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走又能怎么样?再不走,就得我跟她玩鱼死网破了!
我想了想,看着骆骆说:我们是好人,好歹把今天的班给上完,再怎么说秦总也是我舅舅,对吧?
骆骆本来都拎着东西要走了,听我这样说,赶紧坐下说行,我听你的。我说骆骆你放心,没结下来的提成和工资,我会叫财务打到你卡里的,要是少一分,你就找帮子人过来砸东西,我不心疼这是我舅舅的地方。骆骆特认真地点头,说行,小暖,我都听你的。我说骆骆,你要真什么都听我的,就赶紧的找个女朋友,别单着了,你看我跟岸生都有着落了,你也找一个,让我放心。他还是点着头,说行,小暖,我听你的,一会出了这门上了大街,我就挑个看得顺眼的姑娘去表白,不管她应不应,一定拉来给你过目。
我听骆骆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抬腿就踢了,却刚好有客户进来看房,只能收手。
我们连忙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前台,然后用石刀剪头布来决定谁带客户进小区,都要走了,反正看一趟房子如果签不下合同的话,这笔提成就是拿不到的,再加上刚刚跟田娜闹成那样,谁还有心情好好带客户看房。
玩剪刀石头布这种游戏我实在是不怎么在行,又输了,我是个人品很不错的姑娘,愿赌就服输,拿了资料展了笑颜就准备去接待客户,可是骆骆犹豫了一会以后,说小暖,你留在这里吧,老板娘还戳着,我跟他没法处,我带客户进去看房子。
他说着,很高兴地把客户带到沙盘处介绍了一下楼盘的总况,询问了大概的看房意向以后,就把他们带进小区去了。田娜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大概也自觉无趣,开车走了。
下班以后,我先把自己那些杂物寄存在物业管理处,然后打了个车就往舅舅家奔去。
舅舅还住在原来的那套旧房子里,就是十年前我跟赵阳投奔他时,借住过几天的那个地方。舅舅离婚之前刚刚把另外一套房子装修好,田娜本来要求舅舅把旧房子给前妻,新房子留着自己住,可我那个前舅母多泼辣,哪是这么好对付的,先是揍了田娜一顿,然后跟舅舅说我又没有姘上别的男人,我不急着离婚,要么按我的要求办,要么拖!田娜不想拖,所以委委屈屈地妥协了,妥协得很压抑,离婚之后住在舅舅原来的那套房子里,心情更压抑,以至于结婚以后无数次把这件事情拿出来吵。
田娜为着换房子的事情不知道跟舅舅吵过多少次,我这么个一向不喜欢管人家闲事的人都听说不下十次了。她总是一手叉腰一手把指头点头到舅舅的鼻子上面,说你看看,你看看前后左右的邻居,你看看物业公司的那些人,他们哪个拿正眼看过我一眼?他们哪个说过一句好听的话?连前面楼里的保姆都敢对我指指点点!我他妈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这个破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