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陷入黑暗,我们四人都有些恐慌,尽管我们背包里还有备用的手电,但是我们不敢浪费,因为谁也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还在在这个里面待多久。我掏出打火机,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点燃,借这衣服燃烧的火光,我们基本可以看清整个旅舍大厅的情况。
我听汪先生说过,一般非正常死亡的小孩儿,心智大多都会停留在孩童的时代,只要不触怒他,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不知道我的方法是否有效,但此情此景下,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我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酒瓶子,朝着地上一扔道:“老黄,你也不管管你孙子,怎么将他的奶瓶也给丢了?”
听到奶瓶,小孩儿连忙追了过去,也不再盯着我们,一个人坐在地上拨弄着酒瓶,玩得不亦乐乎。
我见此法凑效,连忙招呼众人冲入墓室,并将门死死的堵上了,此刻我们没有了退路,更加不敢耽搁,只能选择进入那条未知的通道,停在这里,先不说外面不知在何地的巨脚怪物,就是那个小孩儿发现受骗,追上来也够我们喝一壶的。
只是,我们这一进入,等待我们的却是一条不归路,我们四人将自己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上面,那就是我们自己的身家性命。
老灯头一马当先,陈雨秋紧随其后,我和胖佛负责断后,进入地下通道之后,我们怕小鬼追来,又将隧道入口的通道自己给堵上了。
通道是由石阶砌成,上面沾满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粘液,特别的不好走,我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走到石阶的尽头。
我们四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通道尽头的下面倒是平坦,行走也容易了不少,我们从包里取出一只手电筒,在漆黑的通道里慢慢前行。
通道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建立的,宽五米,高三米。地面和墙壁以及通道顶部,都是统一颜色的青色石砖砌成,只是墙缝里不时有水滴下,因此通道里潮气特别重,让人身上黏糊糊的,极其难受。
胖佛在我身后道:“佑哥,你说老黄和他的孙子到底是什么?如果说他们是鬼的画,厨房弄那么多的食物干什么,如果说是人的话,那个小鬼我又砍不着,明显不是人类。我在想,我们刚才打了小的,会不会老的也出来找我们算账?”
我还没说话,老灯头却说道:“是鬼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们佑哥耍的团团转。放心好了,有佑哥在,咱心里就踏实了。”说完还朝我挤了挤眼睛。
大概走了差不多一公里的距离,我们就发现通道的右侧有一间石室,胖佛道:“这里会不会就是那个朝代留下的古墓?”
陈雨秋走上前看了看道:“绝无可能,你们看,虽然这个外面的是青色石砖,但这个石室里面却是用混凝土砌成的,明显和这个通道不在一个年代。而且从水泥砖的颜色来看,年岁不超过十年,所以不可能是古墓。”
这个用水泥砖砌成的石室,面积大约相当于外面旅舍一楼的三分之二。我们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空空荡荡的,但却比通道里更加的潮湿,里面放着一个桌子,桌子上又一个方形的盒子,看大小应该是个骨灰盒。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我有些好奇,紧紧摆放一个骨灰盒的话,用得着在地下修建这么大的墓室吗?
老灯头想起来刚才的小鬼,心里又气,冲上去就想将骨灰盒给砸了,我赶紧将他拦住,劝说道:“汪先生跟我说过,骨灰就相当于死者的躯体,你把他砸了他就成孤魂野鬼了,再也不能转世投胎。我知道你觉得老黄祖孙可能是鬼,而且他孙子了吓了你。但你想啊,即使他们是鬼,但也没有伤害我们吧?不管这个骨灰盒是谁的,我们都不要激怒他,本来就麻烦够多了,没有必要再给自己树敌人。”
陈雨秋十分赞同我的观点,也对老灯头说道:“是啊,我们对死者可要保持敬畏,而且我们闯入进来就打扰了别人的安宁了,不道歉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去砸别人的骨灰盒呢?”
胖佛皱了皱眉,显然对我和陈雨秋的说法有些不满,觉得我们太过于仁慈了。因为他一直都是一个斗士型的,作战要的就是抢占先机,对潜在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如此优柔寡断,必将遭遇灭顶之灾。
不过,看在我和陈雨秋的面子上,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走出了这间墓室,我们跟着他,再次回到了通道里,没有其他的路,我们只能继续顺着通道前行。
可走了半个小时候,通道不再似前面那么平坦整齐,而是狭窄通幽,蜿蜒曲折,高高低低,低的地方都积满了水,好在我们在水里都没遇见什么危险。
估计又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眼前的通道再次变得宽阔,而且我们还看到了通道的出口,我们挪开通道口的石头,发现外面还是下着暴雨,但和我们上面的景象又有些不同,而是有了一些光亮。
站在通道口往前看去,可以看到前方星火点点,只怕有上万的灯光,和我们城市的灯光不同,有些昏暗和漂浮。尽然看上去还是很诡异,但折腾了大半夜终于看到了光源,这对我们来说可谓是最大的喜讯。
我们回头看了看通道的出口,却发现通道口不见了,似乎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但在我们的仔细寻找下,有再次找到了通道的出口,只要离开通道一米开外,就觉得无法看到通道口的存在。
胖佛用匕首斩了几根树枝,在通道口位置做了一个三角形标记,万一我们还需要通道返回的时候,也不至于没有退路。
下山的路上到处都是树木和荆棘,根本就没有任何路。无奈之下,我们只用刀一边斩断树木和荆棘,一遍缓慢前行,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老灯头突然兴奋的说:“你们看,那么多的灯光,搞不好还是一个小城镇呢?”
我们驻足前观,透过瓢泼的大雨,看着远处的万千灯光,密密麻麻的一片都是,老灯头说的没错,前面还真的是个城镇。
我们花了两个时辰,硬生生了斩出一条路来,高一脚低一脚的,直到我们累的都快虚脱了,才到达了所谓的城镇。
在我们眼前的是一道雄伟的城墙,顺着城墙我们来到了城门口,上面鞋子三个大字“寂晃城”,地面是用河里的鹅卵石砌成的马路,纵横各有四条道路,将整个城镇分成了十六个个方块,我们所在的那个城门,是这个城镇的北门。
只是,这个城镇却寂静的可怕,别说行人,我们连任何声响都没有听到,只怕,这里已经是一座死城,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活人。
我们走进城门,街上冷冷清清的,但却异常的干净,从旁边房子的腐蚀程度看,这个雨只怕是连续下了几十年了,我们推开一间房屋的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只怕是上百年没人居住了。
城镇中房屋建筑风格和我们平时能够看到的不一样,只有在影视城才能看到的古代民房风格。每一栋房的楼层都不高,最高的只有三层。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所有的房子都是用木头修建的,都特别的简陋朴实,整个城都没有看到一栋豪宅。
我们从房间中的布置可以看出,这里的居民不是正常的失踪,因为很多人家里的物品都是一件没动,虽然那些物品都已经发霉,但依旧能够看出就是这么居民的日常生活场景。
令人奇怪的是,这里居然没有发现一具尸体(骨骼),连动物的都没有,这么大一座城镇,那些居民还有家畜都去哪里了?是因为逃难而有组织的撤离,还是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我们四个人的脑袋都变得有些不够使,因为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我们知识能够理解的范畴,因为我是半个道家弟子,也无法从玄学的角度来解释眼前看到的场景。
我们的伞早在通道里弄丢了,此刻只能冒着大雨继续前进,来到整个城镇的中心区域,这里的建筑和刚进北城门的那一带不同,不管是建筑风格还是规模上都要大了许多。
这里房子都是用青砖修建的,在所有青砖修建的房子中间有一个广场,在广场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像,浑身漆黑,远看去就像一条黑狗。在黑狗的前方有一块石碑,背上的字迹因为年代久了,早已模糊不清了。最后还是陈雨秋利用她强大的考古知识,还原出来了几个字“万历年四十八”。
老灯头问我这是什么意思,陈雨秋告诉他,万历年是明代使用年号最长的年代,也是明朝由盛转衰的年代,而四十八年则是万历年的最后一年。
胖佛说:“难道我们穿越到了明朝万历四十八年?这也太扯了吧!”
我没好气的说道:“穿越不穿越的我不知道,但能够肯定的是我们已经偏离了正常的时空,都精神点吧,搞不好就有什么危险等着我们呢?”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似乎也印证了我的所说,我也了成了名副其实的乌鸦嘴。究竟是被我不幸言中,还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