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里？”茶馆的老人刘羡林问道，他的眼睛逐渐眯了起来。
不知何时，这个年轻人已经泪流满面，说到这里，一度哽咽。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等李帆略微平静下来。
李帆道：“第二天早上，我伯来了，我爷看了他一眼就咽气了。”
说完，他略有些心虚的看了老人一眼，其实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简历。
可刚刚在刘羡林提问的时候，他却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自己年幼时的经历，东扯一句西扯一句。
此时心里只剩下忐忑。
他害怕自己再被赶走，这样的话，他怕是再找不到其他的戏班子了。
他想起和他一个院系的同学，他们正埋头于校园招聘会当中，秋招，是许多人都不想放弃的机会。
不同的地点，同样的时间。
只有他。
在这秋风中奔波忙碌，逛遍了整个西安城，面试的不是什么500强大公司，也不是国家考古研究所。
最最重要的是，他能预感到下一刻得到对方拒绝的答复。
虽然自己热爱秦腔，虽然他在大学里因为唱戏，有了点小名气，虽然他认为自己的唱功并不差。
然而令他意外的事情出现了，眼前的老人点点头说，“好，以后你就在我们茶楼唱戏，不过事先说好，一个月的实习期是没有任何工资的。”
“真滴？”李帆眼眸抬起，是一张不可置信的脸。
“真滴，骗你凑啥？”刘羡林摇摇头，这瓜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