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好久不见!时隔一年零一个月……
今天是我十九岁的第二天。和我一起的,是九年级的一位男同桌,一位之前关系很好很好的朋友。为什么是之前呢?——因为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久到这几年我们都是靠着朋友圈来了解对方的新生活新动态,久到我们不得不从别人的嘴里了解到对方新的生活,甚至久到,我们也不得不承认我们也成了泛泛之交——
那时候的我,文科独占鳌头,却偏偏在数理化的公式中丢盔卸甲,直到我遇见了理科极有天赋的他,并且在文理互帮互助的班级氛围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我们迅速成为了同桌,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性格特别合拍,也迅速的玩在一起。我们那时候,关系要好到什么程度呢?是那时候年级处严抓早恋,我们人就嬉笑打闹,班主任也不会误以为我们在谈恋爱;当我们只有一块面包的时候,我们也愿意分给对方一半,我们一起跌跌撞撞,互相鼓励着,一起看着我妈的排名从三位数变成了两位数,在进入前50前40……甚至于我们有时候觉得——他是男性化的我,我是女性化的他……
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情,是在17年3月份的某一个夜晚里,班主任和我家里人商量着关于定向师范这个志愿含金量。可我知道,我的心里并不在乎这个含金量,我是含着泪从办公室落荒而逃——原来在现实面前,那些梦想,那些动力都那么不值一提。比起前途,比起铁饭碗,所谓的努力,真的就是以卵击石。我趴在课桌上强忍着泪水,在晶莹的泪花中,我看见他攥紧的拳头——或许,他也是和我一样这样觉着,他以这种无声的方式来表达我与他的不甘:不甘心梦想就这样毁灭在了冷酷无情的现实面前,却又无可奈何的被迫妥协。不甘心,就这样任人摆布,按部就班地走着父母的规划道路……
可是,现实生活中不会有很多的美满,很多的都是渐行渐远。我们大概从什么时候不再联系呢?大概是在中考之后——他奔赴了他的高中战场,我走向了我的师范之路……也许我们会在qq上偶尔寒暄,询问着对方最近怎么样?是否有心仪的某某?可我们却也清楚地认知到: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条无可跨越的横沟——从某种意义程度上来说,原来默契十足的我们,拥有共同理想的我们也开始有了自己不一样的人生规划。我们那时候已经走向了不一样的分叉路口,然后,慢慢走散……
我常常在脑海中构想着好多如果:如果那时候我执意要去读高中,那么会不会我们人就还可以默契十足?如果那时候勇敢一点,违抗父母的旨意,会不会我不再因为教师资格证,你自考本科这些事情,我忙的焦头烂额?如果那时候我能够意识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局限于井底能看到的那一方小小天地,会不会,我会更努力的提升自己,从而不再像如今一样,好像什么都不太会?如果在刚读师范的那两年时间里努力努力,会不会我也可以变成班级里小小的骄傲?如果在新班级,竞选班干部的时候,勇敢一点,我会不会也变成老师们口中的骄傲……
可是冷静下来想想:生活中哪有那么多如果啊——即便上了高中,我也不能保证我仍旧保持着满腔热爱。期间参与了高考,我也不能保证我可以上一个很好的大学,在大学期间,我仍旧要为自己的前途,焦头烂额,人就会因为期末复习周里忙忙碌碌。以我的性子,可以忍受为了提升自己而舍弃自由吗?答案是否定的。即便我鼓起勇气去参与班干部的竞选,我也未必比那些有班干部经历的人有胜算的把握——即便我相信人定胜天——
所以啊,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如果。那些“如果那时我怎么怎么样,那现在我应该不会怎么怎么样”的言论,或许只能在我们失意彷徨的时候,给我们聊以一丝丝的慰藉。那些我们脑海中假设的如果就像是托马斯·莫尔笔下的拉斐尔·希斯拉德所航行到的乌托邦。乌托邦是理想,可生活不是——
乌托邦告诉我们的是,你想要的都会得到。你想做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到。你所有的愿望都可以实现:因为你可以抛弃任何的现实因素,不顾一切的撞向南墙,南墙在乌托邦的世界里就是一张用纸糊的墙。
而生活告诉我们的却是:你为你的理想所付出的努力,汗水付出了不一定有回报,但是会赋予你转机。像这几年很火的那句话说的一样“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而是当你不想做什么的时候,你可以明确的不去做什么。”在你的自由范围内,你需要充分地考虑你所处的环境,以及生活中复杂的人际关系,甚至于说有的时候也是要考虑国家的法律。很显然,这些你需要去考虑的因素,不在于乌托邦的考虑范围。现实生活中的墙是会让你即便撞得头破血流,也能就会让你保持着你的一腔孤勇!
乌托邦存在于空想主义,理想主义。我们生活的环境却告诉我们要紧密的联系现实,我们生长在沐浴在现实主义的光辉里,所以呀,现实没有那么多如果。
可我希望你和我,在这冰冷残酷的现实面前,仍旧保持着少年的一腔孤勇——即便知道南墙会把我们撞的头破血流,也仍旧保持着心中的那一份热爱,无所畏惧,一往直前!!!
这现世里冰冷的现实主义里,却总也要寄托着某些理想主义。或许在现实主义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我们可以播撒一些关于理想主义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