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大爷爷大喝一声,手执那几十米高的笏板狠狠的砸了下去……
“轰隆!”我感觉到就像是地震了一样,整座山都晃了起来,树木都被砸倒了一大片。
尘土过后,远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那老鼠居然被大爷爷的一击之力打进了地下。
难道那老鼠死了?我悻悻的想到!
只可惜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老鼠的声音又从那坑里传了出来:“哼!没想到白凌道的儿子还有几分本事,本大仙倒是低估你了!”
说完这句话以后,那老鼠从坑里一跃跳到了地上,搞的又一阵地动山摇。
我看见它的头颅上有一个巨大的板印,应该就是大爷爷打的了!
不过从它的状态来看,这么强力的一击似乎并没有对它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反倒是大爷爷,虽然自始至终没有移动身体,但是很明显的咳嗽了几声,而且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大仙一定要置我白家于死地吗?”大爷爷深吸一口气,还想劝说那老鼠。
“想不死?可以!那你就还我五百年道行!”老鼠气势汹汹的吼了一声。
“这!你这不是在那儿耍无赖吗?我烧你皮囊那是无心的,谁知道你一个大耗子会躲在棺材里面装神弄鬼吓坏了大家?”我见它在那里为难大爷爷,顿时着急了起来。
“哼!白家小儿,纵然你是无心的又如何?难道本大仙这五百年道行就白白丢了吗?今日|你们白家必须要给本大仙一个说法,否则本大仙就杀光了你们全村人以泄愤!”老鼠盯着我跟大爷爷,又是一阵龇牙咧嘴。以它的实力,想要杀光我们全村的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儿,所以我一点都没觉得它在危言损听!
大爷爷一听也着急了,对着老鼠劝阻了起来:“大仙万万不可,你们仙家修炼本就艰难,若是你那么做了,不光害了大家,也是害了自己呀……到时候可就不是损失五百年道行那么简单了!”
“这点本大仙自然知道,不用你来提醒!但今日之事你若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本大仙宁可承受那等后果也要拉你们一起陪葬!”听了大爷爷的话以后,老鼠抬头看了看天,语气倒是缓和了许多。
爷爷见那老鼠不再那么愤怒,倒也是放下了心,思索一番之后对那老鼠说到:“大仙不如这样,本道知晓有一处隐秘之地生长有一株元灵果,采摘之后可炼制成蕴灵丹,这蕴灵丹服用之后足以提升大仙两百年道行,不知这样可否能让大仙息怒?”
“蕴灵丹么……”听到蕴灵丹三个字以后,老鼠眼睛里闪现过一丝贪婪,开始思考了起来!
我不知道大爷爷说的元灵果蕴灵丹是什么东西,但那老鼠思考一番之后似乎并不是很满意,开口对大爷爷说道:“蕴灵丹只能提升我两百年道行,还不够!”
大爷爷见那老鼠并不满足,但仔细想想似乎再也没有能够给予老鼠的筹码了!眼珠一转看见了我,顿时又深谙一口气对那老鼠说到:“大仙,除了那蕴灵丹之外,不如让我这侄孙为大仙立下堂口,每日供奉上好的线香来赔罪,你看如何?”
什么?让我供奉一只老鼠?听了爷爷的话以后,我顿时一阵无语,但是却不敢提出什么质疑,万一再把眼前这只大老鼠给惹恼了,那可就真真的要了命了。
我不知道给老鼠焚香能够给它带来什么好处?但是听了大爷爷的话以后,那老鼠倒是没有过多的犹豫便答应了:“好!本大仙答应了!”老鼠朝着我看了一看说到。
大爷爷见那老鼠答应,倒是也终于放松了下来,但是他又想起了那常三爷家的两个儿子;这大仙虽然放过了我,但是可没说要放过常家人,大爷爷见老鼠此时心情尚可,小心翼翼的对它说到:“那……大仙,常家人可否也能放其一条生路?今夜来时我已经特意交待,让常三爷建了仙家楼,让他那两个儿子日日供奉大仙!而且,常家粮仓打开,大仙尽可带着子孙享用!”
老鼠听了大爷爷提起常家,原本是要发作的;但是听到大爷爷后面的许诺之后,倒是两颗眼珠子骨碌一转有了兴趣:“白家小子,算你上道!既然你已经为他们求了情,那本大仙就看在你爹白凌道的面子上放你们一马,但是那蕴灵丹你可莫要忘了,早日送到本大仙府上来……”
说完这句话,老鼠原地转了个身就化作了一片黑雾不见了,只是那话音还萦绕在整个树林里!
说起来,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精就是心思活泛,言语间就把这放过我们的功劳转嫁到了老太爷的身上,抹掉了老太爷早年间那份救命之恩,还顺带着得了大爷爷的蕴灵丹和我的免费供奉,算算还真是划算呀……
一夜梦醒,天已大亮!大老鼠与爷爷在梦境里面的交锋还历历在目,我打着呵欠悻悻想到:“得亏了这是一场梦,要是真的的话,那特么我白家可就亏大了。”
白雅跟小时候一样,毫无睡姿的横躺在大炕上,嘴里面还留着哈喇子,都快把枕头给浸湿了;我也没打扰她,出了门先去看看大爷爷才是正事!昨晚上大爷爷回来以后就把自己关到了房间了,不知道这会儿起床了没有?
“吱呀……”门一推就开了,大爷爷并没有在屋里!
我看了看大爷爷的老屋,还跟以前一样,上首挂着三清像,香案上摆放着他的笏板和一应供奉,炕上的被子什么已经整整齐齐的放好了!屋里面烟雾缭绕,香案上的线香也快要烧完了,看样子这老头应该出门有一阵子了。
冷不丁的一阵大力袭来,我顿时感觉到屁|股上挨了一脚:“臭小子站在老子门口作甚?还不快来帮忙!”
转头一看,就见大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怀里面抱着一个楼门子,左手提着一个牌位,右手抱着一尊雕像吹胡子瞪眼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