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洛城已有了一丝丝凉意,但是仍不妨碍人们游玩的热情,街上不时传来的吆喝声给这座古老城池平添了几分热闹与安详。
“站住,别跑”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吼打破了这一份安详
只见一个满身血迹的蒙面人后面追了五六个青衣壮汉,看样子应该追了很长距离了,忽然那蒙面人像是疯了一般撞向一位年轻人,像是力竭一般顺势趴在那男子的身上,男子此刻还有些愣神,就这么一会功夫后面那群壮汉已经追到面前,为首的壮汉看到这幅情景也有些发懵,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位爷,这为首也是位妙人,忙道“多谢无忧公子出手相助,助我等擒住这贼人”
此刻这位无忧公子此刻也反应过来了“没事,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可怜我这一身衣服了,回头给你们小玉公子说一声这衣服算他头上了。”这位无忧公子无奈道,显然这位爷认出了眼前这群人,出来买个蜜饯都能遇到这种事,真是倒霉,心里暗暗的吐槽道。
“是,回去我一定将此事禀告少爷,那公子,我等先带着这贼人回去复命了”
“快回去吧,下次记得别这么莽撞了。”
是,那人应了声后便退走了
回头来看这位无忧公子,身高八尺,模样说不上一眼惊艳,但还是能让人一眼记住,头发随意的束在后面,身着一身素色蓝纹的衣服,在衣角绣了一朵盛开的牡丹,正是这朵不管穿什么衣服都会出现的刺绣牡丹,让这位无忧公子在江湖上有了 “花侠”这一称呼。
再看旁人反应也不是很大,毕竟在洛城这种帮派争斗虽然不多,但也是见怪不怪了,而这青石帮的帮众又最为好认,一身青衣,虎口处刺有一个繁体的“青”字,而且这青石帮的夫人又是一位乐善好施的主,早年闹饥荒的时候,城里至少半数百姓都吃过这位夫人布施的米粥。外加青石帮对手下的人管教还算森严,手下的帮众不会随意闹事,所以百姓们对青石帮还是有不少好感的。
......
“哎呀,这一身血迹回去又要被玲姐姐骂了”姜无忧说着便提着刚买的蜜饯走进了四季楼,这洛城最大的艺楼 。
“呦,这不是咱们的姜公子吗,咱这聂姐姐说想吃这蜜饯才不过两刻钟,就买回来了阿,你这让姐妹们吃醋的很那”门口的姑娘见姜无忧走进来调笑道,显然这家伙是这里的熟人了。
“红儿姐姐又调戏我了,来,这是我多买的一份蜜饯,拿去给姐妹们分一下。”姜无忧笑道,把多的一份蜜饯递了过去。
“算你还有点良心没忘了咱们姐妹,不然今天绝对不让你进门。”红儿接过蜜饯后说道“快上去吧,别让聂姐姐等着急了”
姜无忧应了声便上楼了
这四季楼在洛城也算的上是一些达官贵人休闲娱乐的好地方,里面的装修更是奢华,而聂玲作为四季楼的头牌住的地方更是四季楼李最大最好的房间。
姜无忧轻车熟路的走到门前,开门进入后便听到一阵阵悦耳的琴声,只见里面一女子正在抚琴,这女子如若单从外貌来讲,那国色天香不足以形容,黛眉似画,秀丽若山,樱唇嫩红,肌肤胜雪,一袭白衣端坐在桌前玉指轻抚过琴弦,阵阵悦耳琴声悠然传出,要说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女子女子右耳旁至脖颈处有一道伤疤,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对这样一位女子下如此重手。
这女子正是姜无忧口中的玲姐姐,四季楼的头牌聂玲,琴艺一绝,曾有权贵豪掷千金为求一曲而求之不得。
聂玲仿佛没看到他进来一般继续弹奏,而姜无忧也见怪不怪走到桌前给自己斟了杯茶水独饮了起来。
不久,一曲终了
“果然玲姐姐的曲子百听不厌,每次听都是这么的好听”姜无忧笑道
女子轻笑一声说道“好了,就你会说话”然后走到柜子旁拿出了一身衣服递给姜无忧“拿去换了吧,前几天刚给你绣好的,看来以后要多给你准备几套了,还有,以后少去碰那种见血的那种事”
“玲姐姐,今天这真不关我的事”话还没说完便被聂玲打断“好了,不用解释了,快去换衣服,顺便让红儿她们拿去扔掉,省的看见生气”
“好嘞”说着一边往内厅走一边解束腰。
“吧嗒!”一块牌子从后面掉落到地上。“恩?怎么会有块牌子?”说着便捡起了令牌
令牌墨玉材质,正面雕刻着“黑云”二字,背面像是用刀划写的一般,有“七杀”二字
“这是青石帮黑云令,后面的七杀应该是那个人刻上去的”姜无忧看了看令牌说道。
“黑云令怎么会出现在你身上,还有七杀不会是那个杀手组织吧?”
“难不成是今天那个人偷塞道身上的?不应该阿,他若是黑云堂的人,那今天那群人为何追他,不对“黑云十三令”我都见过,但今天那人我决未见过,那他为何会有黑云令,还偏偏偷塞到我身上,还有七杀到底是不是那个组织”
“好了,别再想了,快去换衣服”突然聂玲一声娇喝打断了他的自言,聂玲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发呆自言自语不打断的话,自己的清净时光又要没了。
姜无忧姗姗一笑,知道自己又犯毛病了,也很无奈,也只有在这里自己才能完全不设防备的发呆。但心里却没放下这事,觉的这件事有些蹊跷,但是又没有头绪,索性甩了甩头不去想了。
聂玲仿看透了他一般道“你若是纠结的话,改天去拜访下苏公子不就好了”
“也是,还是玲姐姐聪慧伶俐”姜无忧一记恭维逗的聂玲咯咯直笑。
…….
“废物,抓个人都能浪费这么长时间,再有下一次就都别回来了”一个青衣中年人怒斥道
刚刚集市上的那几人正跪在地上,头贴在地上不敢抬头,生怕一个不小心,白送了性命
缓了一会,那中年人问道:“抓他过程中没出什么意外吧?”
“回主子,没有问题,就是在抓他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姜无忧”为首的那个青衣男子说道
“姜无忧?怎么碰到那小子了,没出什么破绽吧?”
“回主子,没有,绝对没出问题”那个壮汉惶恐的回答道
“好了,没出问题最好,那个人要是还什么都不说的话,就做掉吧,记得做的干净点。”
“是,属下告退”
…….
“七杀,怎么吧他们给牵扯进来了。”一间密室李一位中年人手里拽着一张纸,皱眉道
“这就是一号他们送回的最后信息吗?”
“是,暗子三人已全部遇害”一蒙面人回答
听到全部遇害后,中年人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把他们的家属安顿好,这件事你亲自去安排,还有城外的事加紧进度”
“是,帮主”黑衣人应了声便退下了,只留中年人独自在密室里沉思,许久之后传来一声长叹
“唉,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只听“呼”的一声,一只白色的禽鸟从密室飞出,不知飞向何处
密室重归寂静,压抑的感觉仿佛周围的鸟儿都察觉到了一般,不在鸣叫。
而另一边换好衣服的姜无忧到是显得很悠闲,桌上的茶换成了酒,按照姜无忧的话来说就是“玲姐姐秀色可餐,如不用美酒欣赏的话,实在是少了一份韵味”聂玲对这番无厘头的话也是万般无奈,索性就随他去了,这也导致她这里存了不少好酒,当然大部分都是姜无忧不知从何处带回来的,姜无忧不说,她也不问,只不过就是时常听说,哪家大员家珍藏多年的好酒失窃之类的传言。
“过段时间就是那人女儿的成人礼,你有什么打算。”姜无忧忽然开口道“这是那天恰巧路过玄机二老哪里顺嘴问了一下”姜无忧说完后感觉气氛不太对又急忙解释了一下。
这一举动引的聂玲掩嘴一笑说:“还能怎么样,我和他之间早已断绝父女之情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聂玲说完便不在说话了,见此姜无忧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只是看到聂玲那副神情,忍不住想,真的能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