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有说有笑,多了三个人,身份就不太容易掩盖,所以更多的时候众人决定在野外夜宿,这反而在无意中加深了所有人之间的感情。
接触的久了,一来二去大家彼此都有了了解,解无双发现自己也并不是那么讨厌胡凯,反而一天不和胡凯打闹就浑身不自在。一直养病的小钥儿是人群人唯一不会武功的,自然而然地要有人寸步不离的守护,刚开始几个男青年都觉得有所不妥,谁都觉得一个人看护小钥儿很无聊。
谁曾想到,小钥儿的可爱和顽皮,完全让大家不知所措,每天都是欢笑声不断。这倒让其他负责采买和打猎的人,感觉很不是滋味,像是错过了什么开心的事,只得默默记在心里等一起吃饭休息的时候问问负责保护小钥儿的人,到底是什么开心的事。几天下来,大家才觉得,似乎没有什么事比教小钥练武,更能让他们开心,更能体现他们的价值所在。而这项任务也逐渐从最初的一人到两人,变成现在的每天至少三人守护,其实小钥的安全一直是三侠最担忧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三人才是队伍中遭嫌弃的那个,似乎随着年龄的增长不论说话还是做事都按部就班,完全没有年轻人的那份轻松自在和放肆地玩笑所带来的快乐。
经过岐州,就可以到达繁华的长安郡了。这一天,他们一行人来到岐州酒楼吃饭,满桌的酒肉美食让他们风卷残云般吃得津津有味,完了还不忘再买两坛本地的桃花酒,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酒楼。
俗话说:
一碗美酒思春风,二碗美酒笑桃花。
三碗下肚忆往昔,四碗过后侠客行。
午饭过后正是人们无聊闲暇的时间,人们总是想找点乐子将手中的那点碎银花销出去,而街头卖艺的各位帮主也是抓住这个机会,争取将客人饭后的散银尽数留下。
午后的岐州,街头顿时变得热闹起来,变脸的、耍枪弄棒的、丢火球的、练拳的、摆擂台的,可谓是层出不群,应有尽有。每位马戏团的帮主也是趁此机会施展自家绝活,吸引路边的行人驻足观看。
春风拂面笑开怀,胡凯喝完了酒壶内最后一口酒,看着三爷手里的两坛酒,馋虫把肚子里的肠胃都搜刮了一遍,然而迫于姐姐胡小雪投来的可怕眼神只得惺惺做罢。
当胡凯走到街头拐角处,无意中发现人群中传来的喝彩声和拍手声。胡凯一头就扎进了人群,几下就钻到了最前面。只见一个杂耍的小姑娘,那枪耍的是干净利落,时而前突,时而后刺,脚踢枪头,随之旋转起来,身形如燕,精彩绝艳。回枪一记一字马,飞起一招扫秋风,看得是周围人称手叫好,赞不绝口。人们也很大方的留下碎银以贺小姑娘技艺的精湛和表演的精彩。
而一个不合时宜的身影却出现在小姑娘身边,托着小姑娘的身体将破三刀的二十八式依次显露,剑破长空,剑击顽石,剑舞流星?。刚要离去的人群被这表演重新吸引,以为新的技艺新的表演又开始了,快速聚拢,等大家看完胡凯和小姑娘一起表演完毕,人们才叹为观止,喝彩声一波高过一波。然而人们呼喊着再来一波的时候,人们寻找那青年的身影已是不见踪影,看官们留下口袋里仅剩的所有银子,才意味犹尽的离开街头拐角处,有几位甚至看了半天等不到刚才的青年方才摇摇头离开。只是那位大哥哥的长相和灵动飘逸的身法,却刻在了小姑娘的心里。
“发什么呆啊,玲儿,快点过来帮你师哥搭方凳。”帮主叫道。
“好的,这就来!”
前行至岐州城客栈附近,一副对联刺瞎了胡凯的双眼。
“脚踩天山五老,棍打昆山四少,虎虎生风;
拳击凤山三侠,刀劈银州双杰,不服来战。”
这下可真的惹毛了胡凯,满脸怒容。一下子窜上了擂台,高声厉喝到:
“谁如此大言不惭,给我站出来。”
一瘦猴跑上前来,“你要比试先交50两银子,再签生死状。”
胡凯一巴掌给打了回去,瘦猴抱着脸朝楼上大叫,也不知道瞎嚷嚷什么。一会儿一彪形大汉从楼上跳将下来,“爷爷来?了。”胡凯一脚踩掉一块木板,胖子一脚踩空结结实实,摔倒在上面。
下面陆续前来围观的人群纷纷大笑,胖子站起身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再下岐州范虎,请指教。”
胡凯形如鬼魅,三下两下就把范虎给打的满地找牙。“住手!”一中年妇女缓缓上前,“请问这位小兄弟贵姓?”
“我,我就是要被你们刀劈的银州胡凯。”胡凯指着自己的鼻子。
“兄弟误会了,我们原本也是前来买艺的街头艺人。上个月有人找到我们,说是每天给我们十两银子,所以就答应在此摆擂。”那妇人低下了头。
其实这位妇人正是南海门门主独孤傲梅的女儿独孤燕。独孤燕早已经在三十年前就成名江湖,当时她也仅仅只有二十四岁,六道伏魔剑法早就深得母亲的真传。这些年她隐姓埋名不过是想隐身江湖,打探消息,替母亲分忧。而范虎的确是独孤燕的儿子,真真的名字叫做独孤伏虎,武功早就登峰造极,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宁枉天在范虎手下绝无可能走过十招。范虎其实与乐逍遥武功不相上下,加之南海门拥有至高内功心法玄天功可以快速疗伤,范虎还是用八成的胜算。至于胡凯,完全就不是范虎的对手,刚才看似真摔,实则早就利用体内的深厚内功抵消了大半,又有玄天功护身,完全和走路跌倒没有什么区别。
“算了算了,你们把那撤了。告诉我是谁叫你们摆擂的就好。”胡凯指着对联。
“是我,你想怎么样?这位是我师傅萧无垠萧大侠。”一青壮年男子说道。
胡凯刚要动手,身后的萧大侠却说道。“按他说的办。”
青壮年男子正是岐州恶覇刘少阳,其实他也没做什么恶事,只是喜欢吓唬人,有时看起有人受欺负还会出手帮忙。城里的人管他叫恶霸,全是他要求的,他觉得这样才配得上他的地位。谁让他爹是岐州首富刘大卫。
人们七嘴八舌,胡凯终于明白前因后果。一脸的脾气无处发泄,好生委屈。因为他知道这个萧无垠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石强的堂兄弟石开元。
“小凯哥哥好生无理,想当侠客也不用借酒壮胆,还不分清红皂白就欺负别人,好大一只虾。”小钥捧着小脸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马上扮着鬼脸跑开了。大家一下子笑的前仰后合。
小凯也是扮着鬼脸追逐而去。
大家从刘大卫家出来,互相拜别。不过这几天好吃好喝也该上路去长安了。不过临走时,胡小雪留了一枚刻有"胡"字的令牌,说是日后自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