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送她花?还是这么大束的香水百合!“他当我是花痴还是花瓶?”宇文捷瞪了堵在面前的送花小弟一眼,面无表情的拈起卡在花束里的纸片扫视:诚邀宇文捷小姐到我的私人岛屿一游。落款:方东凌。漂亮的方块字,字字透出苍劲和霸气。
方东凌?他以为他是谁?宇文捷将卡片塞回花束里,完全没有接过花束的打算,抬手招来服务生结帐。
送花小弟非常懂得察言观色,一看锚头不对,立即将手中的巨形花束转塞入旁边那名从头到尾笑眯眯、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女孩怀里,用不甚流利的英语说了声麻烦你,随后火速撤离。
巨大的花束抱在送花小弟的怀里都显大,这回换到原希雅的怀里,一下子就将她淹没在座位上。她稍微移开花束,从百合后面探出头来说:“这香水百合一看就是刚刚摘下来的新鲜货色,目测应该是一百朵,包装精美,价值一定不菲,估计够晓曼两个月的饭钱,宇文小妞,恭喜你撞到金主,这餐你请客。”
“谁稀罕!你要就送你。”宇文捷嫌恶地视线扫过花束,拿着帐单去收银台付帐。
众人纷纷起身离座,身高一米七五的莫冠尘主动接过原希雅手里的巨大花束,解了她被鲜花淹没的窘况。顾惜惜凑过来,闻了闻花香说:“真羡慕啊!我长这么大,就收过一枝俗艳的红玫瑰,还是路边货,花瓣都干蔫了好大一块,拿回家到晚上就枯了。”
“喏,分你一点。”莫冠尘自作主张从大花束里拔出一把塞进她手里,接着又拔了一把塞进于晓曼怀里,再来是安远琪,人手一份,美其名曰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
于晓曼接过花捧在胸前陶醉。“即使送花的人不是自己的菜,大清早送上这么一大捧贵得吓死人的香水百合也足以满足小小的虚荣心,要是现在也有人我,我肯定要偷笑一天了。”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可以把花束拆开拿去街上倒卖而偷笑?”宇文捷付了帐回来,正巧听到最后一句话,于是不冷不热的损了一句。
于晓曼脸冒黑线。曾经,确实有那么一个男人在情人节送了她一大捧香槟玫瑰,不多不少九十九朵,结果她大姐转过身就把包装精美的花给拆开,站在街上坐地起价,十五块钱一支,九十九朵玫瑰当夜给她换成一千多块人民币。此事后来被五名好友知道,从此被拿来当茶余饭后的笑料,至今也有十个年头了。
“宇文捷,你的嘴可以再毒一点没关系。”于晓曼像高傲的孔雀抬头挺胸往外走。五分钟后,她背后着火似地冲进餐厅大门,“阿捷,你知道我在外面看到什么吗?”
“什么?”当宇文捷和好友们不紧不慢地走出餐厅,不甚在意地那么抬头一看,也忍不住愣住。
一架骚包的黑色直升机招摇的停在西餐厅门口的沙滩上,早晨的阳光照耀着黑得发亮的机体。机门下两边排开站着四名戴墨镜的高个汉子,还有一名斯文白皙自称约瑟夫的男子彬彬有礼地弯腰请宇文捷登机,说是法兰克先生在他的私人岛屿上等她共进午餐。
这么大的阵仗,算是绑架还是邀请?在门口和约瑟夫先生僵侍了三十秒,宇文捷和好友们有志一同,全当没听懂他的话,拐了个弯绕过他们,扬长而去。平时六人在一起的时候,打闹起哄互相挖苦打击是一回事,当真遇到不在状况内的问题时,她们十几年培养出来的默契就发挥了主导作用。
六人越过沙滩回到水上屋,打算整理好潜水用品就出发去外滩的珊瑚礁。才进门,美丽热情的女服务员就送来客房服务。“我们没有叫任何客房服务。谢谢。”安远琪严正声明,把服务员MM关在门外。
服务员在门外补充:“是法兰克先生送的客房服务,请一定收下。”
房内六人都当没这一回事,自顾自整理潜水用具,不久后便听见服务员的脚步声远去。准备好之后,六人各自背起背包出门,首先打开门走出去的是莫冠尘,接着是宇文捷。结果莫冠尘一脚跨出房门后就停住,害得正在拉背包松紧带的宇文捷一头撞上她的背。她用手肘捅了捅,“干嘛不走了。”
“我也想走,不过你惹的事,你自己搞定。”莫冠尘退居二线,把宇文捷给推上风口浪尖。
宇文捷头一抬就看见站在门外的约瑟夫先生,方才服务员MM送来的的礼包正被他托在手上。她又故技重施,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边绕过约瑟夫边吆喝着好友们出发。
这回约瑟夫没让她得逞,横出一手拦住她去路。“宇文小姐,请放心随我去见少主,我们不会强迫你和你的朋友任何事。”
“你现在已经在强迫我了!”宇文捷推开他的手,看见他身后的四名墨镜男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回头对约瑟夫冷然一笑,用纯正美式英语说,“回去告诉姓方的,他想玩什么把戏我没空奉陪,我来这里只想跟朋友们过一个愉快的假期,至于昨天的事纯属意外,如果他小鸡肚肠非要跟我扛上,我也未必怕了他。”
说罢,她目光冷然的扫过约瑟夫身后的墨镜男,微微一笑穿过走廊。后面的莫冠尘望了眼石化了的约瑟夫,耸了耸肩往前走。接着是于晓曼,顾惜惜,安远琪,一个接一个从他身边经过。走在最后的原希雅在经过他身边时,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请务必向贵少主转达,请他不要与我们为难,毕竟我们与阴阳门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