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你最好清楚,我手中握着你事关生死的秘密,何况你还身中了我的殁情毒,你不得不听我的。”
瑟瑟横在长风的马前,一字一句的威胁道。
诚然,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前主子明夕一直与瑟瑟交好,以瑟瑟的聪明,自然也能瞧出她与长风之间不同于他人的情意来,昨夜长昔贸入客栈,诱叛长风不成,便用这个秘密作为把柄,逼长风吃下了殁情毒药,长风不得已受制于瑟瑟。
瑟瑟的目光悄然向长昔飘过,长昔会意,从袖中抽出一把短萧,轻轻巧巧的抵在下巴上,悠扬凄婉的萧声很快在月光下弥散开来,长风的身子随着萧声一震,他在马上塌下腰去,用掌心抵住了胸口,忍着万千疼痛哑声笑道。
“瑟瑟姑娘真是看的起我,这样稀罕的毒物也舍得放在长风身上,只可惜长风命如烂泥,在月牙檐里经受得多了,也便算不得什么了,主子我必定要救,瑟瑟姑娘若是想要我活活疼死,长风也没有办法。”
他勉强在马上坐正了身子,额上密布着汗珠,脸色颓然苍白,微微用力夹了夹马腹,骏马便遥遥跑远,眼望着长风离开,瑟瑟的目光逐渐变得淡然,随意的挥挥手,示意长昔停下。
月光下,纵是她这样的女子也染上了一丝冰凉纯澈。
“罢了,我们回月牙檐吧……”
红烛灯火融融,情欲似火焚身,明曦的眼前天晕地转,春药发挥了作用,她彻底失去了神志,白皙的身体寸衣不挂的躺在床上,盖满红晕,合樱扯去他最后一层衣服。
冰凉的寒剑在空气中一闪,鲜血从明曦的上方喷流出来,越过合樱那张扭曲变形的面孔,长风出现在灯火的晦暗深处,眉心蹙紧,面颊上携着层叠的暖心与安稳,他伏下身子,携过一床被子来将明曦裹住,动作温柔,语调坚定如山。
“主子,长风来带你走。”
他将明曦抱紧在自己怀中,手提着染血的长剑走出屋外。
恨是恨,利用是利用,可他终究不忍明曦去经历这些不堪与折辱,他虽不明这些不该有的怜悯是因他的善良,还是因他克制不住的动心,可他还是冒着一死不顾后果的将明曦救出了屈家。
房间内很冷,明曦却很热,热到一直无意识的往他身边凑,热到克制不住的想要脱下衣衫,她的药性未褪,身上尚还覆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忍着百爪挠心,不停在床上辗转呻吟,灯火烧融了明曦的眉眼,盖满长风的眼帘。
长风望了明曦很久很久,最后还是狠下心来抬起一记手刀来将她打昏。
昏睡过去的明曦被他高大的影子挡住,呼吸间满是安稳,她褪去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反倒显得有些憔悴,长风也似乎在此刻才终于想起,眼前女子也才过了十八岁的生辰,还是个孩子。
念起她,长风的表情便不自觉变得温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