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砰地拍了一掌桌子,说丁力,你到底有完没完?!他两手一摊,说我讲完了你怎么地吧!我一掌拍到了他脑袋上:说!到底谁把我身边的事情一字不漏说给你听的?!你要不说,今儿就别想竖着出这门!他还是摊着两手:我就是不说了,你怎么地吧!
喝,这厮,今儿还真有几分男子气概,难不成他以为这样就能拿住我?就真以为我没折了?我大笑起来,说:丁力,我还真拿你没办法,你不跟我说的话,我就跟岸生聊聊我们的光辉岁月里,你都干了些什么了不起的惊人的吓人的大事过!
这下终于轮到丁力急了,赶紧挥着手来堵我的嘴,说行,行,行,我说还不行吗?是宁宁跟我讲的,谁让你自己发生点什么屁大的事都要跟宁宁说,然后我又特别喜欢管宁宁家的屁事,有事没事去她家扛个米换个煤气什么的,宁宁一感激,自然就把你的屁事都告诉我了。
我听完,咬着牙齿点头,说行,等宁宁这趟出差回来,看我不撕烂她那张豁嘴!
丁力哇啦哇啦地叫,说顾小暖,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你撕宁宁的嘴,宁宁转个身还不是撕我的嘴?我这张脸上就剩张嘴还算是英俊的,要是撕烂了,我可真就得打一辈子光棍!
我们正说着,乔岸生换好衣服出来了,穿了条牛仔裤,一件红黑格子的衬衫,把发髻松散下来扎成了马尾,一晃一晃奔过来说小暖,下班了呀,你怎么还不走?
我朝她讪讪地抽了两下嘴角,说我又没人来接,又没个谁在这里等着回家吃饭,那么着急干什么?
我这么一说,乔岸生脸腾地就红起来,跟苹果似的,谁看见都忍不住想捏两把。
我正想再说两句,紫蔓突然笑起来,说小暖,你可别在这里跟我们哭可怜了,你看看外面的是谁。
我一点都不信紫蔓的话,猜她肯定是逗我玩。谭锐早上才走的,说是要三天才回来,哪能这么快就回来。紫蔓说小暖,你看我像是那种没事了拿你涮着玩的人吗?我说嗯,你不像,你就是!之前谁跟骆骆赌钱来着的?紫蔓说你得了吧,岸生也下注的好不好,她下得比我狠,我才下十块,她下了二十,输得她那叫一个心疼!
我还想跟紫蔓掐,丁力拧了我一把,说别闹了,人家等急了。我这才转身朝外面看,便看见了铁头站在路边的树底下朝我招手。
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到铁头面前,铁头看看我,看看丁力,再看看岸生,笑得暖极了。然后他把水果递给我,说了几句问寒问暖的话以后就想走,我拉着他的手不放,说无论如何要请他吃饭。他又跟我说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园里还有一摊子事这样的鬼话。反正说来说去就是要走。我火了,瞪着他,说你一定要走的话,我就不理你了。他马上闭了嘴不说话,紧张地站在那里。我说我已经下班了,你到大厅里坐一会,等我换衣服,然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前面那里就有一家餐厅,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