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养我可是很贵的。”顾冽品味着温甜耳尖蔓延到脖颈的绯红色,戏谑的开口。
明明是同龄人,“小姑娘”,搞得她好像是未成年一样。
“没关系,我偷我哥电瓶车养你啊!”温甜扬起下巴,也不露怯。话头是她挑起来了,傲娇的小公子怎么会举白旗,缴械投降。
摩天大厦里,办公室前温信正襟危坐,听财务部长季度汇报。他还不知道宝贝妹妹为了野男人,不惜祭出亲哥哥的电瓶车。
当然,温信部门助理出入代步车就是七位数,温大总裁何来电瓶车这种大伤逼格的代步工具。
顾冽笑着摇了摇头,挑了挑眉,一本正经的说:“我胃很好,吃不了软饭。”
“而且”男人言罢,身子又垂下几分,顾冽不羁的眼近在咫尺。温甜能感受到顾冽身上温热的气息,“小姑娘,我玩的很大,你接受不了。”
这句话一共十三个字,简单易懂。但字里行间黄色的废料暗戳戳的向外翻涌,压都压不住的那种。
“有多大?”温甜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还追问下去。反应过来的她好像发觉自己提了一个很傻叉的问题,时间没过两分钟,但这又不是语音聊天,撤不回来了。
要不然,当场打死顾冽吧!
毁尸灭迹,抛尸黄浦江,这样就没人知道她今天傻的螺旋冒泡糗炸天的追问了。
不行!这么帅,死了太可惜了,要不先奸后杀吧!
温甜的脑洞被打开,奇奇怪怪的思绪攀上顶峰,占领了她原本羞愧的思想高地。
顾冽无奈的眉心一紧,温甜还真是一种少有的生物,聊天时,十次有八次会走神,圆溜溜的眼珠转啊转,津津有味的臆想着与聊天内容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乐此不疲。
温甜正在纠结要不要顾冽会不会更适合粉色的麻袋,脑门发出一声轻响,随后淡淡的痛意袭来。
“歪!”温甜揉了揉被顾冽弹了的额头。痛倒是不痛,只不过她思路被打断,有点气。
“早点回家,很晚了。”顾冽直起腰背,点了点腕上的表。
温甜出门向来不拿手提包,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下亮屏键,海绵宝宝头上顶着23:14。
已经这么晚了!
温甜息屏,站起身,打算离开。
余光落在一角的纸杯通上,拆下外面的防尘塑料袋。“宵夜,顾先生。”
一杯关东煮被推到顾冽座位上,干净的竹签穿着魔芋丝,切成细丝的海带,圆滚滚的肉丸子。
其实大根也很不错,沾着汤汁的萝卜味道那叫一个绝,但考虑到它作用于肠胃的功效。思考再三,为了顾冽不食人间烟火的霸道形象,温甜在结账前,白白的大根重归入喷香滚烫的汤锅中。
“我不吃三无食物。”顾冽继续检查监控画面,淡淡的看了一眼散着热气的小盒子。
温大小姐亲自给你买东西,没让你三跪九叩,大喊“温姐威武”已经是网开一面了。顾冽居然敢嫌弃!果然男人只有没气了,才会不讨人嫌。
温甜的怒意没有停留太久,看着顾冽的颜值,怎么也不忍心和他吵架。
这可能就是苏喵所说的:颜值即正义吧!
“正规超市买的,放心,我舍不得毒死你。”温甜揉了揉手心里的塑料袋,笑着说。
顾冽清淡的瞥了温甜一眼,“我不会随便吃外面东西。”
温甜无奈的耸耸肩,不合他一般见识,拾起墙面上的滑板,简单的道别之后,洋洋洒洒的绝尘而去,泯灭与潇潇月夜。
——
凌晨一点,迈巴赫准时屹立在湖心岛。
两位佣人穿戴整齐,精神饱满拉开厚重精美的大门。西方面孔的男管家简斯的接过顾冽的西装外套,紧随其后。
顾冽双臂张开,放松的依靠沙发,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温水,喝了几口,“时间太晚了,您心脏不好,无需每天都等我回来。”
“少爷,这是我的职责。顾老先生给我任务就是照看好您,我不可依仗年岁懈怠。”茶几前管家间斯操着一口磕磕绊绊的流利的汉语,恭敬的回答。
顾冽知道劝不动间斯,可是天天这么耗着,他担心老人家身体吃不消。
毕竟是爷爷身边的老人,间斯出了什么事,顾冽没办法和顾老爷子交代。
看来只能和顾老爷子通话商量商量,让爷爷去说服间斯。因为间斯只听老爷子的调遣。
“少爷,晚饭已经备好,您可以用餐。”管家间斯有些年纪,眼尾服板正无尘,微卷的金色头发梳到脑后,发丝根根一丝不苟。
顾冽踩着旋转楼梯的台阶,“我吃过了。”
“少爷怎么在外面吃东西,不干净的。”间斯担忧的问,抬手吩咐仆人去唤私人医生来。
除了重大宴会之外,顾家人不会在外就餐 。这是家规,为了保护顾家三代单传的子嗣人身安全。
“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私人医生只会大惊小怪的乱叫唤,让爷爷知道了又该担心了。算了。”顾冽停住步子,工作了一天,一会还有一沓文件要批,他分身乏术,实在没有精力听吱哇乱叫的医生逼逼叨。
间斯想说些什么,思量了片刻,欲言又止,默认了顾冽的建议。
“间斯,你吃过关东煮吗?味道还不错,改天给你带一份。”顾冽撑着大理石扶手,笔直的双腿一前一后,神色暖溢,眼梢勾了勾,好似想起了什么,不禁低头嗤笑。
“……”间斯一头雾水。
第二天开始,间斯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关东煮”。
并且,接下来的一个月内,这种低廉没有技术含量的食物称霸少爷早中晚餐。
米其林高级厨师长出身的厨师一度自闭,严重怀疑自己的技艺,竟然败给了名不见经传的路边小吃。
——
暧昧的光线流连,忽明忽暗,衣不蔽体的温甜费力的挣脱手脚上的皮绳,嘴巴被绸带封住,鼻尖发喃喃的求救声。
顾冽带着他精美如砖砌的腹肌走来,由远及近,戏谑的坏笑着,挑逗的皮鞭抽在温甜肌肤上,雁过留痕,胭脂色的印子叠叠错错,“小姑娘,我喜欢玩大的。”
五斗柜上的闹钟响起,海绵宝宝的可爱的笑声有游荡于卧室。
温甜大梦初醒,腮间止不住的红晕,她好像作了某种不可描述的梦。
她感觉自己就是一枚咸鸭蛋,黄的流油的那种。
周围没有旁人,也没人有机会窥探她的梦境。但她还是想找个耗子洞钻进去,一辈子也不打算出来,躲到地老天荒,实在没脸见人了。
埋近被子的头怎么也抬不起来,藕白的小手狠狠地敲打自己的脑袋,顺量的头发已被成小鸟窝,鸟儿都嫌扎腚的那种。
晨光熹微,浩浩汤汤的闯进窗帘的缝隙,光晕打横躺在羊毛地毯上,恣意自在。
相较之下,床上的温甜沉浸在凌乱之中,二十年的清誉毁于一旦,羞耻心淹没了了她的精神领地。
问女能有几多羞,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
“妞儿,看来你真的需要一个男人了。”苏喵拍了拍温甜的肩膀,笑嘻嘻的捂着肚子,发表着她的听后感。
“苏喵,距离我们绝交已经过去一秒了。”
温甜白了一眼笑的花枝乱颤的苏喵,推开她的手,单方面宣布于这个损友断绝闺蜜关系。
“好了好了,我错了。”苏喵强忍住笑,凑近了些,和温甜咬耳朵,“不过,顾冽这句话可不简单。”
温甜不解的看着她。
“顾冽说喜欢玩大的。可以解读成多重意思。”苏喵放下酒杯,白嫩的手指一根根竖起来,“1.喜欢尺度大”,“2.喜欢波大”,“3.喜欢年龄大。”
经过老司机苏喵的分析,温甜醍醐灌顶。要怪只能怪顾冽说话留三分,不够直接清楚。
“不过,你也别担心。除了第三种,你都可以征服。”“第一种你可以开发一下。”苏喵不老实的爪子拍了拍温甜傲人的前峰,贱兮兮的眯眼低头看向温甜的领口,“第二种你也不差。”
温甜没接话,手心攥着高脚杯,香槟酒贴杯流转旋舞。不耻的记忆片段无声无息的强行闪回……
踉跄的她及时被拉住,脚跟尚未站稳,只觉身体异样。
温甜垂眸,顾冽的手臂不偏不倚,紧搂在她胸前。
“A?”
男人质疑且嘲讽的声音越过她的头顶,蔓入针落可听的空气中,不深不浅的声音钻进耳朵,汇聚温甜的中枢神经。
温甜那里能受得了这种莫须有的质疑,恶毒的扯着狗男人的脖领子,“老娘初中就是b,现在是纯纯的是c,很接近D的那种C,无硅胶,纯天然,如假包换,不信摸。”
温甜被气蒙了,口不择言。
她忘不了顾冽当时的屌天屌地屌空气的眼神,不屑中带着质疑,质疑中带着兴奋,兴奋中带着难以置信。
顾姓某冽当时想的是:反正早晚是我的人,验验货,应该不过分吧!
嗯!
不过分。
温甜万万没想到,狗男人还真的伸出了狗爪子,一探虚实,还捏了捏。
这谁能忍!
揍他!必须背揍他!
不打你个万朵桃花开,你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她一定要让顾冽知道生命那么美丽,可你好不珍惜!
人生很短,但你偏偏要走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