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强行当花瓶啊?我是乐意至极!”苏言诺捧着手机,莫名其妙地看着战御琛:“找个有钱人就可以舒舒服服过日子,为什么非把自己搞得累死累活?”
战御琛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苏言诺从内心深处就想嫁个有钱人,刚刚唐可热咖啡泼过来,她就不会挡上去,那样一整壶的热咖啡,她那娇嫩的容颜,不毁容也要破相了。
“看……看我做什么!”苏言诺被盯的浑身不自在。
连刚下了满满订单的手机都不足以她快乐了,这个男人的眼神太吊诡,他看着她时,会让她想起那些拼命藏起来的伤口,回忆起来就发抖的愧疚:
医生说,心脏病发的时候,人会比心脏生生被挖出来时还要痛!妈妈就是在那样的时候给自己发的短信,她说:诺诺,希望你这一生不要像妈妈!
苏言诺猛然回神!
眼圈已经红透,她还没来得及掩饰,水汽早把她的纤长的睫毛打湿,她甚至升起一阵愤怒:为什么要我想起这些,为什么!
她抬头眨眨眼睛,逼退眼泪:“啊,这商场的灯真是太刺眼了!”
战御琛微垂视线,苏言诺这样的女人,他看一眼背景就不想再多看一眼,更别说想要多了解她一点,可是现在突然想查一查苏言诺。
不过,苏言诺这样的女人,也很难有什么值得特意调查的,查出来没准也是想起来哪个限量版没买到,这类虚荣幼稚的“终身抱憾”……
“你干吗扯这些有的没的,出了商场五分钟就到民政局,我们抓紧把这婚离了!”
没等战御琛再想什么,苏言诺说着就拽战御琛,又恢复了之前的迫不及待。
战御琛却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沉声道:“一年内我们不离婚,我保证你能嫁个有钱人。”
苏言诺被吓了一大跳,他保证她能改嫁个有钱人?随即警惕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凭什么信你?”
战御琛勾了下嘴角,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按照你自己的方法,你攀到有钱人的边了吗?”
“你……你……”他果然都看到了在咖啡厅发生的事!
“不用费力气和我演戏。”战御琛淡淡地说,苏言诺说什么都是浪费时间:“男人更了解男人,按我说的做,保证一年之后让你顺利嫁入豪门。”
保证嫁入豪门啊……好心动!
“……万一你骗我怎么办?万一你就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坑我做你老婆呢?”
战御琛眼神都没抬:“你觉得我对你有兴趣?”
这个死男人!苏言诺掉头就走:她这就把新衣服都丢垃圾桶。
“嫁进豪门这种事,年纪越大难度越高吧,如果我不肯离婚……”
……苏言诺又抱着衣服小跑到战御琛面前,精明地瞪着大眼睛:“虽然我要嫁豪门,但可不想找个我爸爸那个年龄的。”
战御琛面无表情道:“放心。”
“如果我同意,这一年我们要保持严格的私人界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对我有过于亲密的动作,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不可以踏入我私人领地……”苏言诺道。
“我说了,对你没兴趣。”这个女人智商一般还很聒噪。
苏言诺抱着衣服继续做总结陈词:“一年后你若没成功把我嫁给有钱人,你就要当着全世界的面承认自己是阳/痿!这样我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才能……”
……战御琛被她吵的脑壳疼,正好手机响起。
“没问题。”战御琛冰冷地瞪了她一眼,转身接起电话。
苏言诺抱着衣服,掰着手指,连向全世界承人自己阳/痿都同意的话,她也没有那么亏,先嫁他一年就嫁他一年好了!
两人就这样古怪的达成了联盟。
战御琛挂了电话,神色却已经不是一贯的漫不经心,蒙上了一层无法穿透的寒:“我现在要回战家一趟,跟我回去。”
“啊?我不去!”苏言诺想也不想就拒绝。
战御琛是战家私生子,他在战家的地位……看战家数一数二的豪门,他现在混的自己天天想跟他离婚就知道了。
苏言诺可不想跟他回去找不自在。
战御琛淡淡提示道:“一年婚期。”
半个小时后,战御琛开着他银白色的大众驶入了战家庄园。
战家是不折不扣的A市权贵,你看高耸气派的黑色大门,那雕楼画栋的别墅,还有后面像是接入天际的花园就能感受一二,以至于战御琛的银色大众驶入这片状元显得格格不入,估计战家买菜阿姨的车子都比它要高级。
仿佛要印证苏言诺地想法,下车后,苏言诺就发现仆人们的态度轻慢显而易见。
什么战御琛泊车,停车场地保全就当没看见;战家的管家走过,佣人都赶紧打招呼,战御琛跟她走过,他们只管自己嘻嘻哈哈;还有进了大厅,满满当当半屋子的人,佣人端上来一人一杯雨前龙井泡在瓷杯中绿意盎然,就是没有她跟战御琛的。
“呦,舍得回来了?我还当连爸都请不动你这尊大佛呢!”端着澄澈地雨前龙井阴阳怪气地,就是战家的当家主母,战御琛的继母梁云画:“白眼狼啊就是养不熟,喂多久都是外人!”
“嫂子这你就错怪御琛了。”另外一道声音马上响起,是战御琛的小姑战纤纤,看似为战御琛说话,但是描画精致的眸子里全是鄙夷跟嘲讽:
“他是杂交的战家人,没资格住本宅,结婚连一套像样的婚房都没有,只能住在苏小姐的房子里,天天想着怎么讨生活,当然没多少时间了。”
战御琛目不斜视,眸光却压了压。
他还记得母亲第一次带他回战家,母亲一再跟他交代,是我对不起战夫人,她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没关系,只求她们接受你。
他想对母亲说,这么多年了,这些人从来没有接受过他。
她们啊,无时无刻不想把他碾死,就像当年害死你一样。
“哈哈哈,有房子住就不错了,姐,你还记得他妈第一次见战家人的时候,还特意穿了一件名牌,可是一看,GUCCY!笑死人了,还能更假一点吗?这样的女人养活的孩子,能结婚能有房子住,做梦都得笑醒了。”
紧接着另一道声音响起,是梁云画得妹妹梁云璟,她算不上战家人,丈夫只是依靠着战家做点小生意,可是每次作贱战御琛母子比任何一个战姓的都积极。
战御琛还是没有说话,安静地站在大厅的一角,这是母亲当初第一次带他来战家时局促站着的角落。
他还想对母亲说: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一切罪恶是因为战怀英当年的兽欲,断了本该属于你的年华前程,是战家这些所谓家人的苦苦相逼,把人吞下毫无愧疚还把骨骸反复践踏……
不过,他会一点一点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