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章：重甲踏阵
“重甲骑兵，冲！”
随着一声号令，数百匹战马骤然加，短短的两里路程，转眼间便冲到了尽头。
“轰！”
一声巨响，两股骑兵的洪流撞击在了一处，血花同血花一起在空中飞舞。
“咴咴……”
沉闷的撞击声，被撞到在地马匹的惨叫声，还有双方战士凄惨的哭嚎声交织一片。
这是什么骑兵战术？令乌克善和那些自恃骑术精湛，自幼儿时起便在马背上生长的蒙古骑手们惊讶不已。
“骑兵，还可以这样用？”
八列楚家军骑兵即便是纵马奔驰，也始终团结紧密，一排排的马刀只往刀口向前斜指。如同一座移动的刀山一样飞驰而来。
铁浮屠！铁浮屠！铁浮屠！
乌克善突然明国人在话本里记录过，当年的大金国有着一支重骑兵，便是身披重甲的勇士在马背上，数十人为一列用皮绳拴束在一起，即使是人战死了，尸体依旧在马上。
眼见楚家军气势如虹，蹄声越急促，汇成一片的轰响，用极其蛮横的战术一路撞将过来来，上百个冲在前面的蒙古轻骑兵或是被撞飞出去，或是试图冲过对面的队列时被疾驰而过的马刀拦腰斩断，上半身凌空飞了出去，倒在地上辗转哭嚎，转瞬间被杂沓的马蹄踩为肉泥，只留下腰身继续在马背上被战马驮着在战场上狂奔。
转眼间，数千蒙古骑兵的锋矢阵型已经被摧折了箭头，看着对面如墙般的明骑，乌克善第一次感到恐惧了，对面的骑兵，他们排得太密了，几乎是人挨人马挨马，膝盖碰着膝盖！这要怎么打，难道要双方对撞？这不符合他们一贯的战术与风格啊。
被楚家军骑兵挟山填海的气势所慑，蒙古骑兵们大多面对死灰，战场搏杀，他们不怕，但是，但是如此野蛮，毫无技术含量的数十骑排成一列，迎面高飞驰而来，硬生生的撞击过来，这样的战术，却令人胆寒齿冷。
一些个小部落的骑兵已经开始偷眼觑着逃走的路线，准备施展逃命技巧了。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列骑兵与一群披着皮甲的蒙古骑兵迎头撞击在了一起。
就听让人牙酸的骨折声音不断，明晃晃的马刀在众人眼前飞舞，红色血雾弥漫，更有一些血肉碎片在不断的飞起。
楚刀子并没有冲锋在最前，他的身旁还有几名亲兵紧紧的护卫住他。他们看的很清楚，连续与对面的蒙古骑兵对撞，可谓是效果显著。
但是，楚家军骑兵的伤亡也是无法避免的，第一列的一百名骑兵，转眼间便折损近半。每时每刻都要楚家军骑兵和蒙古骑兵撞在了一处，双方的速度，加上重量，带来的冲击力和杀伤力都是巨大的。
一声闷响过后，两匹战马齐齐的翻到在地，挣扎了几下，无法再爬起来。两名骑兵更是口鼻中鲜血不断涌出，转眼被身后的战马踩踏身亡。
残忍的对撞在继续。
双方骑阵对撞，都是一阵人仰马翻，各色声音响起。
部分蒙古人虽然已经开始胆怯，但是此时已经不可能退却，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
惊天动地的马蹄声中，如墙而进的楚家军骑兵，就象农人手中挥舞的镰刀收割稻麦一样，撞翻了不少鞑子兵不说，那密密麻麻的刀锋还在收割着漏网之鱼，偶尔有逃过第一列骑兵的，他们要面对后列疾驰而来的骑兵阵。
重骑兵如墙而进的战术显示出了威力。
无数保持密集阵列的楚家军骑兵，有若巨锤呼啸，接连撞开多层奴骑队列，将他们一片片撞翻在地，鞑子的稀落阵列，根本无法抵挡楚家骑兵的冲锋。
就算他们中有一些人装备着长枪、大戟、重斧、标枪、弓箭，但都无法阻止这样的密集阵列
如此简单、残酷的战术所带来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乌克善很悲哀的现，那些自称成吉思汗子孙的将领和‘长生天的子民’的骑兵开始在原地不断停下来，或往两边喊叫涌去，其他部落的骑兵已经开始悄悄的拨转马头，随时准备开溜。
“把后面的一万骑兵调回来，不要管牧民了，骑兵死完了要牧民干什么？”
听从了乌克善命令的将领开始调遣骑兵支援，但是楚毅会给他们机会吗？
“全体！听我的命令！上刺刀！”
见楚刀子的重骑兵和后续的轻骑兵将蒙古骑兵击溃已成定局，正是扩大战果的好机会，楚毅拔出腰间的短剑下令。
“咔哒！”“咔哒！”
一连串刺刀上的套筒与枪杆紧密连接后出的脆响，两万名火枪手瞬间成为了长矛兵。
“吹冲锋号，队形展开！杀！”
人们开始在队官和营官的口令声中疾步快走，方才的空心方阵缓缓打开了两翼，变成了四列横队。
“嘀嘀嗒嘀嘀！嘀嘀嗒嘀嘀！”
铜制的冲锋号被吹奏起一片夺人心魄的节奏。
乌克善抬头望向战场，八列重甲骑兵已经击穿了整个正面的骑兵冲锋队形，已经冲进了大营，开始和轻骑兵一起凿穿手无寸铁的牧民，并调转方向向着自己杀来。
数量更加庞大的步兵们正在挺枪从一步步的碾压过来，长长的队伍行军过程中，沿途不停的冒出一股一股白烟，闪动着几下火光，并伴有短促的火铳声，这群火枪手在正面遇到蒙古人之后首先一顿火枪齐射过去，然后挺着枪刺冲上前去攒刺，如果还是打不赢那就再扔一颗手榴弹过去，那么多名强大的蒙古勇士都可以宣告完蛋了。
“这叫什么仗啊？这叫什么仗啊？”
“父汗，快走，重骑兵杀过来了。”
此时蒙古人的一万大军刚刚从牧民中撤出来，五万牧民已经变成了无头的苍蝇，两万和楚家军正面交战的骑兵也失去了战斗勇气。
楚家军却是士气如虹，此消彼长之下，战争的胜负已经注定了。
哪怕此时乌克善还能集结起两万骑兵，但是他的整个下层的指挥体系开始崩溃，于是无数逃命的蒙古骑兵用后背面对这楚家军尖锐的枪刺。
滚热的鲜血流出，湿润了干燥寒冷的大地。
战争结束了，楚毅一屁股坐在了大地上，天知道两万骑兵向自己冲来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在蒙古骑兵冲进方阵的通道之后，最近的蒙古人离他已经只有四十米不到的距离了。
好在楚家军火枪手给力，没要让蒙古骑兵对着楚毅射出哪怕一只箭矢，今天只要楚毅出了事情，那么楚家军的下场会比现在的蒙古人凄惨无数倍。
“报！蒙古人派出使者请和。”
哈，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