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跪伏的两人,这一扣,霏尘心里却没有任何感触,对于杨进勇和弑天心中那份情却是不懂,只是望着两个人似乎想起了某些事,略微沉思而起,而坐与高位的鱼哥却是有些触景生情,没有人比他更懂这种感情,也没有比他更知道这些人这些年付出的是什么,他们抛家弃子,他们流落山头,他们揭竿而起,一切只为了..
过了良久两人才堪堪起身,但眉宇间却是少了份阴沉,此刻的两人情感抒发完之后,显得精气神上去了一个台阶,显然心中的一些心事算是了断了,杨进勇还好些,那弑天却是改变最大,毕竟他杀气重,杀人多,这些年来也不知道下山杀了多少人,这其中又有多少只是因为他心中烦闷才杀得?霏尘算不清,弑天自己也数不清了,他一直把自己扮演成一个杀手,甚至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幸好这次算是缓解了些,不然这人屠就真的要成一部杀人的刀,一直砍下去.
见到两人起身,鱼哥却是没有在卖关子下去,直言道:
“你们二人先去准备东西,可勿要因为高兴,误了事情,你们知道我性格,对事不对人!”
听到鱼哥这话,两人皆是用手敲着胸膛,示以兵旅最高敬礼待之!做完这一动作,没有丝毫地停留,两人便从这屋内走了出去.弑天临走前还不忘看了看霏尘一眼说道:
“我可不管你是谁的徒弟,名义上我还是你师傅!”
听到弑天这话,霏尘不由地笑了笑,想到六年前被弑天打成重伤,带到了山上,一切却是犹如新生一般,身旁地景物和人都发生了改变,成了这莫名其妙的少主,成了这弑天莫名其妙的弟子,成了逆转一国重要地..“棋子”
只见霏尘站起身子,以徒弟之礼敬以弑天,却不想这弑天刚要收礼却是被鱼哥一瞪,吓得赶忙跑了出去,那里还想过之前这番话.急急忙忙地便跑了出去,狼狈的样子倒是颇让人觉得好笑.
“你别去管他,当初他刚入军营的时候还是个愣头青,别说是打仗了,就是一般制式的枪都拿不动,跑几下人就倒地上了,比今天这样子狼狈多了!”
听到这话,霏尘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想到,能让一个人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吃得苦头不可谓不多,就在霏尘心思神游间,鱼哥却是开了口说道:
“好了,现在四下也没旁人,就我们兄弟两个,也就没啥顾忌了,直接说我来这里的目的,你先听好,到时候在决定去不去做.”
听到鱼哥这话,霏尘不由地点了点头,却是没想过不去,那怕天涯海角,这条命都是那位国师给的,那怕执行任务死了,也只是赔一条命,不亏.
“鱼哥且说!”
听到霏尘同意,鱼哥不由地愣了愣,接着不禁大笑,倒是让眼前的霏尘摸不着头脑,只听鱼哥开口说道:
“你啊!还是心里头有点小问题,不过不碍事,我先把任务告诉你,你自己好好考虑,要不要去,当然也不用担心生命危险,你鱼哥在总不至于让你去送命,我楚团两个将士会随你一同前去,我让他们扮成你的侍从,而暗地里,汉团鹰蹙的人也来了,你只要有什么需要,沟通他们即可.”
听到鱼哥这话,霏尘眉头不由一皱,倒不是担心这任务有多艰巨,自己会不会身死,而是已经大概猜想到这计划不简单,要做的事肯定更加不简单.
看到霏尘在那边思虑,鱼哥却是没有多大在意,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你也知道,我们布下这局棋已经整整十年了,这十年里,光是投入的心血还有人力,物力都是一个天文数字,楚国虽富裕,但之前遭遇了两次昏政,已经使得国家的征收是一大难题,如果不是上一任羊丞相扶大厦之将倾,整改吏治,在外以铁腕手腕整肃边军,在内以休养生息为总要,我们大楚此刻,可能已经被那些早已觊觎良久的,战,焰,缘三国分食了,但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而且羊丞相终究是一个人在战斗,少了臂助,虽然稳住了朝纲,但这征收依然是一大问题,再加上你师傅,在内政方面已经无心触及,更让大楚陷入了两难境地,国库年年空虚,已经快要损耗殆尽.所以,这个计划才不得不提前.”
听到鱼哥这话,霏尘的眉头深深地锁紧,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鱼哥虽然发现霏尘似乎有些凝重但还是继续开口说了下去,毕竟这件事,对于大楚来说,真的太重要了.
“你要知道,我们大楚的军费之高,堪称各国之首,这并不是腐败导致的,而是各大军团需要的物资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光长林,烈武,两个团在边防驻守,一年的军费就达百万两之多,这还不算运送的粮草,抚恤等等..更别提其他团的军饷了,在这么下去,怕是不要三年,楚国的内政便是空壳,没有钱,再好的管理都会丧失信心,谁都得养家糊口,谁都要未雨绸缪..”
听到这里,霏尘却是明白了一点,一直帮助自己的大楚,现在很穷..甚至穷的不像话..只是不知道这跟计划有什么关系,毕竟在霏尘的印象里,大周之地虽然富饶,但是因为大周尚武之风严重,朝廷朝政更是将农放置末位,将商放于前位.造成沃土千里,但丰收之数堪堪与消耗持平.如果遇到小年还不得不去其他附近邻国进行采购.国库倒是充盈,可如果是为了沃土那就没有必要,随着版本的扩大,势必会引来诸侯之间的猜忌,假使真的完成计划,那以大楚现在的状况,势必也是重伤,得不偿失.倘若失了底蕴,那在这乱世之中,就只能是待宰羔羊,别说是称霸,那怕被其他国分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霏尘想到此处却是开口问道:
“倘若此番计划实施,势必需要引动一场战争,那怕大周国库之富裕,也未必能与大楚之消耗所比肩,倘若诸国联手,无论是保大周,或是进攻大楚,那都会使大楚陷入两难之地,更不用说,大楚的部队,是不是来得及回防都是一个..”
只是还没等霏尘把话说完,鱼哥却是直接插口说道:
“其他事,你先不用理会,你的任务也不是分析,这些事,你师傅自然是权衡过后,才会去做的,你现在的任务是去开封,帮大楚带回一个人!一个对于大周不重要,但是对于大楚极其重要的人!”
听到这话,霏尘不由地更是不解,不由地自言自语道:
“比计划还重要的人?”
听到霏尘这话,鱼哥却是点了点头,说道:
“对!准确的说是两个人!不过他们两个此刻却是在一起,所以只要将他们带回来就行,不过这事..很难!”
“谁?”
霏尘不禁开口问道,他刚才使劲回忆自己脑子里对于大周的各大官员,却是想不到谁能比计划还要重要.
“公子笑和他的一个同窗!云台.”
公子笑,霏尘自然知道,是当初楚国与大周签订盟约时放在大周的质子,这几年霏尘私底下也有去接触过,对这个人还算了解,但这云台,霏尘脑子里却是记不得这一号人物,似乎在大周官场里并没有位居高位.
“公子笑,为天威皇帝之子,也就是现任大楚皇帝亲侄子,天威皇帝荒淫无度,但儿子却是只有堪堪三人,其他的大多早幺或是死于当年朝廷宫斗,而现任陛下却是忙于国事,废寝忘食,在位二十八年却是没有产下一位龙子,所以这太子之位一直空悬至此,所谓皇家传位,以嫡子为首要,庶子为次要,假使都无便只能找侄子,所以..”
鱼哥并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但霏尘却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里面的信息量之大,怕是难以估量,也怪不得鱼哥要遣退旁人,再跟自己说这事,看来..
“那么哪位云台呢?按我之记忆,似乎大周官场并没有这号人物,如果把他和公子笑安排在一个任务里,显然很重要,只是不知道此人..”
鱼哥听到霏尘的话,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站起身来长吐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说道:
“你不知道云台也正常,此人所学之术,对于大周来说,并无裨益,却是农家之学,大周重武抑农,各国皆知,所以此人对于大周来说并不重要,现在做的也只是开封府衙门里的小吏而已,只是前些日子,大周的探子却是不知道那里来的情报,把楚盟国库殆尽之事窃了出去,大周皇帝顿时对于云台这人便开始严加看守,此刻正派人严密监视,如果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可能楚盟能拿到的就是一具尸体,而不是一个人了..之前公子笑授国师暗令却是暗中与此人结识过,只是此刻怕也是身陷重围之中,引火烧身,所以你务必在七天之内,把这两人带回来,而且要活的!也必须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