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歌你不要脸!”一道尖锐的女声忽然响起。
苏轻歌不禁皱起了眉头,只见苏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跳了出来,像是已经等她很久了。
“你有本事别靠你的残废未婚夫啊!”苏萱再次开口骂道。
苏轻歌本想着不予理会,苏萱骂她倒是没关系,无非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但苏萱又一次对纪江翡说了那样难听的话,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侮辱了。
苏轻歌将轮椅推到了黑色宾利车旁。
“福叔,帮忙扶纪少上车,我去处理一些事情。”苏轻歌轻轻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开口说道。
管家从未见到过苏轻歌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话,看样子苏轻歌是真的很生气。
“纪少。”管家走下车,正准备扶纪江翡上车。
却见纪江翡摆了摆手,示意他稍等。
于是管家转身,从车内取出一条羊毛毯,盖在了纪江翡的腿上。
虽然纪江翡此时穿着羊毛大衣,但夜深了,天气逐渐转凉,还是捂得严实些好。
苏轻歌踏着高跟鞋一步步向苏萱走去。
苏萱看着苏轻歌走来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萌生了几分畏惧。
苏轻歌本就比苏萱高不少,再加上今天八厘米的高跟鞋,气场瞬间强了许多。
“你知道你现在就像是条疯狗吗?”苏轻歌开口,冷冷的看着苏萱。
此时的苏萱毫无形象可言。
因为先前被黑衣人制服过的缘故,她丝绸面料的晚礼服上满是褶皱,看起来狼狈极了。
苏萱脸上的表情一惊,她从来没有想过苏轻歌居然会有胆子这样说她。
这不是从前在家里那个唯唯诺诺,事事都让着她的那个苏轻歌了?
苏轻歌看着苏萱惊讶的表情,当然知道她心中所想。
“最好收回你难听的言论。”苏轻歌冷笑一声,不禁为苏萱的无知感到悲悯。
苏萱是对纪江翡的势力一无所知吗?
就算今天苏轻歌没有作为,纪江翡感到无所谓,但是纪家不会放过她,纪江翡手下的人也不会放过她。
“呵。”苏萱反倒不屑的笑了一声。
“别以为你嫁给那个残废就能攀龙附凤!”苏萱狠狠的说道,在她看来,苏轻歌完全是因为有人给她撑腰,才变得硬气起来。
苏轻歌面无表情的看着苏萱,她可从没想过攀上纪江翡这个“高枝”,她能有今天的这一切,还都是拜他们母女二人所赐。
“你可别忘了,如果不是母亲,你凭什么能麻雀变凤凰?”苏萱开口说道。
苏轻歌无奈的摇了摇头,苏萱倒是有一张能够颠倒是非黑白的嘴。
“但有些人啊,一辈子也只是只麻雀。”苏轻歌意味深长的看着苏萱。
苏萱一直以来的那些小心思,她都清楚。
读书时候,苏萱就喜欢抢别人的男朋友,工作以后,便开始物色一些富家公子。
“你!”苏萱一个气结,苏轻歌摆明了是在讽刺她。
苏萱扬起手来,就想直直的落在苏轻歌漂亮的脸蛋上。
手臂却在空中被苏轻歌拦了下来。
苏轻歌紧紧的抓着苏萱的手腕,她不会再是那个任由人摆弄的小白兔了。
“你放开我!”苏萱没有想到苏轻歌的力气这么大,她竟然怎么也挣脱不开。
苏轻歌笑着摇了摇头,忽然凑近苏萱,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么久了,你也应该把属于我的还给我了。”
虽然被苏萱夺走的那些东西她都不屑于要回来,但苏萱必须为之付出代价。
言毕,苏轻歌放开了苏萱的手腕,转身优雅的离去。
波浪卷发在微风的吹拂下飘动,使得苏轻歌的背影看上去更加的有韵味。
苏萱望着苏轻歌离去的背影,仍然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平静。
不,这不可能,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苏轻歌吗?不,她一定是被鬼上身了。
苏萱摇着头,眼神中有些许恐惧,她一定是在做梦。
苏轻歌那个女人休想踩在她的头上!
苏萱的眼神忽然变得毒辣起来,咬牙切齿的“你入如何上来的,我便会让你如何再滚下去!”
苏轻歌踏着高跟鞋回到了黑色宾利车旁。
远远的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一看才发觉,的确是纪江翡。
“您一直看戏呢!”苏轻歌有些不满意的跺了跺脚,虽然就几分钟,但也足够管家把纪江翡扶到车上了。
苏轻歌一想也知道,一定是纪江翡的意思,尤其是苏轻歌还注意到了纪江翡腿上盖着的羊毛毯。
纪江翡抿嘴一笑,未置可否。
刚在他一直关注着苏轻歌和苏萱那边的动向。
想不到苏轻歌还有这样的一面。
苏轻歌看到纪江翡憋笑的神情,只觉得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纪江翡分明是在取笑她。
“您快上车吧!”苏轻歌不去看纪江翡,转身打开了车门。
纪江翡看着苏轻歌的眼底满是笑意。
谁能想到上一秒还盛气凌人的苏轻歌,下一秒便害羞的不敢看他呢,这兴许算是一种反差萌。
苏轻歌在扶着纪江翡上了宾利车后,转身走向车的另一侧,打开车门,也上了车。
世界终于归于宁静。
苏轻歌将高跟鞋的鞋扣解开,双脚瞬间感觉到释放了不少。
虽然有些疲惫,但是苏轻歌已经爱上了穿高跟鞋的这种感觉了,能使她的气场瞬间增强不少。
恍惚间,苏轻歌又在车上睡着了。
直到耳畔传来纪江翡淡淡的声音,“下车了。”
苏轻歌这才幽幽的睁开双眸,鼻尖萦绕着好闻的檀香气。
虽然如今已经习惯了纪江翡身上的气息,但当他每次突然靠近的时候,她仍旧会感到心悸。
“到家了!”苏轻歌抬手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纪江翡满脸无奈的看着苏轻歌,小家伙今天一定是累坏了。
在拍卖会上苏轻歌便睡过一觉了,如今在车上又浅眠了一会儿。
苏轻歌打开车门,缓缓走下了车。
夜晚的凉风吹得她忍不住打了一个颤,苏轻歌双手环住手臂,原来夜已深,寒气是这么重。