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裴逸之望着水悠若,眸子变得深邃,声音也异常的低沉,“除了七天一次,你不要让他碰你。”
水悠若心里一紧,然而,很快,她就用另一种尴尬和无措之感把心里的恐惧压下去。低声道:
“那次……我说跟你离开,也只是想有个去处。跟你一路。并没有说……”说到这里,她小脸微微的熏红,“要跟你一起过日子……”
裴逸之眸子掠过失望的暗芒,却调笑道:“我有说过要跟你一起过日子么?”
水悠若倒是一怔,小脸腾地更加红了。窘迫地说道:“你……刚才明明叫我不要被他碰……我,我以为你在……”吃醋!
裴逸之嗤声轻笑,那玩味的目光落在她火烧一般的小脸上。摇了摇扇子,半调侃道:“但是,你不跟我过日子,那你怎么办?”
水悠若又哽住了,这人怎么这样啊!刚才明明意思是大家只当同路人,怎么突然之间又问她这种问题啊!
“就算男耕女织也得有个男人耕田才行啊!”裴逸之轻笑着,看着她窘迫的小脸,那眸子此时此刻熠熠生光。
水悠若脸那一个叫红,她只想着离开,可是不知怎样离开,然后裴逸之说顺道带她走,她就想着终于有个去处了,也就放下心来。可是,她跟本没想过以后怎么活啊!
其实她水悠若真的没什么技艺,顶多会写几个字,读几本书,会点针线活儿,可那针线活也只不过是绣个荷包,绣个香囊,有爹爹和娘亲的宠溺,大点的诸如做衣服什么的,她都不懂,唯一的体力活动就是天天扑蝶玩耍。十六年来她的生活可谓是够滋润的!
“还是找个人嫁了吧。”裴逸之认真地说道:“安安定定地相夫教子。那才是你要过的生活。”
水悠若心里轻颤,嫁人……不,她不想!
在风天国,改嫁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然而,她不可能再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了,这样想来,她又是一惊,心底涌起一股寒意来。
“为了自己,还是嫁了吧。”这样你就没时间痛苦了!裴逸之看着她的目光变得异常深邃。却用半调侃的口吻道:“你跟我了,便没有人敢凶你,唬你,就如未出嫁一样,每天快乐自在,这样,岂不好?”
水悠若怔怔地的作不了声。总觉得裴逸之好像在哄骗她把自己给卖了一样。过了好一会子,才说:“他不是整你凶你唬你么?”
裴逸之自然知道水悠若口里的“他”是指风夜翎来,他只笑了笑,说道:
“都说了要跑路,我还恨不得他追过来呢!抓到了咱们就请他到府上做客,那里全是我的人,用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稍动一个,咱们就叫他吃不着兜着走,怎样?”
怎么听着好像很诱人的样子!
就不提其他,光想着风夜翎被逼坐在一边,被人用几把大刀架在脖子上一动都不敢动的情景,水悠若心里那个叫乐!
只是,为什么她脑海里的,架着刀子的人全不是刀疤脸就是单眼,整一个山贼相!咳,这裴逸之不会是兼职山贼老大的吧!
这样想着便小心冀冀地问:“三公子,你们裴家有什么副业没?”
裴逸之一挑眉,“你说呢?”
水悠若嗤地一声笑了,难道真有?那不是叫个官匪勾结么?
裴逸之唇角勾起狡黠笑意,“若儿终于笑了!”
水悠若一怔,原来是在逗她笑!她就说了,裴逸之怎么会是山贼!又怎么会叫她嫁他!她还当真了呢!他也算是费煞苦心了,居然这样为她着想。
只是,她刚才着实邪恶!老想着用刀架在风夜翎的脖子上!
那是因为风夜翎实在太让自己伤心了!这样一想,回归现实,又是微微地叹息和哀伤。
裴逸之轻皱着眉头,含着笑意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若儿莫要当成笑话来听,答应我么?”
水悠若又是怔了怔,“你叫我什么来着?”居然叫她若儿!这是她爹爹和娘亲,还有飞扬表哥,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这样叫的!
“这样叫着自在。以后私底下我这样叫你。”裴逸之说。
正说着,就见小安儿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说道:“王妃,王爷叫你侍奉汤药去。”
水悠若从刚才的愉悦中回到沉痛的现实,轻轻地叹息着,对裴逸之说:“三公子,再会。”说完跟着小安儿去。
裴逸之微微地侧过身,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夕阳还未退尽,柔和的昏黄地打在她身上,出奇的悲伤。他半眯着眼,淡淡地叹息,怎么还没答应他,就走了……
水悠若走进风夜翎的卧室,风夜翎又一身睡袍歪在床上。
今天还活崩乱跳的,怎么一下子又歪在床上了,他那脸色自然是如平日般红润,这又如何用得着她侍奉汤药啊!看来又是要折腾她了。
从丫头手中接过汤药,她走过去,轻轻地挠了一汤匙药送到他唇边。他那双凤眸冷冷地抬起,扫了她一眼,连偿也不偿,便一手把汤匙推开,丢下一个字:“烫!”
烫匙里的药就洒到水悠若身上,留下茶歇色的水迹。
在一边的丫头好像怕王妃怪罪一样,无辜地低着头,这汤药她真的是等到温了才拿来的,又么会烫!
水悠若只微微地垂一垂眼,把汤匙在药里挠了挠,再挠起一勺,吹了吹,自己再试过温,才送到他唇边。这次他倒是没有拒绝,喝了下去。
水悠若一直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一碗汤药喂完。把碗放到丫头手里,她拿过丝帕在他唇边印了印。正要收回手,他去拉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唔……”水悠若的眉头又开始纠结起来了,玉手抵在他火热的胸前。
他勾起她的下巴,唇角的笑意魅惑至极。他低下头,带着浓浓汤药味的唇要吻上她的,她却侧过头,躲开。他明艳的脸一板,怒道:“怎么,本王要宠幸自己的妃子都不行?”
水悠若喘着气,小脸极度的苍白,“王爷正病弱……太医说不宜房事。”
天,放过她吧!什么情况她都能把持得信,就是被他揉进怀里,被他吻,被他索取的时候,她的伤口会被无情地撕裂开来。
风夜翎哪里肯听她的低下头就啃着她娇嫩的唇瓣,任她在他怀里如何的挣扎。
风夜翎哪里会听水悠若的话来。只是她的反抗让他十二分的不快。
这两天她对自己的转变太快了,他捉摸不透来,这让他心里升起一阵阵的寒意和不安之感。特别讨厌她冷冷淡淡的样子,只是一抱她,一吻她,要跟她亲热,她就会反抗。
他捉住她此时刻的情绪,心里应该得意极了。但是,遇到他真正想要的时候,她的反抗又是一种阻碍!
而且这种反抗不是情趣的,带着不安份的,并不是他能臆测的,虽然知道她所想,却又不是从前的她来了!以前的她哪敢这般推搡他来!如果要说以前她的顺从是喜欢他,是渴望他的拥抱,那现在的拒绝,不就是讨厌他么?
这样想来,心中火起。搂着她香软的娇躯,让她紧紧地与自己贴在一起,唇火辣辣的,啃着她两片粉嫩的娇唇。润滑的舌头在她小嘴里肆虐,她的香甜和柔软将他的欲火一层一层地点燃着,烧得他浑身滚烫。
水悠若却是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被逼张开的唇瓣一阵阵的颤抖。他如此火热的身体让她想次第一次来,浑身的疼痛,心也在无止的滴血……
不知什么时候,他滚烫的大掌探进了她的衣衫内,隔着她丝薄的肚兜攀上了她丰盈傲人的双峰。
水悠若身心一阵阵的瑟缩着,无底的黑洞撕开,让她几乎要尖叫出声来。小手在床上乱抓,摸到那檀香半木绸面枕头,想也没想,抓起来就往风夜翎头上一个狠砸!
“啊——”风夜翎一声低吼,只感到脑袋一痛,脑子便是嗡嗡作响,晕眩晕眩的,痛得他闷哼个不停,情不自禁地放开水悠若,捂着被狠砸的地方。
水悠若怕得挣开他的怀抱,就要往床下爬去,风夜翎在身后又是一声低吼,双手一拦,就接拦住是她的腰,把她提起来,往床里面狠狠地扔过去。
“你这贱人,居然伤本王!”风夜翎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扬起手来就要一个耳光扇过去。
“唔啊——”水悠若尖叫着,吓得闭上双眼,小手缩着挡在苍白如纸的小脸上,衣衫不整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风夜翎一个巴掌就要扇下去的了,可是看到她这般可怜的样子,巴掌就这样停在了半空,却因为恼怒而不住地抖动着。他那双凤眸此时此刻满满都是骇人的血丝,面目狰狞得可怕。胸口急速地走伏着。
该死的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对他冷淡得可怕,就是这般害怕颤抖得如濒临死亡小动物。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足够让他暴走一万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