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你是我可遇可求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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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你曾说你爱我(3)

荆南那晚哪儿都没去,后来在一家网吧待了一夜,她走着走着出了那个巷口的大院儿迷路了,大晚上的又不好打车,她本就不想回去不想被他俩找到自是不会去平常去过的地方,迷路了好,没人认识她更没人知道她,荆南又体验了一把被人抛弃孤独无依的滋味儿,她以前不都是这么熬过来的么,只是把记忆捡起来了而已。

她实在是不想再回想起那一幕了,跟他妈做梦一样,安静的环境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荆南索性找了附近的网吧落脚,在嘈杂的环境中她才能稍微喘口气。

她在前台付了钱拿了一瓶啤酒,戴上耳机跟人组排,...安全区刷了,特么的是一个天谴圈,安全区刷在了A城得有半张地图远,荆南被人一层层卡,游戏界面右上角的人头数在不断刷新,荆南还活着...

“砰!”荆南摘下耳机摔在了机子上,她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眼眶发红。

荆南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口浊气吐了出来好受多了。

酒醒了,人醉了,荆南趴在机子上头发遮住了脸,闭着眼昏睡了后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荆南就给“X血液”递了辞职信,电子稿发过去的时候“X血液”以为她没有睡醒,后来不管他怎么问旁敲侧击地劝,荆南就是没有开口,只是一句话:感谢X主编的精心教导,和您共事很愉快,祝您事业有成家庭幸福!

多余的话荆南说不出口,这几年的拼搏一夜之间就打水漂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因为一个男人,日了狗了。

荆南的手机一开机就看到无数个电话和消息,宋乐言的,呆头的,林静的,同事的,还有一个她妈妈的。荆南不知道林静怎么会有她的手机号,大概是找人查的,这位大小姐只手遮天怎么没查到她现在在哪儿呢?

荆南把消息和电话记录一条条全删了,这会儿头脑发胀一股火气上来了直冲脑门儿,她把宋乐言的手机号拉黑后删除了,包括各种与他有关的微信号,QQ号一个不留全删了,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把手机都砸了。

这股气没处发泄,荆南一脸黑气迈开长腿把网卡还给前台,她太用力了放下去的时候“啪”地一声,银头发的网管妹子吓了一跳,哆嗦着给她退了钱,荆南看都没看一眼一股脑拿起来塞进了斜跨包里,在网管妹子的注视下淡然地推门而去。

荆南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这么些年她的脾气已经收敛的很好了,不轻易发火,可还是忍不住,这个事儿搁哪个姑娘身上都会发疯。

荆南的情绪不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而是是慢慢的在变幻,突然堆积慢慢释放,当时伤心欲绝濒临崩溃现在却已剩怒火滔天,她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什么心情反正现在非常非常难以控制,荆南觉得自己需要迫切找个出口来发泄。

荆南没有地方可以去,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不想被人打扰,她跟别人不同,荆南情绪不对的时候她总是把自己搁在一个安静的角落慢慢溶解消化,等自己稳定下来,她并不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所以一般不会找第三方吐露心声,这样她会更难受,情绪不仅会传染还会扩大,她不喜欢别人来帮她分析,因为怎么都不对,感同身受这个事儿太难了。

荆南就这样浑身带着一股戾气,她每走一步周围的人都默默地避着,她出了那个网吧后干脆也不再乱走了,直接打车去了云会寺。

早晨的天气很凉,地势越高的地方雾气也越大,这座和别处对比看起来有些荒芜的寺庙倒成了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去处。

荆南把挎包扔在亭台的栏杆上面自己坐下来,她闭着眼睛脑袋里跟放电影儿似得,从上一次他们分开到现在,一直都是荆南放不下宋乐言,这并不公平,凭什么他可以随意践踏自己的心喝血啖肉,而她自己一次又一次仗着心里对他的欢喜就包容一切,他究竟有没有一点在乎过她,怎么会不懂自己的心思呢?他和谁睡觉不好怎么偏偏是林静呢,荆南绝望地这样想。

真的,要是别人他们之间或许真的就这样算了,可是那个女人是林静,她死不瞑目,也好在是林静,荆南觉得这一次终于可以放下了。

宋乐言在自己的前途和爱情之间选择了前者,如此毫不犹豫,荆南早就应该醒来了才是。

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会不懂,宋乐言应该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自己傻,傻得可怜。

她的青春谁来赔,谁又把她的少年还给她?

荆南不敢相信前一个小时还搂着自己亲口说让自己等他的人后面转身投入别的女人的怀抱,这就是她等来的结果?这他妈就是他让自己等来的承诺?

荆南气血上涌,眼泪又泛出来了。

宋乐言怎么本事这么大,荆南爱得好辛苦,真的好辛苦。

不是他先招惹自己的吗?她怎么这么难受,为什么有种想死的感觉,原来失去一个人的滋味儿是这么地肝肠寸断。

泪水在脸上流淌开来,风一吹,泪珠滚落,荆南趴在栏杆上面闭着嘴没有哭出声。

--她不要他了,她再也不要他了。

第三天,荆南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这几天在外面流浪着明摆着就是在回避着所有人,三天过去了荆南不相信呆头他们还在找她,她把自己的踪迹隐藏的很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凭空消失,谁愿意担心就担心去吧荆南不想管了,她活得太累,现在连说句话见个人都累,她的世界在一点点的变得灰暗无光,什么时候头顶这片云才消散开来,荆南才能重新见到光亮。

荆南的衣服上算不上太干净,好几处褶皱还有在裤子上的泥印子都很明显地反映出她在外边混了几天,脸上早就脱了妆,白皙的脸上只剩下淡淡的风干的泪痕,嘴唇发干眼神一片疏离空洞,透过这双眼睛看不清神色,但是孤单的背影还是格外落寞。

她回到小区的出租房,脚步迈上了最后一层台阶,地上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酒瓶子散落在地上,随意滚落,荆南停下来脚步捡起挡在自己前面的几个雪花酒瓶,她把它们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条路来走,发酵几天的酒气味并不好闻,空气中一股香甜的味道有些齁人。

这里的一切信息都昭示着宋乐言来过了,喝得不少看样子醉的不轻,荆南看到这些狼藉的“现场”只觉得无比闹心,钥匙插进了锁里轻轻转动,荆南拿了一个大号的黑色垃圾袋把这些酒瓶子全都装了进去丢在门边。

她关上门拿出手机给房东打了个电话,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大妈拿着一串钥匙和一沓单子过来了,两人简单交流了几句荆南把钥匙还给房东大妈,房东大妈又细细检查了一下房间确定一切没问题之后把一沓单子给了荆南,荆南看了一眼对了帐目后大妈把剩下的房租钱退给了荆南,这是荆南目前唯一的现金了,她把五百块现金装进钱夹里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本没必要这么仓促的,但是荆南已经决定好了,北京城这么大,中关村那么繁华,荆南不敢保证一辈子不会遇见宋乐言,她不想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