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学书法的沈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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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遇见同道的沈汀云

关晴晴说:“你不会是怕我不给你学费吧!”

我连忙说:“不是不是!咱们之间,还算什么学费呀!互相学习,互相帮助罢了。”

“那你到底在怕什么?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推给张哲呀?是张哲让我来找你学的,他说你一心考研,跟着你学会比跟着他学更好,他还说,将来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大书法家。我知道你也是顶着压力要考研,我敬佩你这样敢于不走寻常路的人。诶?你不会是觉得我跟张哲在谈恋爱吧!张哲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跟谁熟的都像亲人一样,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而且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张哲老跟我在一块儿是因为他喜欢周静,他在向我打听她的喜好。”

我说:“你……其实……不用……跟我解释那么仔细的,而且我也没有那么想,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眼睛一瞪连忙说:“谁跟你解释了?我没跟你解释!你以为我是在跟你解释?还不是问你你什么都不说我才乱猜的嘛!”

我看她急了,连忙说:“哦哦,好好,不解释就不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看你着急吗。”

她问:“那你到底为什么不答应教我?”

我心想,二十多岁的男人,说自己不好意思是不是太没面子了?而且也显得好像我心里龌龌龊龊想了什么别的事情似的,于是我只好说说:“好,我答应。”

关晴晴终于笑了说:“你真的答应了?太好啦!放心,我不会太烦你的,我很聪明,悟性很高的,而且我是学艺术的,有美术基础,我这个徒弟绝对省心。”她说着很殷勤地给我倒了一杯茶,站了起来,双手奉给我说:“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盏茶!”

我脸“腾”地又红了,不知该如何是好,连忙站起接过来茶说:“好了,别这么大张旗鼓了。”她还站着,坚持要我喝茶,我喝了茶对她说:“好了,快坐下吧!”她这才笑嘻嘻地坐下。

面上桌之后我问她:“你那么喜欢画画,为什么不考研,那样会遇到更好的老师教你啊!”

关晴晴低头微笑着说:“太难了,我试过,可我坚持不住。”

她忽然放下筷子,抬头看着我说:“你大概也不知道,我注意你很久了。”

“嗯?”我一下僵住了。

关晴晴说:“以前你在楼下读英语,背书法理论,我就注意过你了,我每天都看着你,就像在看太阳。”

我呆住了,鸡腿也不啃了。

听她继续说:“张哲说,你一心考研,你不甘心就这么糊里糊涂混一辈子,你希望获得学习的机会,希望心里的疑惑能得到解释,希望活的明白一点,你说你考研其实也不是为了要文凭,你就是想学知识,希望能更深入的学习书法,我很佩服你,考研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我心里还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压在我心里近二十年呢!”

“你今年才多大?二十年,难道你从三、四岁就开始有心事了?”

关晴晴说:“是啊!三、四岁已经能听懂故事了,可不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了么。我想当个作家。”

“作家?”我有点差异:“既然相当作家,当时大学为什么不学文学专业?”

关晴晴嗔怪地道:“跟你一样呗,文化课不好才学的艺术喽!”

我连忙说:“不是因为学习不好才学的艺术,而是因为喜欢。只是不好意思说,说出来怕人笑话,才搪塞说说是因为成绩不好而又想上大学呢!”

关晴晴说:“逗你的,我文化课还挺好。我这一辈子有两件事最重要,一件是画画,一件是写作。为了把画画好而去考研自然很好,可是人这一生只能有一个重点,我选择了后者。因为我觉得如果要我画画,我四十岁才能画的很好,可如果是写作,我三十岁之前也许就可以成为职业作家了。

“三十岁之前?这么久,我以为三五年就很久了。呃——你既然这么自信,没想过会一夜爆红吗?”

她摇了摇头说:“我从初中开始尝试,所有人都只看到山顶上的一夜爆红,没人会想到,这座山是爬山者的尸骨堆积而成的。一夜爆红也只不过是打下了江山,没有长期的计划和准备,最终都只是昙花一现,守不住。我不要当尸骨,也承受不住一夜爆红,我要一步步爬到山顶,我要守住这江山,守一辈子。”

“嗯——”我一边啃鸡腿一边点头沉思:“看不出来你还挺狠,有志气!可是……我还是想不到这跟学书法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