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峰又称第一峰,千云山三峰并立,景色各有不同,而景色最美的则在第三峰,也叫千云峰,那里才是欣赏云雾之美的地方,也是千云山闻名的由来,不过就算如此,这第一峰的景色也是十分不错,从这往下看,可以尽收四方风景,郴州城也赫然在列,从这里看过去,那么一座城池就矗立在哪里,雄伟异常。
这风景到还是不错,说起来周申还从未这般真正游览过名山,一时到被吸引住了,岭南那边虽然也有不少名山,但他却没有去过,以往在门派哪有机会去这些地方。
就在他们赶往第二峰的路途中,刚好遇到了一行正在下来的人,领头的长相俊美,一身华丽锦袍,一旁镶着耀眼的金边,上面绣着飞龙图案,金冠玉带,栩栩如生,身后则跟着数个奴仆,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此人名叫陈候,正是郴州城中富商陈梦山的儿子,陈梦山掌管郴州码头海运,旗下元盛商会更是靠着这一处港口财源不断,手下有着数十艘大船,专在海上做着倒卖营生,在这郴州可谓是一方人杰。
而近日他们陈家更是与这郴州知府结上了姻亲,黑白两道都攀上了关系,身份水转船高,一时间更是风头无二,而陈候母亲则让陈候来这千云观中还愿,他母亲是个诚信徒,说是这都乃上神庇佑,一定要亲自还愿才行。
就这么陈候昨日上山,在这千云观中待了一宿,若不是家母百般叮嘱,他早就跑得没影了,才不会来这什么破观,今日一早,他便急不可耐的领着这一群人下了山,半分都不肯停留。
没酒没肉这还是他这个大少待的地方吗?
双方就这么在这狭窄的山路上相遇,陈候居高临下,看着眼前这个如花般的美貌女子,一时到迈不开腿了,就这么停在路中。
“天意!”陈候心中如此想到,自己昨日被困山中,为的就是今日与这女子相遇,果真是缘分天定。
“两位可是上山去?”陈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脸色一变装出一副儒雅的模样,看上去倒像是一个翩翩公子。
周申眼神一挑,把白晴掩在身后。
“你想干嘛?”
“这位兄弟多虑了,在下在下郴州陈候,家父是郴州首富陈梦山,听口音两位是外地人吧?”
周申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陈候也并不觉得尴尬,反而自顾自的说道:“这千云山可谓郴州一绝,若是没有熟悉之人代为点说,只怕会错过许多美景,这千云山在下来过许多次了,不如就由我与二位一同观赏吧!”虽是和周申说话,但神色间却都是盯着白晴,两眼放光。
“公子,出行前主母曾提醒过,最近莫要再拈花惹草。”一旁的一个小厮出声提醒到,他们这位公子平日最是喜好风流,处处留情,惹得全城都知其恶性,这次联姻也是百般波折。
陈候恶狠狠的回头扫了他一眼,面带怒色,却是没有说话。
拉了啦周申衣袖,白晴示意并不想与这一伙人同行,这些人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那是一种本能的厌恶,只是最近习惯了站在了眼前人身后,这才没有出手。
周申心领,这类人哪个地方都有,不外乎是仗势欺人,看着眼前人衣冠楚楚,背后不知是何种嘴脸,这是他最为厌恶的。
“不用劳驾了,阁下还是下山吧。”周申淡淡的说道,言语之间却是言辞拒绝,整个人侧身让开身位,示意他们下山。
“嘿!”
陈候眉头一捏,心中就有一丝火气,他在这郴州做霸已久,倒还没人跟他这么说话,而且眼前男子看起来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他虽然跋扈,却也是有些脑子,对于那些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大多都是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眼前这人一看就是个土狗,他心中已有定论。
"不用我陪同上山也行,那就让这个小娘子陪我去喝两杯酒,"就像是变了一副嘴脸;陈候声色俱厉的说道,山路狭窄,只能容忍两人通过,此时他们一行七八人堵在路上,周申是想饶都饶不过去。
“让开,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哦?”陈候脸色诧异,很久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那你能将我如何?”言语间却是充满挑衅。
“小子,杀了它们吧,在让我吸干他们的精血神魂,到时候我在传你两手妙法让你功力大增,如何,反正眼下四处无人,就算你杀了它们也不会有人知道。”脑海中尊神又开始蛊惑到。
周申对于这个提议到时有些心动,嚣张跋扈的人在哪里都不受欢迎,更何况就算自己不动手,他们估计也难逃劫难,看着身后怒气鼓鼓的白晴,周申心中不妙,这个姑奶奶要是动起手来要是没轻没重,到时候是死是活可就不好说了。
“我说滚开!!”
“哈哈哈!”陈候笑的肆意,看着周申腰间的长剑,眼神中有些不屑,出言挑衅道,“怎么,以为自己撇着一把长剑就是大侠了?”
“哼!”周申冷哼一声,左手成爪迅速抓出,他要把这个小子直接扔下去,但眼看就要触及对方衣领,却被另一只更有力的手给拦截住了,正是陈候身旁的一人,二十来岁的年纪,一袭黑衣,和其他小厮到有些不同。
“赵白均,给我好好教训他,居然敢对我动手!”陈候在一旁愤愤的说道。
周申眼神诧异,他却是没想到这家伙手底下还有高手,难怪那么嚣张,手上真气运转,一边与那人较力,脚下却是另有名堂,一脚悄然踢出,直抵那人下阴,这一手可谓是阴险之极。
却见那人也是凌空一脚,踢到了一处,双方气势交错,这一下平分秋色,各自退了数步。
“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赵白均冷笑道,他师从北元形意门,以一手拳法见长,当这狗腿子虽然听上去不怎么样,但到手的银两却是不少。
周申皱着眉头,眼神凌重,这个人的真气好像还在他之上,虽说身后还有着白晴的存在,但要是什么事情都靠着她的话,他怎么都觉得怪怪的,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吧。
长剑出鞘,他练了许多年的剑法,这还是他真正上的第一次用上,挽了一个剑势,周申心里也安定许多,长剑在手,给了他极大的信心。
赵白均冷眉一挑,化掌为拳,正是形意门的起手式,他也许久没有碰到对手了。
长剑在手,周申抢占先机,脚下一点飞身向前攻去,山路狭窄,周围的小厮见到吓得四处躲避,慌乱不堪,赵白均见状直接拧起陈候,就这么一拽,将他扔到了一旁,稳稳的落在了上面台阶之上。
然后左脚运劲,恰好踢在了剑身上,让长剑偏离了方向,
一剑未成,周申急忙收回剑势,又是一剑刺出,不给对方喘息的余地,赵白均手中没有武器,只得四处躲窜,可这地势不利于躲闪,一时间到是落于下风,左支右挡,看起来颇为狼狈。
再一次巧妙的避过剑势,赵白均抓住机会趁机拍出一掌,这一掌来的迅速,眼看就要拍到身上,周申仓促之间急忙运行真气回击应对,双掌拍在一处,力量的涌来让周申不由得退后了数步,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回手示意,止住了白晴的动向,这一下他虽然吃了亏,但还没有输,反而让他有了一丝火气,虽说内力上有着差距,但局势还是在掌控之中。
白晴守在一旁,看的聚精会神,一有不对她就会马上出手。
剑势起,长剑环绕,这正是玄元剑录中的狂澜剑,剑势一起,如同狂风骤雨,接连不断,可谓他们门派第一凌厉的武学。
只见周申猛的狂攻,长剑像是狂风暴雨一般刺去,连绵不断,一波接着一波,赵白均反应不及,再加地势不利,不过数招就已被周申刺中胸口。
回身一脚,正中赵白均腹部,稳稳的抽出长剑,周申眼神清冷,看着倒在一旁的对手,胜负已分。
长剑贯胸,鲜血止不住的涌出,赵白均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捂着受伤的胸口,手中胡乱的在几处穴道上点了几下,这一下是他输了,这般伤势就算再打下去也只不过是徒劳,虽然他心有不甘,可局势已经没法改变。
“还不快滚?”周申冷喝一声,虽然这些人有些可恶,但他也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不愿无端再起杀戮。
“走走走·····”陈候神色惊恐,没想到今天还真遇到个高手了,眼见赵白均落败,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身后一群人扶着赵白均,慌慌张张的跑下了山,这种伤势还得早些求医,不然有性命之忧。
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今日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番,周申神色都有些苏展开来。
“周大哥,你没事吧!”白晴赶上前看着嘴角的那一丝血迹紧张的问道。
“无妨,小伤,回去调休一下就差不多了。”周申大手一挥,带着胜利者特有的喜悦,表示毫不在意。看着天色,已经日上三竿,快要到正午了,他们还得早些赶到第二峰,不然时间上就有些来不及了。“白姑娘,咱们还是快些上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