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还不至于差你这两盒虾钱,这令牌你先留着,我很快就拿钱过来..小莎,我们回去”
卡洛斯倒是不知道时江咋想的,他说完话就跟他妹妹一块走了,朝医馆的方向走了,不过他们俩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卡洛斯,吃个饭还遇见这么一档子事儿,有人敢偷他的钱袋。
真是太过分了,如果让他抓到,一定要好好教育那个小贼才行,卡莎还好一点吧,虽然出现了小插曲,但这趟出来逛街她还是挺满意的,不管怎样,这种时候有她哥在,她很开心。
而时江呢,见那个将军离开了,他大大的呼出一口气,看着车板上放着的那块令牌,他又是一阵心悸,他现在啥也顾不上了,赶紧把那块令牌揣进胸脯的衣服,然后去收拾东西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赶紧跑,至于还这块令牌还是算了吧,那两百个银币也不重要了,他现在就想着离开天祥镇,回他的村子去,正当时江收拾东西的时候,那苏月儿跑了过来。
“时江,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那个人的钱袋足足有三十六枚紫晶币,还有几十个金币,这下我们发财了”
苏月儿虽然跑的有些气喘,但她现在神情非常激动,她虽是苏家的长女,她父亲名下也有一些财产,可她没花过紫晶币啊,要知道一枚紫晶币可是能兑换一千个金币的,是大面值。
而一个金币则是兑换一百个银币,她虽是苏家的大小姐,可她的零花钱并不多,一个月也就十个金币,而现在,她随手一偷就搞来三万六千多金币,这都赶上她家族一年的收入了。
“什么?!这么多?!完了完了,我们赶紧跑吧,月儿,快帮忙收拾东西”
当时江听到苏月儿说的数字后,他的脑子仿佛被电击了一般,三十六枚紫晶币,那可是三万六千金币啊,而且能用紫晶币的人,绝对是皇都的大官,时江感觉他闯大祸了,必须跑。
“怎么了时江?那两个傻肥羊不是走远了吗?有什么好怕的,有了这三万六金币,你不光能完成和我父亲的赌约,还能拿这些钱给我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婚宴,啊~生活太美好了~”
苏月儿根本不知道她闯了什么祸,她现在就知道一件事,有了这些钱她就不用嫁给左宗羽那个死纨绔了,而且剩下的钱还能让时江跟她父亲提亲下聘,就连她俩办婚礼的钱都够了。
是啊,她苏月儿和时江青梅竹马,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虽然她从小到大都表现的特强势,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女孩子啊,肯定要嫁人出阁,比起嫁给那些名门望族的死纨绔们。
她更想寻求自己的爱情,没错,她喜欢的人就是时江,虽然他家境一般,可他们关系好啊,时江被她从小欺负到大,感情深着呢,她现在都幻想出他俩结婚后的幸福生活了,啧啧。
“美好个屁,你闯大祸了,你说的那两个傻肥羊是...哎,算了,我们还是赶紧收拾东西跑路吧”
时江见苏月儿还在憧憬未来呢,他也是很无语啊,不过他现在懒得说原因,先溜才最重要,所以他着急忙慌的去收拾那些烤虾了,这时该轮到苏月儿不明白了,她挠了挠头发,问。
“时江,你脑袋出毛病了?有这么多钱难道不应该高兴吗?还有,你刚才什么意思啊?那两只肥羊是谁?难不成你认识?”
苏月儿现在怎么也想不通她到底闯什么祸了,那两个出门不带家丁的富家子弟难不成还有什么大的来头?就算有也不是时江能接触到的吧?听到苏月儿还在扯,时江只好拿出令牌。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话罢,时江把那块泛着微光的镶金令牌递给了苏月儿,然后他继续收拾小推车上的东西,苏月儿接过令牌一看,顿时怔住了,她虽是平民,但这种材质制造的令牌怎么可能有假呢?
“时江,这块将帅令不会是...”
“你以为呢?你刚才偷的是大将军的钱包,由于他没钱付账,就拿令牌给我做抵押,说是等会儿就拿钱出来赎,你赶紧帮我推车,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时江现在急得很啊,麻溜的把那些烤虾之类的东西放进车下的柜子里,然后推车朝东面走了,苏月儿也自知闯了大祸,装起那块令牌后就去帮时江推车了,一边推一边说了他一句。
“皇都的将军怎么到天祥镇来微服私访了,我还以为他们是阔少爷呢...”
苏月儿现在也很后怕啊,她一个平民百姓,就算家里有点儿小产业,可也得罪不起当官的啊,更别说还是皇都的将军了,怪不得之前她撞到了他他还那么有礼貌,合着不是纨绔啊。
“唉?时江,那个将军不是说等下出来赎令牌吗?咱们就这么走了会不会闯更大的祸啊?”
苏月儿正帮时江推车呢,可是她突然想起时江刚才的话了,再说了,她胸口还放着那块令牌呢,这东西在她们平民百姓手里可是祸水啊,留不得,时江看了苏月儿一眼,脚步没停。
“咱们现在闯的祸就已经够大了,偷了人家那么多钱,这罪名足够被刺配荒漠了,还是先跑吧”
对于时江的话苏月儿也反驳什么,因为他说的对,偷窃数额如此巨大,而且偷的还是人将军的钱袋,这要是被查出来,别说她苏家搞不定了,就算那个左家怕也得罪不起人将军啊。
所以,苏月儿啥话没说,老老实实跟着时江推车跑,不过在慌乱间她不小心把兜里的头绳给弄掉了,那头绳上还有几根她的红色青丝呢,不过苏月儿并没有注意到,推着小车跑了。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佩特赶着一辆马车来到了这条街,卡洛斯和卡莎在马车轿里坐着,卡洛斯正掀开窗帘看外面的景色呢,他似乎在寻找那个摆摊卖烤虾的白发少年,然而没找到。
卡洛斯还记得那个小摊的位置,可是他让佩特停下后,那个小摊却空无一人,连板凳和小推车都不在了,这也不像是去方便啊,卡洛斯有些疑惑,叫佩特停下马车,跟卡莎下车了。
“唉?那个卖虾的白发小子呢?”
卡莎下车后没有看到人,她也是满脸的疑惑,不过卡洛斯现在脸色变了,他也是没想到啊,今天不仅有小贼敢偷他的钱袋,而且还有人敢骗他的令牌,卡洛斯那是满脸黑线,言道。
“佩特,你去其他小摊问一下,问他们有没有见到那个卖虾的少年去哪儿”
“是,将军”
佩特没有多言什么,松开马匹的缰绳,然后去街边的小摊儿询问去了,而卡洛斯和卡莎也在那处没人的摊位空地上转悠,他现在满脸不爽,突然间他发现地上有东西,便捡了起来。
那是一条青色头绳,上面还穿着几颗小珠子,一看就是女孩子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这头绳上还有一些红色的头发,看到这儿,卡洛斯好像明白了什么,这时,一旁的卡莎问了句。
“哥,你捡到什么东西了?”
卡莎也看出她哥生气了,便问了一句,她实在想不通她哥为什么要去捡地上的东西,只不过是一条头绳而已,至于生气?听到他妹妹问,卡洛斯看了她一眼,将头绳递给卡莎,道。
“你看这条头绳,上面是不是有红色的头发?”
听到她哥的话,卡莎接过了那条头绳,当她看到上面的红色发丝后,她好像也明白了什么,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因为之前的那场偷窃,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啊,想罢她问道。
“哥,你的意思是...?”
“那个撞我偷钱袋的红发小姑娘,恐怕和那个卖虾的少年是一伙儿的,否则那个少年绝不会拿着将帅令跑掉,他们应该是知道犯了大错,所以先咱们一步逃离了...”
卡洛斯并不觉得那个少年拿着他的令牌能做出什么坏事,再说了,一个平民拿着将帅令也没用啊,想卖钱花都不能,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们两个是一伙儿的,现在给畏罪潜逃了。
“啊?那怎么办?要不通知钱律文,让他挨家挨户去查那个少年?”
卡莎也觉得她哥说的在理,毕竟这街道上大多都是成年人,而那个偷钱袋的小姑娘和那个卖虾的少年都是十六七岁的未成年人,的确有一定的联系,不过卡洛斯摇了摇头,否定道。
“算了,这件事儿还是别被钱律文知道的好,一块令牌而已,没就没了吧”
卡洛斯并没有抓捕那两个孩子的想法,因为这种事太丢人了,他不好意思说出去啊,而且那个钱律文是钢铁军团的一位退役千夫长,要是被前辈知道他这个护国将军的东西被偷了。
他还怎么做人?就算那钱律文嘴上不说,心里也肯定会笑话他的,再说了,那些钱卡洛斯也没放在眼里,毕竟他现在可是大户啊,有国王封赏的千顷良田,再加上他每个月的俸禄。
攒钱什么的轻轻松松,几十枚紫晶币虽然不少,但他也丢的起,而那块将帅令卡洛斯也不止一块,那将帅令算是护国将军的身份象征,同时还能用它给军队传话,就是个证明而已。
他总共有三十六块,丢一块问题不大,再说了,就连佩特手里都有一块将帅令,因为他是卡洛斯最信任的心腹,卡洛斯给佩特那块令牌也是为了方便他帮忙调遣军营里的兄弟们啊。
“将军,那些摊主说那个卖虾的少年和一个红发少女朝东面走了,而且那个少年是今天新来摆摊的,他们不认识”
这时,佩特从一旁走了过来,将他问到的事汇报给他的将军了,卡洛斯对这个情况也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那个少年没有经营许可令,肯定是刚摆摊不久,他也懒得去追究,言道。
“嗯,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回医馆去”
“嗯”
卡莎点了点头,随后卡洛斯扶着他妹妹登上马车,坐进了车轿子里,而佩特也登上马车了,拿起马鞭挥舞,赶着那两匹马朝医馆的方向走了,没多久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街道上了。
......
不知不觉,又一天过去了,现在是虚空历2486年11月28号,虚空时间上午九点整,在天祥镇镇西的那家医馆门口,有九匹膘肥体壮的战马在等待,战马旁还有九个穿盔甲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