佻和戏谑。
宇文捷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他幽深的眼给吸了进去,短暂的一瞬间竟觉得心头惊悸微窒。她下意识地往枕头里缩了缩,问:“测试什么?”
“测试……”方东凌整个身体覆在她身上,一手抚过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引起她皮肤表层一阵颤悚,“你不是喜欢原希雅吗?我们就测试一下你究竟是否真的同性恋,如何?”
“你确定你早上脑子没有撞坏?”宇文捷拿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方东凌没受到她的影响,俊脸脸节节逼近。“难道你不敢试?”
“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是不是同性恋我自己知道就行,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快让开,否则别怪我虐待动物!”
他说:“当我看上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喜欢女人就关我的事了。”
“你看上我?”宇文捷先是挑眉,再来是怪笑两声,“阴阳门的情报似乎不怎么可告。”
他很凑趣地顺着问:“何以见得?”
“如果你们的情报准确的话,你就会知道以往那些看上我的劣等生物,最后的下场有多凄惨。”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你可别拿我跟那些孬种相提并论,我方东凌看上的人,永远逃不出我的手心,除非我玩腻了不要了。”他的声音轻柔的抚过她的肌肤,比起中午时的毫无温度,此时更添加了一层魅惑,仿佛诱人入地狱的魔鬼撒旦——俊美并邪恶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橘黄色的灯光说亮不亮,说暗不暗,恰到好处的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暧昧感。此时两人身体和身体覆贴在一起毫无缝隙,虽说宇文捷对方东凌没一点感觉,但这样的姿势维持得久了,心里莫名积聚的悸动就越来越多,多得心脏感受到难以负茶的压迫。
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艰难的吞下口水,瞪着方东凌说:“你就这么自以为是的认为我会任由你搓圆捏扁玩弄于指掌间?”
“我有一张王牌不是吗?”方东凌丝毫不介意亮出底牌,“如果没有原希雅,我要收服你还当真有些难度,不过有了她,我发现你总会乖乖听话。”他抬手轻拍她的脸,“是吧,小天使?”
“我警告你,不要动不动就把小雅拉下水!”宇文捷拍掉他的手,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冷凝和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