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写不起的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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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们就该这样吗-1

那一年,我15,她16

我们来自不同的远方,却因为命运的安排来到了同一个起点。起初,我们互不相识,只是在班会上听到了她的名字,乔兰心,挺好听的。就是因为这个名字,她在我眼里稍微和别的女生有有点不同,对,只是名字好听。

高中的班级总是那么嘈杂,即使是一帮根本不认识的人,也能在瞬间变得亲如...嗯,兄妹吧。现在想想,也许我的性格也是那时候就已经定了的,不善交际,不善言谈。还好,我有一个一直陪着我的人。我知道你们该想多了,他是我兄弟,从小到大的那种。记得好像有人说过,你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一个胖子陪着你。emmm,忘了是谁说的,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哪位哲学大师,管他呢。就是这个胖子,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活跃在我视线里面,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吴邪体质,如果是的话张起灵去哪了,为啥只留了个王胖子。对了,他也姓王。

其实高中在那个班我还挺幸运的,因为这个班里的人没有因为我不爱说话就孤立我,相反,我好像真的找到了那个张起灵。他是那个死胖子高中的兄弟,有了胖子这层关系,我们熟络的很快。没过几天,我们仨成了这个班的铁三角。那时候的友情总是来得这么简单,一根辣条,抽烟的话一根烟,我们就能成为无话不说的兄弟,还有姐妹。

男生关系好了之后,谈论的话题最多的往往都是女生。我们这个盗版笔记的铁三角也不例外。不对,有一点例外,我对他们谈论的话题不感兴趣,别误会,不是我性取向有问题。那时候的我比较腼腆,比较乖,在女生眼里也是那种文静男生的形象,并不是我自封的,后来同学聚会有人告诉我的。而那个张起灵,对了,他姓杨,叫杨宇,跟甘肃方言差不多的那个马铃薯。杨宇性格和我恰恰相反,他喜欢运动,篮球,羽毛球,好像当时的课外运动就这么点。他全身散发着青年活力的荷尔蒙,不像我,永远那么安静。

好了,瞎扯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背景交代清楚没。按照惯例,女主该登场了。对,就是前面那个因为名字好听被我注意到的女生。当时的座位,中间一列三个人,两边各两个人,正好,我就是最中心,旁边就是王胖子和马铃薯,马铃薯前面就是那个乔兰心。而我前面也是一个很腼腆的姑娘,属于在那个班里和我一样与世无争的人。她姓马,叫马雪,嗯,和我一样普通。不过,她是我们班学习成绩最好的,果然符合乖乖女的形象。

众所周知,那时候的我们总喜欢以座位来划分小团体,好巧不巧,我们几个就成了关系比较好的那种。我想,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马雪才愿意管我叫哥,我也才愿意照顾她,当然,仅限于去超市给她带饮料,早上给她带早餐那种。而我和兰心之间,每次说话总感觉有点不自在,她好像也是。相反,她和马铃薯之间却又是那种无话不说的好兄妹,每次看到这我总是感觉有点不自在。当时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当然,放到现在我可能也不知道为啥,只有过去了我才想到,当时的我可能有点喜欢她。

暗恋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慢,慢到让我把持不住,慢慢地就忘了我好像还在喜欢一个人,却不清楚这个人是谁。直到一年过去,我们班突然起了一个谣言,说兰心喜欢我。当时的我脑子就跟二维码一样,看着太乱了,如果拿手机扫一下的话,可能还有点开心的表情。但,我做了一个很操蛋的决定,我没有去找她。当马雪问及这个谣言时,我的回答是我不知道,她听了也很高兴,我不知道她当时在高兴什么。

时间转瞬而逝,高一结束,按照我们学校的惯例是该分科分班了好巧不巧,我们几个分开了。马雪和胖子在3班,我在4班,兰心5班,马铃薯12班。或许是命运的捉弄,让我一下课就能看到教室外面的马雪和兰心,我不知道她们在干嘛,也许只是在单纯的看风景,看教学楼下面那光秃秃的树。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坐在教室发呆。直到有一天,门口那道身影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平衡。是兰心,我们趴在过道的护栏上,彼此望着天空发呆。快上课的时候,她问我:你知道那个事吗?

然后,就上课了。她看了我一眼就进了教室,我也站了一会,在老师来之前进了教室。我清晰的记着,那节课我一直在发呆。

当时的我们都还年轻,脸皮薄有些话不好意思在当面说。所以,网络就成了很好的途径。放学拿到手机,我看到兰心发来的消息:

你知道那些事吗?

啥事

就那些谣言

哦,知道,咋了

有啥感觉吗

有吧,不好说是啥感觉

那......咱俩在一起吧

(10分钟后)

这就是我们在一起的过程,平平淡淡,甚至有一丝说不出的滑稽。没有什么浪漫到极致的表白,连当面说都没有,没有官宣,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在一起了。从那天开始,我们每个可见都会在那个阳台看天,晚上看星星,每天我都会绕一圈送她回家,也是从那天开始,马雪再也没在可见出过教室,最起码我没见到过。

一个星期后,也许是因为谣言坐实了,就再也没有出现了。在此期间,也就马铃薯问了我一次,我如实回答了他,他只说了句恭喜,转身就走了。之后就一直这样平平淡淡,送她回家,陪她看天,一直平淡到学校开运动会...

在我们学校,开运动会对学生来说是最大的一件事,因为我们除了考试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好像考试也不是娱乐活动。所以,对于年久缺乏娱乐性项目的我们,一次普普通通几天不上课的运动会也就成了每学期最大的事。作为最隆重的活动,理所当然的所有学生得到场,也就是那次运动会,我和马雪最后一次对话,哦不对,面对面对话。兰心毕竟不像我一样安静,她在陪了我一会后就跟闺蜜到前面去看比赛了,我就一个人在后面看我的小说。突然发现一双脚闯入眼睛,是马雪,她站在我面前,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问她要不要坐,她想了一会,还是坐下了。过了一会,她问我: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我当时可能是因为恋爱了,所以情商稍微高了一点,但还是回答嗯。她沉默了,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也不敢抬头看她,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兰心过来叫我过去陪她,她俩还说了一会话,看起来很开心,对,看起来。之后我就看见马雪一个人在那坐着发呆,过了一会,她埋头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我身边的女生哭,兰心也看见了,问我:你要不要去安慰她一下。也许我当时真的情商老高了,也许是我脑子瓦特了,我没去,就那样看着她在那哭,我的心理居然很不是滋味。对于当时情商基本为负数的我来说,根本不了解是怎么回事。只是任由心里难受,难受到运动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