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训练课将于星期四开始上课——这意味着格兰芬多学生要和史林德林学生一起上课。
窦彃申请与格兰芬多一起上课——昨天他又偷偷地去清洗分院帽,被罚扫院子没上成赫奇帕奇的魁地奇课。
“又是那一套!”
哈利撇撇嘴。
“这正合我意,只是在马尔福面前坐在大扫帚上让我觉得有点像傻瓜。”
哈利比谁都想快点可以学习魁地奇。
“我不知道你坐上去会不会像傻瓜。”
罗恩说道。
“不过据我所知,马尔福一直为他的魁地奇而自豪,而且我敢打赌他现在肯定又在吹牛皮。”
这边马尔福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吹嘘自己从小就是老司机巴拉巴拉……
不单他,罗恩也喋喋不休地大讲他经常用查理的那把旧扫帚到处出溜滑,几乎每一个来自巫师家族的孩子都在叨逼魁地奇。
纳威长到那么大都还没坐过一次扫帚,因为他的奶奶从来就不准他接近任何一把扫帚。
哈利几人倒觉得纳威的奶奶这个决定无比英明,谁都知道啦,纳威是个地溜子都会发生很多意外的人,谁敢放心让他上天?
赫敏也和纳威一样紧张,因为这种实践性工作可不比从书本里背知识来得容易——况且她也从来没飞过。
星期四吃早餐时,赫敏决定把她从一本叫《魁地奇大观》的书里学到的飞行技巧传授给同学们。她这个决定可把大家给烦死了。
纳威倒听得聚精会神,连一个字都不放过。他真希望这会帮助他能牢牢地坐在大扫帚上。
窦彃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那里念念有词,如果现在有人懂汉语,大概会听到:
“不听不听小狗念经……”
这时候猫头鹰邮差们来了,赫敏的长篇大论不得不被打断,这让大家都松了口气。
自从接到海格的信后,哈利再也没有收过别的什么。马尔福马上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猫头鹰经常从家里给他捎来一包又一包的糖果,他次次都显摆地把那些糖果哗啦一下倒到桌子上。
正当他洋洋得意地看着半桌子的的糖果望着哈利时,窦彃的户不喇也从天窗飞了进来,嘴里叼着一颗眉豆。
户不喇从空中丢下眉豆,扑棱棱飞到窦彃头上,窦彃顺手撕下一块肉——他正在吃牛排,伸手递给户不喇,而半空中的眉豆却没有掉到地上,而是悬在他们头上发出了金光——突然,眉豆越变越大,变成了个巨大的白布包裹,罗恩吓得赶紧拿起魔杖,却一不小心把包裹戳了一个洞。
“窟叉……”
包裹破掉,从里面涌出来一大堆糖果。而不巧的是,口子正对着马尔福,刚才洋洋得意的马尔福顿时被窦彃的糖果给活埋了。同桌们废了半天劲儿才把他挖出来。
“呱唧!”
……
窦彃又从脸上揭下来一片红叶,上面有盖柳子的问候,这老头不知又发的什么神经,欠儿登的用英文给他写信,不过也许翻译词典没找好,半中文半英文的,说是怕在霍格沃兹吃不好想家,特意给他带了他爱吃的大白兔和高粱饴,一样一斤,结果老头又开始抽风,把“斤”字抹了去,写了个“t”。
“我地坑了人的师父欸!那是“g”!不是“t”!您不会换算国际度量衡就算了,非得整这出儿!我说咋这么多呢,一样一斤你给我整一样一吨!”
窦彃很无语地给大伙儿分了分糖果,然后把剩下的糖果都收到袖子里。
纳威的猫头鹰从他奶奶那儿为他捎来了一个小包裹。纳威兴奋地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有着大理石花纹的玻璃球,里面好像弥漫着神秘的白烟呢。
“呦呵,是记忆之球!”
纳威兴奋地向大家宣布。
“奶奶知道我老爱忘东西,所以送了我这个!要是我忘了什么的话,这个球就会提醒我。看,只要紧紧地抓住它,如果它变成红色……呢……”
他吃了一惊,因为记忆球忽然发出了耀眼的红光:
“你忘了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
纳威拼命地想,究竟自己忘了做什么呢?
这时候,狼狈地马尔福刚好从他们的桌子边经过,一下子就把记忆球抢到了手中。
哈利和罗恩马上跳了起来,他们俩早就想揍马尔福一顿了,可麦格教授比他们俩更快,一下子就出现了。
“发生了什么事?”
“马尔福抢了我的记忆球!”
纳威大声说。
马尔福做了个怪相,把球扔回桌子上。
“看看都不行!”
他扔下这么一句,就大摇大摆地走了。他的两个死党也赶紧跟了上去。
下午三点半,哈利、窦彃、罗恩,还有其它同学,怀着兴奋的心情(窦彃除外)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训练课。他们跑下楼梯,穿过草地,来到禁林外边。
今天的天气可真好,清朗于爽,草地上绿色的小草微微地漾着细浪,轻轻地拂过他们的脚踝,让人感觉舒服极了。不远处,禁林里的树木也在随风摆动。
斯特莱林的学生早已到齐。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二十支大扫帚。哈利曾经听过弗雷德和乔治抱怨学校里的大扫帚质量不大好。他们说有些扫帚会在你飞到高空的时候发颤,有些扫帚则总爱往左偏。
这时,他们的老师霍琦夫人来了。她长着一头灰色的短发。她的一双黄色的眼睛,就好像鹰的眼睛一样锋利。
“嘿,你们大鹅似的苶呆地站在那儿干嘛?”
她大喝道,“每一个人都给我站到扫帚边上去!快,快点!麻溜滴!”
窦彃瞅着不知道那个爹刨的扫帚,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怎么瞅怎么别扭。
按东方的审美观,这把扫帚杆把部不直,帚梢部硬咕撅撅,不是东方传统的竹梢或者棕榈毛,而是枯枝。
“这要是拿出去卖,摊子都得给你掫(掀)了。”
窦彃嘀咕道。
哈利抬头看看窦彃一脑门子官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扫帚:又丑又旧,还有许多枝条突了出来,这份儿寒碜!
“托比!你有什么问题吗?”
霍琦夫人看着表情奇怪的窦彃询问道。
“呃……没有,霍琦夫人。我只是好奇西方的……这个魁地奇使用……工具……它和我们那里的玩意儿用法挺像……就是……”
他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好了。
“哦?东方有类似这样的运动吗?”
“算是吧……我们那里有一种叫‘飞剑’的玩意儿,也有类似于魁地奇的运动……”
后来窦彃也向哈利他们聊过,在东方,儒家讲究“君子不器”,道家讲究“大道无形”,东方有飞行的法术滥觞于冲虚真人,哦,儒家称它为列子。以前人们飞行凭心而行,说飞就飞。不过这有个缺点,就是比较依赖风,风大就快,风小就慢。后来有人想到结合风的法术综合出了“御风”的飞行方法,可就是得勤练,法术精湛才行,后来发展出驾驭神兽来飞行,比如上岁数的法师们的仙鹤,年轻人喜欢的金雕,土豪们的大鹏,金龙,凤凰。至尊版的麒麟,吉光,实用版的虬龙,螭虎,狂野版的长蛟,大风,专业的天驷等。在唐代天驷还延伸出来一种运动——飞驷球。
但是,御神兽有着更大的缺陷——养不起啊!首先要有饲养的场地,其次草料食物就是一笔很大的开支。这还不说购买神兽的钱……不过有钱人还是喜欢的。
飞剑一开始是蜀山魔法学院的学生们的交通工具,要知道那里山高水深,雾气大。用御风术飞一会儿就得把雨招过来淋个落汤鸡,稍有不慎还不小心拍在山上。
后来有了飞剑,又快又好,还能急转弯,猛抬高,性能良好。
随着进入科技时代,飞剑越来越成为平民化的重要交通工具,当然,也有奢侈品版的。
由飞剑衍生的,飞驷球改良的飞剑球也随之风靡万千。
“说白了,就好像空中滑板那样。”
窦彃说道。
……
“把你们的右手伸到扫帚上方!”
霍琦夫人站在队伍前面说道。
“然后大声说:起来!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
窦彃下意识地,然后连忙闭嘴,嗐,瓢了。
“起来!”
大家一齐叫道。
哈利的扫帚马上就跳到他的手里了。别的同学可没他那么得心应手。赫敏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滚了滚,纳威的扫帚更是动都没动。
窦彃……每次说起来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多说一句,搞得扫帚跟精神小伙儿似的“腾”地支楞起来,“梆!”地打在窦彃的脑门儿上,劲儿大得给窦彃来个倒仰。众人看着窦彃直发笑。
大概骑扫帚和骑马差不多吧,你要是心里先怯了,马就会不服你骑的,扫帚也一样,哈利想。纳威低声嘟着说他宁愿用脚在地上走路也不愿骑扫帚在天上飞。
窦彃在数星星。(?ó﹏ò?)
……
霍琦夫人为大家做了一次骑扫帚的示范,并且教导他们怎样才不致于坐不稳扫帚而滑下来。做完示范后,霍琦夫人让大家各自练习一次,她自己就在队伍中走来走去,纠正他们错误的坐姿。
哈利和罗恩心花怒放,因为霍琦夫人在大声训斥马尔福,说他的坐姿一点都不正确。
窦彃掏出来两条绳子,从腋下穿过把袖口绑好。
罗恩用肘捅了捅哈利努着嘴指向窦彃。
“嘿,你在干嘛?托比?”
哈利好奇道。
“防护措施。”
窦彃道。
“你要知道。我的袖子里都是东西,半大家业都在这儿了。我第一次御剑飞行的时候就忘了绑……好家伙一下我就窜上天来了个倒悬,呼啦啦袖子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我师父托了好几个省的朋友帮我找丢下的东西,可怜我的小黑给挂在了小五台山的树杈子上,我经常在外用来做饭的锅掉到了滏阳河里。那阵儿正赶上风大,我到现在还有两双袜子没找到呢,就只在微山湖上找到了一只。还好我拦的紧,在渤海里捞出我那便宜老爹留给我的八只缺口蓝边大碗,得感谢庙岛群岛。”
窦彃说着看向二人——的口袋,那里都是海格给的蛋卷儿,这要是在天上掉下来可算是高空抛物啊,能把小孩儿开瓢咯。
哈利和罗恩二人连忙向窦彃借了两个别针。
“现在,你们留意我的哨声。我一吹哨子,你们就用力往地面一蹬。”
霍琦夫人说。
“紧紧抓住你们的扫帚,试着上升几英尺高,然后向前慢慢滑行,再回到地上来。好,注意,听我的哨声——三……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
但是纳威实在太紧张了,还没等霍琦夫人吹哨,他的脚就不由自主地往地上一蹬,“窟叉”一下地就飞了起来。
“你介倒霉孩子,快给我回来!”
霍琦夫人急得大叫。可是纳威飞得太快了,就像一枚从香摈瓶里蹦出去的木塞子——十二英尺——二十英尺!哈利看到纳威惊恐万分,他的脸吓得煞白,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呀妈耶!不好了,可了不得了!完了完了!他好像没抓稳扫帚……出溜下来了!
窟叉!
一声巨响,纳威脸朝下倒栽葱扎进一堆草里!他的扫帚却还在不断地往上升,摇摇晃晃地往禁林那边飞过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霍琦夫人弯下腰去为纳威作检查,她的脸就跟纳威的一样白。
“手腕子摔折了。”
大伙儿听到霍琦夫人低声说。
“来吧,倒霉孩子——没事的,试着站起来。”
霍琦夫人转头看着其余的同学,说:
“在我送这位同学到医务室的时候,谁都不可以擅自试飞。谁敢乱动,谁就给我一边剌儿扇着去!明白吗?别拿你们当根儿葱就觉得自己能炝锅了哈!”
转过头:“小家伙,来,我们走吧。这倒霉孩子……”
纳威早已哭得稀哩哗啦了,捧着他的断了的手腕,在霍琦夫人的搀扶下连瘸带拐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