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楼》拓跋易看了看这座酒楼的招牌不禁看了看身边的李白,“难道这座酒楼是先生的产业?”
“非也,此楼乃是一友人所开,希望凭借老夫一点虚名照顾生意罢了。老夫也是凭这点在这骗点酒水喝罢了,实在让小兄弟见笑了。”
“哦,原来如此。”
“好了,不说这些了,天色也不早了,随老夫上楼去喝几杯才是正理。”李白有些急切的将拓跋易拽了进去。
楼内的伙计一见到李白,马上恭敬的迎了上来。“先生还是去碧海阁吗?”
李白点了点头,对着伙计笑道:“随便都行,今天酒瘾犯了,要是喝的多了可别说我。”
“先生又拿小的开玩笑了,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听说新到了一批陈年的汾酒快给我弄上几坛,好解解酒瘾。”
“好咧,您二位先上楼,酒菜马上就送到。”伙计说完对着李白哈下腰,便转身去准备了。
一路与李白走来,拓跋易不禁对李白更加佩服。可以为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跟一群丘八据理力争,这会又跟一个酒家的伙计开着玩笑,一点也没有大人物的架子,言行举止洒脱不羁,实乃君子典范。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会在庙堂之上被排挤,时至今日虽名声在外,却只混得一身布衣。
《碧海阁》中,李白与拓跋易二人已经酒至半酣,也算是相谈甚欢。
“哈哈,痛快!”李白一边大笑,一边将杯中之酒饮尽。而拓跋易却从李白的笑声之中听出一丝忧愁。有时候人笑得越是开心,越是想隐藏心中那份忧愁。
“先生可有心事。”
说道此处,李白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拓跋易。然后缓缓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有些心事也是在正常不过了。”
李白边说便指了指楼外的大街继续道:“这是长安西市,虽已入夜,可依旧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拓跋兄弟可从中看出些什么?”
“大唐盛世呀!如今大唐国力鼎盛,四海臣服,五夷来贺,百姓安居,尤其是这长安城,拓跋易此来就是为了见识一下这长安城的繁华。”
“不错,大唐盛世。可是这盛世之后你又看到了什么?”
拓跋易心中一顿,不知道李白所言何意,反问道:“先生何意?”
“盛极必衰!”李白冷冷的说出四个字。
“先生何出此言。”
“拓跋易兄弟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危言耸听了?”“其实,我说的是事实,当今陛下已经被眼下的盛世冲昏了头,这盛世背后的危机他是看不到的,也许是他不想愿看到,或者说是害怕看到。如今之盛世,不说绝后,但也是空前的,这使得当今天子更加骄傲,这种骄傲已经让他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告,他能听到的就是那些阿谀奉承之辈整天在后面溜须拍马。你想想当一个人听不进去一句忠言的时候,那后果会是多么可怕。”
“先生喝多了!”拓跋易虽然年轻,但也不是傻子,如果今日李白这番话传到有心的人耳中,定然会有牢狱之灾,他自己倒是无所谓,无牵无挂,大不了继续浪迹天涯,可李白不同,像这种忧国忧民的智者绝不能因为说了几句实话就身陷囹圄,或者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才即使出言提醒。
“呵呵,拓跋兄弟的意思我明白,不必过分担忧,如果真的因为这几句实话就引来杀身之祸的话,那这大唐盛世恐怕真的是到了头了。”
看到李白如此,拓跋易也就毫不忌讳了,“我虽身在江湖,可这朝堂之上的一些事还是有所耳闻,如今内有奸相误国,外有安禄山重兵在外,窥视河山,想李先生这样的忠义之师却被排挤在外,实非国民之福阿。”
“帝王之术在于平衡,可是陛下却打破了这个局面,如今安禄山羽翼已丰,如果不是有天策府坐镇洛阳,镇守中原之地,恐怕这安贼早就起事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安禄山想要谋反恐怕已经是天下皆知了,也许只有当今陛下还被蒙在鼓里,这次居然找他进京加封王爵,真是不可思议。”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本来是想赶回来找一些故人阻止此事,却不料木已成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事已至此,先生也不必气馁,就算他安禄山一时得失又当如何,想我大唐不光有天策府这等精锐震慑四方,还有无数能人异士怀有报国之心,他安禄山不反还好,只要他敢反必然让他羽纱而归。”
“拓跋兄弟虽然年轻,竟如此豪迈,我李白也仿佛变得年轻了,来,干一杯。”
“干!”
“哈哈~~~~”
“无酒不成诗,此时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李某突然诗兴大发,突然得诗一篇。”
“即使如此,我为先生研磨。”
太白楼乃是一些文人雅士经常出没之地,因此雅间之内常常备有笔墨,两人将笔墨摊开,李白沾上墨水,直接将诗写在墙上。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虐。
之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胡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将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