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言语轻佻行为放荡,见一个爱一个,昨天才跟两女人在船上翻云覆雨,转身第二天就给我这个陌生女人送花送衣服,还招摇过市、自以为是,集劣等生物所有缺点于一身。”宇文捷掰着手指数落。
“还有吗?”方东凌在洗手间里已经听得满脸黑线。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多缺点?
“有!”宇文捷现瞅了一眼洗手间门,“最重要也是最严重的一点。”她顿了顿,正在想要怎么说比较好。
“你说。”方东凌催促。
“像你这样的人就是劣等生物里最讨人厌的典型,我本来就很不感冒了,你还偏偏对我穷追不舍,甚至触犯我最大的禁忌拿小雅来威胁我,换成你是我,你能不讨厌我吗?”
方东凌郁闷了。怎么被她这一说,他似乎真是那种令人讨厌的类型?呸呸!他没好气地扬声对外头说:“那还不是因为你一开始就拒人于千里。”
“先生,别说我本来不喜欢男人了,就算喜欢,我跟你又不熟,又不是花痴,干吗不能拒你于千里?何况你还一见面就对我……”不知为什么,宇文捷说到此突然消声了。
方东凌有预感她接下来要说的才是最重要的一点。“对你怎么了?”
他这一问,宇文姑娘火气就上来了,暴吼一声:“丫的!你对我动手动脚的事还要我特别提醒你?只要是懂点礼拜貌的劣等生物都不会像你这样惹人厌!”
“喔——那是说我以后改掉你说的那些,你就能跟我和睦相处了?”他拉长了话音。这才恍然大悟如梦初醒——原来,是他太过直接的行为,让这丫头不好意思了。
“该我问你了。”宇文捷不去理会他那长长的哦声代表什么,问:“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你接近我又有什么目的?”
洗手间里的方东凌沉默了一会。
宇文捷催促:“我刚才对你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你也得给我说真话。”洗手间里还是一片沉默,隔了一会,就在她以为他不打算回答时,他却突然说:“因为喜欢你,想要你。”
宇文捷闻言差点没给口水呛到。她用脚踹了一下洗手间的门,“你别突然不作声隔一会又突然说话!”
方东凌也有话说了:“你不是说要听我的真话吗?我总得扪心自问一下吧?”
“哦?那你喜欢我的话还是真心话了?”她才不信!
知道她不信,方东凌也懒得去解释。“好话不说第二遍,是不是真心你自己去理解。”
他如果嬉皮笑脸,或者巧舌如簧地解释,宇文捷一定会反驳得他哑口无言。结果他连解释都不解释,她忽然不知要说什么。暗暗在心里嘀咕了一会才问:“那,像我既没女人样,又有暴力倾向,你又喜欢上我哪点了?”
洗手间里又没反应了。
宇文捷又踹了一脚门板,“喂,里面的人,这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急什么,你自己也说了你既没女人样又暴力野蛮,我总得仔细想想你究竟有哪里值得我穷追不舍。”
她不爽地踹门板一脚。“我暴力总强过你丫缺乏道德感和责任心。”
“别踹门了,我脆弱的门经不起你暴力的腿功。”
宇文捷的脚惯性使然又准备踹上门板,好在听到他的话后及时刹住,悻悻收了回来。“好啦,我不踹了,你继续说。”
方东凌在门里刻意清了清喉咙,说:“那你听好了,这话我也只说一遍。”
“口水多过茶!”宇文捷不耐。
“你知道,人对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当时你出现就像天使降临,让我看到一种希望之光。”这厢方东凌在门里自我陶醉。
那厢宇文捷在门外插嘴:“我又不是圣母玛丽亚。”
方东凌没被她打断,继续说:“我不否认接近你也有报复你的念头,不过接近之后,发现你身上有很多优点,几乎都让我忘了要报复你的初衷了。”
“丫有被虐待狂?”她猜测道,同时也回想相处这么多天来自己究竟做过什么事能让他觉得自己身上有很多优点,结果答案是——没有。她除了打他兼奚落他之外,就是和好友们玩玩闹闹。
“没有。”相当严肃的口气。
她又问:“你对我一见倾心,再见钟情了?”
“没有!”有点死不认帐的感觉,方东凌自己都没发现。
好在宇文捷也粗线条的忽略了,继续试探:“那你现在是在报复我了?”
他反问:“你说呢?”
宇文捷撇撇嘴,冷哼,“不就是被我踹一脚嘛,不然我让你踹回一脚好了?”
“踹回你一脚就免了,把你脱光了丢进海里是必然的。”
“想丢我进海里?你就做白日梦去吧!”宇文捷朝洗手间扮了个鬼脸,“你慢慢在里面和马桶相依相谓。我去吃早餐了。”
“宇文捷,你敢走开试试!”警告意味浓厚。
“我什么没听见,不要喊我!”宇文捷嘿嘿笑着跑回自己的房间换下睡衣,又跑到楼下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