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希雅摊开手表示没事,脸上还是笑眯眯的表情,“惜惜比较倒霉,刚才春光外泄了。”
不说还好,一说顾惜惜就来气。“丫的,这群土包子,也不知讲什么鸟语,一来就要拉着我们走。”
“什么状况?”宇文捷完全不了解现在的情况,尤其是看见被她打落海里的壮汉爬上他们的游艇后拿着电话叽哩咕噜说话时。虽然她完全听不懂壮汉说的话,但至少可以从神情判断出对方在召集人手。
“恐怕我们惹下麻烦了。”原希雅边说边走近宇文捷,从她脚下解救下那个被踩得快口吐白沫的本地人,对他指了指他们的船,送给他一个友善的微笑。
壮汉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又似乎不甘心,怒瞪了宇文捷一眼。这时莫冠尘,于晓曼,安远琪也从海里浮上来。她们还不知船上发生的事,边在珊瑚礁上脱氧气瓶边大声说笑。壮汉见她们又来了帮手,似乎有些害怕,连忙从甲板上跳了起来,踏着船弦跳上他们的游艇,另外两人也相继跳过去。于是游艇发动,快速消失去。
危机暂时解除。尽管有预感那几个本地人会带着帮手去而复返,但宇文捷六人还是放不下在珊瑚礁这里享受野餐的乐趣,一致决定在此吃完午餐再走。于是顾惜惜和于晓曼跑进船舱内准备午餐用的瓜果冷盘,剩下四人全聚在甲板上打屁聊天兼海钓,钓上来的鱼,直接杀了做成生鱼片。
“来来来,你们别瞎扯了,快洗手,尝尝顾大厨亲自操刀的丰盛午餐!”顾惜惜端着两盘沙拉出舱,摆在甲板上已经准备好的餐桌上。后面的于晓曼也端出了果汁和生鱼片。
甲板上的四人争先恐后跑进舱内洗手,又争先恐后跑回甲板。“开动了!”
宇文捷第一个动手,用勺子扒了一大盘沙拉。她的拌嘴担挡莫冠尘立即损她:“阿捷,你也差不多一点,别以后真嫁不出去了。”
宇文捷嘴里边嚼着水果沙拉,边瞪了好友一眼说:“我记得我们出发的时候说好不说劣等生物不说相亲结婚,你丫的给我哪壶不开提哪壶!”
“啧啧!我说你……”莫冠尘正待再损好友一句,抬头正好瞄见远处一字排开,浩浩荡荡驶来的船队。别怀疑,当真是船队!一艘眼熟的游艇,外加十来艘快艇。她含了一口果品,慢慢咀嚼几下,吞了下去。“小雅说得对,咱们不只惹麻烦了,还是大麻烦。”
“你不是说这个海域的主人只有每年五六月份会来此度假,其余时候都空置吗?”安远琪斜了她一眼,脸上却没什么紧张感。
“我哪知道,说不定他突然发神经跑来了。”莫冠尘耸耸肩,继续吃饭大事。宇文捷根本直接无视快速驶来的船队,努力和餐桌上的美食奋战。原希雅自始至终八风不动,快速又优雅地进餐。顿时餐桌上杯光叉影,怎一个快字了得。
船上总算还有一个于晓曼对来势凶凶的船队表示了一点点重视。她看了看只顾进餐的好友们,提出一个比较正常的问题:“不管怎么说,船队快到我们跟前,总得想点办法吧?难道真给他们抓去审问?”
顾惜惜眼看着船队来势凶凶,也附和了一句:“是啊,万一被那群土包子抓去当压寨夫人就太不划算了。”
她这句话实在一点说服力都没有,非但曾加不了紧张感,反而让于晓曼也忍俊不禁的笑出声,笑骂一句:“去去,要当你去当,别把我们拉下水。”
说话间,游艇和快艇已经来到她们的船前几米远。宇文捷扒完最后一口沙拉,将盘子往餐桌上一搁,跳进船头驾驶室。莫冠尘也搁下盘子,几乎在同时跳向船沿,收锚,长腿用力一蹬,游艇随水离开珊瑚礁。
“姑娘们,坐好啦,看我表演了。”宇文捷一弹响指,嘿嘿两声,发动引擎,游艇便如离弦之箭破水而出。
“哟嗬,吃饱喝足,水上运动开始!”莫冠尘站在船头高呼。原希雅不知从何处摸出个望远镜,开始“观察敌情”兼“指挥作战”。安远琪扶着船栏,悠闲地享受海风和浪花拂面的快感。
顾惜惜和于晓曼在游艇开动的第一时间,一人张开备用的帆布袋,一人将餐桌上已经被吃干净的果盘杯具一扫而下。餐具一应掉入帆布袋里,于晓曼拉紧帆布袋口,直接将袋子往舱内一扔。收拾完毕,开始观战兼当啦啦队!
“阿捷加油!拿出你大学时期的彪悍劲来!”
“对对,让那帮土包子知道中国A大史上最出色美女团体的厉害!”
于是一场海上追逐战华丽丽的上场。如果这时候有人在天上往下看,必定能看到最壮观的一幕。一艘蓝白相间的游艇像一条狡猾的梭鱼,以乘风破浪之势飞掠在尉蓝的大海上,十来艘白色快艇紧追不舍,时而包围,时面尾随,时而左右夹攻,时而前后堵截。游船和快艇排开的浪花在水面上拉出一道道长长的白色水痕。
方东凌坐在直升机上,俯瞰海面上的盛景,从探测器的屏幕上可以清清楚楚看见蓝白色游艇上宇文捷兴奋的表情,英挺的眉不由微微拢起。这个女人,绝对是个怪胎,而且还是个特别会惹麻烦的怪胎!
在腥风血雨中过了三十年,黑白两道,或狠辣野性或温柔单纯的女人他都见过无数,唯独宇文捷是他从没接触过的类型。此时,她嘴角噙笑,野性在眉宇间张扬,眼里偏偏不见一丝戾气,有的只是一抹玩味,仿佛她只是在逗着那十几艘快艇上的人玩儿。如此目空一切的女人,有趣!这么一来,他更加期待将她收服后的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