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复仇记:抢亲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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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这是本王与他一起作的,不准搬!”

下人们吓得住了手,搬了半天,居然没一样东西动过的。裴国公悲悲戚戚地大哭着,老泪在脸上纵横,鼻头都红了,眼肿得像核桃。他跪在风夜翎面前,哀求道:

“王爷,您就可怜老夫,赏了老夫吧!好让他的魂儿懂得回家……”

裴家两兄弟见状,也跪了下去,老父伤心,他们做儿的心痛得不己。王府的下人们平时受尽裴逸之的照顾,裴家的人一哭,无不悲伤流泪的。一下子便呜咽声四声,好不悲戚。

风夜翎看着这些哭哭啼啼的的人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心里渐渐地,被那种悲戚之感席卷而来,心一酸,说不出的伤感,面上却又恼怒地道:

“罢了罢了,你们喜欢就把这王府都搬了回去!”

冷冷地一拂袖,愤愤然离去。以前总是有一抹白色的身影跟在他身后的,现在,形单只影的绛紫色的身影看起来无比的孤寂悲凉。

夜已深,王府各处掌起了灯。静悄悄的后园里,那一簇簇白牡丹在银白色的月光下特别的雍容华贵。

那抹绛紫色的身影静静地坐在凉亭里,只有墙上那红色的灯笼相伴。

石桌上凌乱却又整齐,金樽对冷月,琼浆玉液,涂了一地,望着那圆月,醉眼迷漓。

怨恨,仇恨,化作缕缕轻烟,剩下的是那杯悲伤与寂寥。酽酽烈酒,兄弟情,手足情,灼灼滑过咽喉,痛彻心扉。

琴棋书画,少年风茂,今夜你何时回来,宛若昨日般,与我对酒当歌,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殇……

忍不住无声冷笑,衣冠搬了回裴家,他就只懂得回裴家了,何曾会懂得回这憬王府上来?又何曾还记得他来?罢罢罢,今后注定月下独饮。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琴声来,风夜翎便认得,这是裴逸之作的曲子,平日里最爱的弹的一首。风夜翎正有七分醉意,随着那琴声而去,转进王府的竹园,一看,却是一名女子来,不是别人,正是向知琴。

向知琴得知裴逸之命丧西域,料定风夜翎正值伤心时,便抱了琴来这里,弹上裴逸之平时爱弹的曲子,引起风夜翎的注意。

风夜翎便有了几分清醒,冷笑道:“你莫要弄脏了这曲子!再弹本王就命人把你的手给砍下来。”

“王爷,”向知琴一脸委屈地站起来,朝风夜翎福身,“臣妾不知王爷在此。因听闻三公子已故,想念当日诗友共聚,才弹曲怀缅,不料会惊到王爷。”

风夜翎嘲弄地瞅着她,“你怎么还在这里?是不是要本王下一封休书,你对甘心?”

“王爷,臣妾没做过对不起王爷的事,”向知琴委屈地道,“臣妾之所以与李公子相见,全然是为了王爷!当时王爷中毒,李公子说有治病的偏方,臣妾才与他见面。王爷不信,可以亲自替臣妾验身。”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下宽大的衣领,只见藕臂上一点鲜红的守宫砂。

风夜翎凤眸半眯着,伸手抬起向知琴的下巴。向知琴便仰起小脸,风夜翎嘲弄地一笑,一把将向知琴推开,向知琴便撞到了竹子上,风夜翎冷笑道:

“女人都这么犯贱!”

他想要宠爱的,偏偏拗着他,他不喜欢的,却飞蛾扑火一样扑到他身上。他珍惜的时候,就推开他,他放弃了,又想回来。

自从裴家的人来搬了裴逸之的衣冠回去,水悠若便与风夜翎冷战,已经有五天没见面。裴逸之留下的药水悠若已经吃完了,药一断,她身子便浑身乏力,使不出劲,精神面貌也差,五脏六腑时有隐隐的痛。

请太医来诊脉,太医只说是过度劳损,开了几副药,居然一点成效也没有。这种身体状况,水悠若自是管不了府上的事。

莺儿忍不住又替水悠若焦急,怕这样下去水悠若会再次被风夜翎厌恶,过回以前那种日子那岂不是受罪?

莺儿天天都到小安儿那里打探,看风夜翎现在是怎样的,有没有独宠侧妃。从小安儿那里得来了消息,王爷身体才刚恢复过来,每天都得针灸吃药,要不就是进补缎练。再说,这些天事情多,裴逸之又不在了,王爷居然亲自料理起府中的事情来,暂时抽不出空儿去宠爱侧妃。

莺儿倒是奇了,府里的事情怎么就用得着王爷亲自去料理?以前裴逸之在,全都是交给裴逸之的。裴逸之没到王府之前,全都是李管家管的事,可是这李管家总能把事情理得一塌糊涂。那时风夜翎少年不懂事,又成天沉迷在诗词歌赋里,府里乱就让他乱去,反正再乱李管家也不敢让事情乱到风夜翎面前。

现今风夜翎当然不能把府里的事情放任不管。其实风夜翎也没管多少事,只看一下帐本什么的,凡是小事惊动到他,只要他脸一板,一律板子侍候!下面的人全被镇压下来,个个打醒十二分的精神,凡事尽善尽美,居然比裴逸之当时还要井井有条。

“王爷怎么不到外面聘请几名管家能手?”莺儿拉住前去帐房的小安儿,悄声问道。

小安儿得意地嘿嘿一笑,咐在莺儿耳边,小声地道:

“我自小跟着王爷,除了三公子我便最懂他了。爷现在跟王妃赌气来着,闲着发闷儿,便找些事情做。再说,以前是三公子管的事,现在人去了,王爷嘴上不说,可实在是伤心着呢。他别扭得很,就是不让人替代了三公子的位置,便自己操心去。”

莺儿听着忍不住“嗤”地一声笑。小安儿又道:

“王妃这几天是怎么着,没精打采的?”

“谁知道呢,滋补东西倒是吃得勤。”

“那是不是为了三公子?爷倒是这么想呢,生气得很,越发的郁闷恐怖了。”

莺儿烦恼地叹气,与小安儿道了别,便到药房里取燕窝人参等补品。

晚上李公公又来了,名义上是赐下了一大堆的滋补药品,暗地里却背着风夜翎找上水悠若来。水悠若眼皮不安地跳动着,朝李公公福身问好,李公公道:

“三天后皇上邀王爷王妃和侧妃到宫里散心去,那乌厥大王来了,给咱们表演些好玩儿的舞蹈呢。”

“刚才在王爷李公公不是说了,悠若记得呢。”水悠若努力微笑道。

“那是,那是。”李公公轻笑,“皇上说,那乌厥大王为咱们尽兴了,咱们也给他们来一曲风天王朝的舞蹈。听闻王妃擅于歌舞,皇上希望王妃为我们风天王朝表演。”

“李公公说笑,悠若哪里擅长,只是略懂皮毛。如果让悠若表演,怕会丢了风天王朝的脸。若真要歌舞表演,不如让琴侧妃来。琴侧妃的舞技上次在凤莲山上大家都有目睹的,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人选了。”水悠若尽理推托。

李公公听水悠若如此说,声音便冷了一些,“皇上已经决定好了,没得推托的。王妃赶快练习一支舞蹈,三日后上台,如果不尽力,皇上是饶不过你的。”

水悠若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既然是皇上下的命令,她还能怎样?

一会李公公去了,水悠若觉得事情实在不妥,便要去找风夜翎。可是跟着李公公来的,居然还有一顶轿子,说了皇上想要见风夜翎,把风夜翎接了进宫去。

事情越想越诡异,然而现在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完全没有她反抗的余地。

水悠若与莺儿挑了一支以前未出阁之时熟习的舞蹈,虽然身上乏力,不过也不失水准。

三天一晃而过,一大早皇宫里便遣来了车,接水悠若进宫去。

话说风夜翎三天前被皇上接了进宫里,皇上只笑道:

“翎儿大病初愈,朕特意不用你上朝,让你好好休息的。你却用这些事间在府里忙来忙去,把身子折腾得越见清减了。你便在这里住上几天,好好休养,要不朕就重重处罚你。”

无聊的在宫里闲了三天,第四天皇上就邀他到室外的热闹热闹,说是那乌厥大王带了好些人来表演,新奇得很。

宫里“精武园”里的比武台上,几个番邦大汉扭打在一起。皇上邀乌厥大王同坐,皇上皇后坐在上一阶,乌厥大王就挨着皇上左边,坐在低一级的。太子风止然和独孤清音坐在右边第****,后面的尽是一些王子。

风夜翎就坐在挨着左边最下面,原本皇上要邀风夜翎坐在得近些儿,就乌厥大王身边。可是风夜翎闷闷的,不想说话,便坐得远远的,坐在自己几位王兄之后。

“十九弟,怎不见十九王妃啊?”紧挨着风夜翎的十八王爷奇道。这里凡是有妻室的,都带着妻子出席,就风夜翎身边没有人。

“回娘家了。”提到水悠若风夜翎便气得牙痒痒的。

一大早他就遣小安儿回府里接水悠若的,可是李管家只道不是接了去么?这李管家以为一早接水悠若的车子是风夜翎派来的。小安儿只得如是回报,风夜翎便料定水悠若趁他不在跑回娘家去玩了,就在心里骂李管家糊涂,回去定要将他撵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